林蔓只淡淡撇了一眼那剑尖,脸上不慌不急,没有半分紧张,反而是一副破罐子破摔模样,“你明明知晓我打不过你,可你却偏要与我较量,罢罢罢,我不逃了,要杀要剐你看着办吧,反正我也奈何不了你!”
沈景安见此,微微有些无奈,收了剑,再将长剑交给她,“这是我替你做的,适合女子所用…那一把…李青城送你的那把,毕竟是按照男子喜好打造的,不太适合你!”
其实也不是不适合她…就是那把长剑乃是李青城所送,而李青城在蓝淄嘴里又有评价,那日还说,他瞧李青城也是极好的,加之李青城待她一直以来都是不错,就算是当妹子一般看待,他的醋意也犯了。
当然,这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送我的?”林蔓闻言,脸上立即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来,接过了他手中的剑,放在手上端详了一番,“方才瞧你手中耍得乃是女子所用之剑,还当你是与哪个小姐姐勾当上了呢?”
那剑身为银色,剑柄上则又吊着紫色的剑穗,瞧着秀气又精致的很,从外观来看,的确是自己所喜欢的。
沈景安又不是一块榆木疙瘩,定是能听出他这话中带着几分醋意,心里莫名的愉悦了两分,“也不比李青城送你的差,此乃玄铁打造而成,十分坚韧锋利,吹发既断!”
林蔓点头,认真的瞧了瞧,“好剑,好剑,的确好剑啊!”
话罢,她抽出剑来快速出招,同沈景安攻了去。
沈景安未曾料到会有如此变故,但自身的反应却是快速施展轻功往后一退。
他退,林蔓便使剑攻击而上,二人是你躲我追,一时间林蔓竟是没落下半点下风。
乘胜追击,林蔓十分清楚他的身手,便开始在脑内预算着他的招式,当沈景安躲避的瞬间,林蔓恰恰好提着长剑而去,那剑尖就落在了她的下巴之处。
沈景安束手就擒,林蔓则笑得笑颜如花,“所谓兵不厌诈,我刚刚赢不了你,是因为奈何不了你,你看,这趁虚而入,如何?”
沈景安低低一笑,眼中满是宠溺又无奈,“很好!”
林蔓听得这消息,立时便傲娇了起来,剑一收,头一仰,“那是!”
然,再她将剑才收起的瞬间,沈景安便快递到了她的身后,
双手握住了她的手——
这个姿势其实以前也用过,但现下却比先前要暧昧得许多。
“先前我所教你的剑法,可熟记于心了?”
他的声音低低,却几乎似贴在林蔓耳上说出这句话的,要多暧昧便有多暧昧。
林蔓心中一酥,似有一股电流穿透全身,“记…住了!”
“那我…便在教你一套,好好记住!”
男子话落,便带着她开始舞剑起来。
一招一式,他教得无比温柔。
不论是还是电视里,林蔓都无数次的见过男主教会女主练功,手把手得去教…当时还没多大感觉,也GAT不到这个点,可当自身体会在其中时,真的就沉浸在了二人世界当中。
那不是词汇所能表达的。
明明没有花与草,明明是炎炎夏季秃秃院落,可她却忽然觉着自己置身在了一片花海当中,有着飘落的花瓣,幽幽得青草之香。
世界忽然因为他而开始美好,遍地绿野,处处芬芳。
待得沈景安一套剑法舞完,低头看她,“可…记住了?”
“什、什么?”林蔓忙是眨动眸子,回过身来,“方、方才
…你教了什么?”
沈景安当真是无奈得紧,提手轻轻弹在了她的脑瓜上,“你这脑袋瓜儿胡思乱想了什么?专心些!”
话罢,则又带着林蔓练了一遍。
林蔓记性向来不错,几乎是一遍也记住了,加之这一次她的确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剑法上,学得也就更快了。
沈景安教了一遍,林蔓跟着练了三遍,确定着每一次都理解得更通透了些之后,这才没了疑惑。
既然练完了剑法,林蔓拿着剑瞧了一番之后,再同沈景安道,“我方才来寻你,是想着…不如你同我一起去一趟客栈,请林大哥与林二哥一道吃顿饭罢,过不得几日就该离开了,我与他们终究也不过是彼此的过路人,该是要好好道别的!”
她之所以如此爽快的与人结拜,多少有些羡慕那些古代的结拜之人,那时的拜把子兄弟当真是肝胆相照的…
既是如此,他们有这结拜之心,林蔓也乐得学回江湖人。
虽说此一别日后也许遥遥无期,但只要他们来沂州寻她,她定会好好待这二位哥哥的。
沈景安闻言,当即点了点头,“也罢,那便如你所说,去寻一趟罢!”
没遇见林蔓之前,他对情分之事曾看得十分寡淡。
他与木书天乃是自幼一同玩闹到大的,年幼时他便说,日后定会竭尽全力扶他上位,成他的左膀右臂,成他手中最锋利的利刃。
可是…可是他家出事,无一人前来求情,便是这位殿下,也未曾去圣上求情半分。
那时,他父亲是大楚的大将军时,京都之内有几人不是阿谀奉承?远房亲戚个个找上门来,可后来呢…家中造次变故,莫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