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对为商之道,他是半点不懂。
“西域地界贫瘠,百姓种不得什么庄稼,收成也是差的很,可有许多的百姓自幼就生活在这个地方,无钱无银的,就算迁移也不一定能存活,这就是为何这边境的人越来越贫瘠的缘故。
有钱的人家,受不得西域边疆气候,早就迁移走的,剩下的这些,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家呀…而蔡守进要做的,就是要将这里的经济给带动起来,顺带…做咱们军队的粮草后方!若是有紧急事儿出现,还有蔡守进这么一条退路,只有有粮草在, 希望就还在…当然,这也是我所想的一跳后路罢,但这条后路,只能殿下您知,蔡守进知!”
“这乃你提出来的建议,难道你就不知么?”
林蔓闻言,连是啊哈一笑,“我这是建议,至于殿下您要不要实践,就是您该斟酌考虑的事儿了!”
木书天眼眸当即一深,“都说老奸巨猾老奸巨猾,我瞧着你不老,却也狡猾如狐!”
“哪里哪里!”林蔓忙是谄媚一笑,“再且,您还需要安排两个侍从给蔡守进,一方面
呢,是给他面子,另外一方面也是监督他的行为,总之这天下若想要富起来,那必然得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您觉着呢?”
后头这话是没错的!
也有些深度。
搞政治,从来不将商人放在眼中, 也一心想着要去做些政绩才好,尤其是木书天,如今在大楚朝廷,已有了不少党羽,与太子争夺着皇位,若是这个时候他做了让皇帝满意的功绩,说不定这东宫可就要换人了。
他想了又想,觉着林蔓这话的确是有些参考度的。
天机星…一开始他的确是为了天机星而来,但表面上则是为了大楚军队来的,暗地里就是想要得到所谓的天机星。
这段时日,莫说他派了得力之人去打探下落,便是沈景安都出动了几次,也不见任何踪迹。
加之林蔓又与他说了这些话,心里多多少少都会开始存了疑惑,越来越觉着林蔓所说之话是对的,尤其是他位高权重,若是一步踏错,只怕会跌入万丈深渊。
比如他的确是为了天机星而来,可若是这个消息传到皇帝耳里,皇帝定会起疑心,猜忌
他对皇位有着非分之想!
虽说他的确是对高位有想法,但将此事再明面上说出来又是不一样的。
木书天仔细的想了许久许久,最后又略带沉重问道,”那依你之见,现下,我该如何行事?”
一开始,他的确是不讲这么一个小姑娘放眼里的,毕竟就这么个小姑娘,一开始说来投靠他,怕是为了沈景安而来,儿女情长之事最是纠缠不清,可经过一次一次的事情,他莫名其妙的对她有了一种信任感。
林蔓闻言,顿了顿,“殿下此时最要紧的,是再莫要住别院了,最好是明日便住入军营里去,远离这或州的是非,在军营里待上一阵,便回京都!
殿下的根基在京都,若是离开太久,怕是会有人虎视眈眈了!”
朝中的局势必须要掌握好。
这话说的原也是没错,木书天一边想着一边点了头,“如你所说,那明日…便启辰去军营!”
林蔓闻言,咿了一声,“那什么,明日我可是要随着去的?”
木书天闻言,那狭长的眸子眯了眯,“你说呢!”
“啊哈!”她挠挠头,颇有几分不好意思,“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今日跟您告个假?”
“告假?”木书天眸子越眯越长,“何时?”
“这…”她讪讪一笑,“既然殿下你知晓我是江湖闲散人,我之所以取这个名字,乃是向往江湖的豪客,这不…前段日子我结识了两个江湖人,瞧人爽快,便与其结拜!这一回离开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也得与人告辞才是!”
既是如此,木书天也并非牵扯不清之人,当下便允了,“也罢,那你便去罢!”
闻言, 林蔓当下便对木书天一副感恩戴德模样,弯腰拱手作揖,连连夸了他一番厚道之话。
这小嘴…木书天轻轻摇了摇头,手一挥,便叫她直接退下了。
瞧着人走远的背影,他眸子深了又深。
若不是因为她与沈小哥有情,这等女子,该是要拘于自己身边的,倘若有朝一日真投靠了旁人, 以她的能力…
他简直是,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有人说,女子可祸国殃民,他本是不信,总觉着一个女子如何能翻出天来,可此时他却是忽然信了。
那林蔓样貌生的本就好,加之此人有些城府,若真是以色诱之,吹吹枕边风,岂不是…真就祸国殃民了么?
果然啊,那越是漂亮的女子,就越是要危险些。
思至此,木书天起身,又将双手负立于身后,对着窗外的天空长长叹了一声。
——
林蔓回到院子后,便见得沈景安正在院内练着剑法,而那长剑则明显是一把女子所用的。
剑身较小,瞧着十分秀气,可偏生那剑光在阳光之下却是冷意森森。
是一把好剑,足够杀人的好剑。
而沈景安一见得林蔓,便直接拿剑同她攻击了来。
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