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沈景安酒醒来时,天色恰好亮了,本是想翻个身的,却忽然感觉到手臂上有重力压着,待他睁眼看去时,则见得那睡颜极好得女子睡得正香。
二人几乎未着衣衫,无须多想,也知晓昨夜做了何事。
小女子睡颜极好极好,她样貌生得很是乖巧,若是平日不说话,只眨着那双灵动得大眼睛时,乖巧可爱的犹如是一个陶瓷娃娃, 尤其是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似是能洗净一切。
然,睡着的她更有几分韵味。
尽管见过她多次睡颜,可他此时却仍旧觉着移不开眸子。
长长的睫毛卷翘了起来,红润得小嘴微微勾着笑意,白皙的脸蛋上有着几许红晕,瞧着气色十分不错的样子。
眉毛不浓不淡,瞧着恰恰好。
那脸蛋当真是只有巴掌大,小的很。
可是这小脑袋瓜子里,却是不笨,眸光也看得长远,事情瞧得更是通透。
这个小女子呀,他年少时的情窦初开,本以为自己与她终究是有缘无分,也曾以为当年离开之后便在不会相遇,她会成婚生子,可没想到,却又在随州不期而遇。
也许缘分当真就是上天注定的, 兜兜转转这许久之后,他
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
今后,他定会以自己姓名来护好她,她的命,比自己的命更是重要。
沈景安在心中默默得想了一大通,越是瞧着她的睡眼,心中便越是欢喜的很,直到她长睫微微动了动,他便立时又闭上了眸子,假装自己还在睡意中。
是以,当林蔓醒来时,便见着了那睡意‘正香’的某人。
揉了揉眼,正想穿过他去瞧瞧外头天色如何了,可才抬起手,便被他的大手给挡下,似是知晓她的意图,他轻声道,“天色还早,继续睡罢!”
“哎?”林蔓盯着他一阵好奇,“你醒了?”
被洞悉穿,他干脆睁开了眼,那深邃得眸子一眨不眨得看着她,似是要将她整个人的灵魂都吸入他的眼里一般,刚睡醒得声音十分沙哑,可又蜜汁好听。
“嗯,醒了!”
这眼神…这声音…这颜值…林蔓吞吞口水——这特么谁遭得住啊?
可是昨夜折腾了大半夜,她此时心境圣洁的很,生怕他会有其余的动作,下意识的抱住了被子,笑得一脸尴尬,“那什么,许久未曾练功了,我起床…去连连功罢!”
未料,这话却是惹得男子唇角轻轻勾起,瞧来是心情十分不
错的模样,“你还能有心练功,瞧来倒是我未曾使出全力了!”
“…”林蔓只觉着有些瑟瑟发抖,瞬间随意全无,几乎是逃离似得从他身上滚过,而后拿了自己的衣衫下了床,胡乱得穿上之后,便立时逃出了他的房间。
沈景安瞧得,轻笑出了声来。
待回到房间之后,林蔓捂着胸口大舒了一口气,往隔壁房间的方向瞧了眼,总觉着有些难以置信。
她的沈小哥,向来都是一本正经的,怎得…怎得忽然觉着有些不一样了?
哎?那个冷冰冰的沈小哥呢?怎么感觉与之前判若两人?还是说他的本性给散发出来了?
可不论如何,她这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
待得侍女打水来洗了澡,林蔓又换了一袭鹅黄色罗裙,再以白色丝带系着脖子。
本身罗裙的腰封是白色的,再加之鞋子也是白色绣花鞋,再系上一条白色丝带,倒也并不觉着有何不妥。
吃早饭时,沈景安盯着她脖子瞧了片刻,再次轻笑出了声来。
本来他笑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儿,可偏生他这笑得却叫林蔓
有了些恼羞成怒,当下便瞪了他一眼,“你这始作俑者倒是笑得开心了!”
脖子上这一片青青紫紫的痕迹,可不就是他的节奏么,幸好还能遮掩个一二,若是给人瞧着,当真是羞死的!
虽说她脸皮的确够厚,可多少脸皮也不够如此使的!
沈景安忍俊不禁,他从未见过如此姿态的她,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也不过此时才有女儿家娇羞模样。
这顿早饭林蔓是吃的匆匆忙忙,吃完之后才将碗放下,便听得侍女前来唤林蔓,说是六殿下唤她前去议事。
如此,林蔓几乎是逃一般似的离开了院子, 去见了木书天。
木书天此时正站在书房之内来回度步,双手负立于身后,眸子瞧着窗外,一副心事十足的模样。
可当林蔓入得书房时,他却先是回头意味深长的瞧了她一眼,调侃道,“还当真是小别胜新婚了,可要替你二人办酒席宴客?”
林蔓眸光一抬,本是要行礼的动作顿住,“殿下唤我来,难道就是为了此事不成?”
既她没有玩闹的心思,木书天便也不多在此事之上有调侃,放下手来,在书案之后落座,顺手把玩起在书案上的扇子,“接下来的事情,你有如何安排?”
“什么?”林蔓故做不懂。
木书天便看着她,“天机星…以及蔡守进!”
林蔓啊哈一笑,表情似是放松了许多,“我还当你是问什么呢!”
“不然,你觉着我问什么?”木书天眼眸半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