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安也许是想到了这一点,他怔了怔,而后点头,“那也罢,你既是决定了,那我便晚些再来寻你!”
林蔓点头,认真的看着他,“沈小哥, 我说过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傻丫头!”沈景安被她这句话又逗笑了,上前下意识的去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我之间,何来连累,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虽然不知晓他住何处,但他说晚间会来,她这心倒也是放心了些。
沈景安是个言出必行一言九鼎之人,既是他答应了来找她,那必然是不会反悔的。
说罢之后,他大胆的亲了一下林蔓的额头,而后出了房门去。
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再听不到院子外头有任何动静。
既然自己已经做好了打算,林蔓便伸了个懒腰起了床,洗漱一番之后,则有人来唤她去大厅用饭。
马功臣、马婆婆、蓝淄三人都已坐到了桌前,待林蔓到得大厅后,蓝淄一如既往得吊儿郎当,手里拿着一根筷子敲碗,脸上挂着痞里痞气的笑意,“哎呀,我的好妹子呀,你要是还不来,大哥我可就要活活饿死在这儿了!”
林蔓毫不客气的赐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可不觉着你那小命有这般脆弱,不过就是一顿饭罢了,还能将你饿死?怕是十顿饭也不定能饿得死你!”
“果然果然!”蓝淄啧啧一声,摇了摇头,“果然这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样呀,你看你看,这才不过短短一夜,就目无尊长了起来,再过一些时日,那如何了得哟?”
他这话让林蔓莫名的有了些心虚,心中猜测他莫不是知晓昨夜沈景安留宿得事儿了
?毕竟这可是他的院子,且他本人也是个有本事的。
不过她与沈景安之间本身就是有情分在的,这发现就发现罢。
如此一想,她瞬间底气十足,回怼了一句,“你胡说什么?”
“我哪儿胡说了!”蓝淄竟是噘嘴,“谁不知晓你昨儿个在酒楼里认了两位哥哥,还有人结拜了兄弟,啧啧,你看看你,这认了两个新哥哥,立马就把你哥哥我给抛之脑后了,竟与人喝了这多些的酒,就不怕人家把你给卖了?唔,还是卖了帮着数钱那种!”
原来是说此事!
林蔓就更是底气足了。
噗嗤一声笑了,“莫非大哥你还一个大男人的,还吃醋了?”
“呸!谁吃醋啊!”他当下翻个白眼,立马转移了话题,“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乱和那些江湖人喝酒作甚?若是真对你起了歹心,你喝得烂醉如泥,到时我又不在你身边,你该如何是好?”
知晓他是在关心自己,林蔓语气当即便软了下来,“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跟那些江湖人喝酒了,兄长你对我关心备至,小的我感激涕零,日后做事我都要以哥哥担心我为提前而去做,定不会再以身犯险,也不敢去做危险的事儿,这个世界上,就兄长待我最是好了,有兄长在,安全就在!”
不得不说这马屁还真就拍的让他满意极了,蓝淄轻咳一声算是满意,示意她坐下,“快些吃早饭罢,瞧着饭菜都凉了。”
马婆婆见此,只在一旁笑呵呵道,“姑娘啊,你真是有个好哥哥,只可惜我家一脉单传,我家哥儿若是有这么个兄长该要多好!”
“那有何难?”林蔓看向蓝淄,笑得一脸狡黠,“我相信我兄长定不会多个弟弟的!”
闻言,蓝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个小丫头,快吃饭!”
如此,林蔓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早饭来。
早饭罢后,阳光撒照于大地,又是一个大晴天。
蓝淄倒是难得的未曾出门去。
林蔓在池塘边上瞧着池塘内的鱼儿游了许久,那金色的鱼群结群作伴,在水中游来游去的,瞧着欢快极了。
原来,如鱼得水竟是如此来的。
她也想做一条鱼,一条活在大海深处的食人鱼,绝对不想成为旁人的池中之物。
绝不甘心做一条刀俎上的鱼儿。
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念头,混乱的同时又让她坚定得产生了自己的信念。
恰好蓝淄从后头来了,手轻轻地搭在了林蔓的肩膀上,而林蔓则下意识的做出了一个防御的动作。
她这动作太大了些,惊讶得让蓝淄几乎都咂舌起来,“我我我——我不过就是想问你在作甚,你、你欺负我作甚?”
“谁让你鬼鬼祟祟?”放开他的手,林蔓理了理自己的袖子,而后再次趴在拱桥上瞧着下头鱼儿,“你说这鱼儿活在池塘里,会不会向往大海里的生活?”
“我何时鬼鬼祟祟了?明明是你自己反应太大了些!”蓝淄道,“它们为何要向往大海里的生活?不过就是一条小金鱼而已,若是放入海中,无须到得深海,在浅滩就要被捕杀了,你以为它们就是池中之物不自由?可于它们而言,这才恰恰是最自在的
,日日有人投食,无甚危险,整日里要做的便是在池塘当中与鱼群嬉戏,这么好的生活,莫说是它们满足,我都想做一条鱼儿了!”
“大哥!”闻言之后,林蔓回身认真得看着他。“我昨日听他们说了关于天机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