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的洗梳一番,换了一袭干净的衣衫下楼。
恰好到了午饭时辰,林蔓一招手,同店小二说了一大堆的菜,让他马上上来。
待到白云衣对面落座时,对方面色微微有些窘迫,也不知是否是林蔓看得眼花了,竟是觉着他居然脸红了。
白云衣约莫二十来岁,身形约莫有七尺左右,但显得很是清瘦。
加之他样貌生的不错,倒也有股子文人之气。
对方将画轴给她,脸色嫣红,“这是在下昨夜回去之后连夜赶好得。”
林蔓接过,打开瞧了一眼,啧啧了一声,“不错不错,白公子这画技真是精湛的,佩服佩服!”
“是姑娘谬赞了!”本身只有脸色嫣红得,可经过林蔓这一夸,却是直接红到了耳根处。
林蔓见此,将画轴收了起来,倒了两杯热茶,呵呵勾唇一笑,“公子脸红个甚?莫非是见着我的缘故?”
可昨儿个没有罢。
说至此,白云衣连是挥手,“不不不,不是如此…在下、在下…”
话到这里便没了下文,连他自己也不知晓要如何接下去才是。
林蔓摇头噗笑一声,喝了一杯茶,“昨儿个我回来自己喝了点酒,今儿个便起得晚了,忘了昨儿个与公子约好的事儿,公子且勿要见怪才好,恰好到了午饭时辰,这顿午饭便由我请了,算是给公子赔个罪!”
“不用不用,不用如此客气!”白云衣忙道,“是我来得早了,应当午后再来才是。”
林蔓笑笑,“公子还要在这个话题之上同我多扯可是?唔,今儿个可还要画么?”
“无须了。”白云衣瞧了眼林蔓,“听姑娘口音不像本地人,又住在客栈…姑娘、是哪儿人士?”
“沂州府人!”林蔓毫不在意的回道。
然,白云衣一听林蔓乃是沂州府人,当下眼眸便亮了起来,“都说沂州府内卧虎藏龙,文人才子多的数不胜数,天下有句话说,沂州府内才子有大半,这是在下一直想要去往之处,却没成想,姑娘竟是沂州府人!
啊,对,沂州府前些年还出了有个笔者叫闲散人的
,出了好几本打破了世俗的书,掀起了好一阵热潮呢!”
闲散人?林蔓眯眼,“江湖闲散人?”
“对对对,正是此人!”白云衣脸上脸上有了几分激动之情,“此人笔下的人物,个个生灵活动,描绘的极为细腻,以他所描述的人物,我随着绘画了一番,当真是些绝姿之色。
姑娘,也知晓他?”
呵呵呵呵呵!怎么可能不知晓,可不就是她本人么?
轻咳了一声,点头,“知晓!”
“姑娘可也是瞧过他所写之书?”
嗯!还是我写的!林蔓继续点头。
他则一脸十分开心的模样,“原来姑娘竟也知晓此人,真是有缘分!”
林蔓将热茶一口喝下,“不仅知晓,我还认识呢。”
“当真?”白云衣的眼眸立时便瞪大了,“姑娘、姑娘竟是识得那人?”
林蔓不解了,她嘶了一声,“我倒是有些好奇,我瞧过她所写之书,其实也不过偶偶,为何你就如此欢
喜呢?无论是剧情还是人物设定,也不过就是一般般呀。”
她所有的梗,若是拿在现代的文学当中一做对比,那简直是老掉牙的套路了。
然,白云衣却道,“姑娘的要求当真是高,闲散人的书本中,人物性格十分鲜明,且人设也十分的好,姑娘若是瞧过他的书,必然也知晓在他的书中,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特点,动作、语气方面,只需一眼便可看出此人来。
而旁的笔者,除去主人翁的性格鲜明一些,旁的也无甚特点,瞧得多了,总觉着这是千篇一律。”
换而言之,就是闲散人所写的人物,从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针的性格,有仇当场报,有冤当场结,绝不是那种一直要靠隐忍隐忍之人。
拿现代话而言,就是爽点非常多。
而旁人所写的,因是受了圣人的教育与封建的思想限制,写起人物来,多多少少都会显得主角圣母白莲花。
虽说他们思想封建,但并不会介意爽点多的…在生活中,他们许多的事情都活的不尽人意,许多不该忍
受的,他们也并不想忍受,但出于礼仪等各方面的束缚,不得不忍。
就应了那句话,退一步并非是海阔天空,而是越想越不甘心。
林蔓听得白云衣说了这些,很是赞赏的点头,“没想到你还能体会到这一层,我想,闲散人当初如此写,大约也是这等想法罢。”
白云衣很是激动,“我见了梨花缘上的插花,那梨花仙境极美,且这书中意境唯美,我曾多次幻想着,有朝一日也能到得如此仙境,一睹那仙境之风姿才好。”
此时,恰好店小二将饭菜都端上了锅来,她替白云衣摆好碗筷,笑着,“这事儿不是很简单么?我在沂州城外开了一个花果山山庄,那里不仅仅有梨花林,还有百亩桃花…嘶,说起来,这个时候,该是桃花与梨花一块儿盛开的时候了。
不瞒你说,当年闲散人之所以能写出梨花缘,乃是因当初梨花盛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