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小子倒还是个会说话的。
林蔓瞧着上头的画像,越看越是觉着顺眼的很。
自从来到这个古代之后,她都忘记自拍是什么感觉了…如今再乍然一瞧着犹如被拍照的画像,让她居然有了几分激动的心思。
想了想,她轻轻仰头道,“这样罢,我不要你的一两银子,就将这个画像,给我一张如何?”
后生闻言,连是应声,“这是应当的,姑娘若是想要,待得再画上一副给姑娘才是。”
林蔓这才满意的长应了一声嗯。
体验了一把当平面模特的感觉,满足的很。
接下来又同他去画了几张,那画像是一张比一张有神韵得多,这让林蔓十分的满意。
忙碌了一日,画了六章画像,正准备着要各自离去时,林蔓想了想,这才问了一声,“哎,哥儿,你如何称呼?”
那后生倒是个十分有礼得,当下又同林蔓拱手,做
了自我介绍,“在下姓白,白云衣,乃青州白家巷人。”
不过是问了个姓名罢了,竟还将家址都报了出来,
唔,不过…他姓白?
也不知是不是因白氏姓白的缘故,林蔓对于姓白的总觉着很是亲切。
还不待林蔓再接着问,那白云衣便艾了一声,“敢问姑娘,住在何处?”
话一落,觉得不太合适,忙又是补充,“在下今夜将画像画出来,明日可上门送给姑娘!”
林蔓唔了一声,也并未觉着不合适,“悦来客栈天字号房,好找的很!”
如此,白云衣又对林蔓连连应了几声是是是。
今儿个光是配合他画画像,便赚了个几两银子,林蔓觉着是不是又找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路?
同他告辞之后,她便一人在大街上溜达了一番。
大街上很是欢乐,夜市的小贩们吆喝着摊前的东西,小物什应有尽有。
身边无有一个熟人,她连看小物什的心思都没了…
随意在大街上游玩着,却忽然想起了王维的一句诗。
独在异乡为异客。
将整个夜市逛完之后,天色已不早,她这才发觉自己还未曾吃晚饭呢。
瞧见前头的云吞摊子还未收,林蔓走过去喊了一碗云吞,老板将云吞端上桌给她时,笑着搭了话,“瞧姑娘不是本地人罢?”
她正拿着瓷勺子从碗中盛出一个云吞来呢,闻言不解的瞧了那老板一声,“嗯?”
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衣着很是朴素,可脸上的笑意却显得很是和善。
老板道,“我媳妇儿是中原地带的人,哪里山水可养人了,瞧来姑娘也该是中原地区之人?”
林蔓将勺里的云吞吃下,唔声点头,“是了,老板眼光真好!”
“那是!”他笑着,“我家媳妇儿年轻时候,那可是顶顶漂亮的,水灵灵的,在我眼中可是仙女呢!”
“那现在呢?”林蔓道,“现在老板不会觉着老板
娘不美了罢?”
“哪儿能啊!”老板的眼中有了一丝的落寞,“在我眼中呀,我家娘子必然是最美的,无有女子能比拟…而她的容貌,也一直留在了我的脑海里!”
说至此,老板为了不让林蔓发觉他的难过,又笑了一声,“哎呀,我这都快要收摊了,姑娘若是吃不饱,我这还有呢,再给姑娘加一些。”
林蔓大约猜到了老板那话中之意,约莫着…他那夫人,怕是没了。
她忙摇头,“不用不用,我饭量不大,这一碗够了的!”
如此,老板也不执意再给她多加,只是又给她准备了一碟小菜。
林蔓不知要如何与老板说话,吃完之后她结了账,等走出几步再回看老板时,只觉着他那收拾桌子的背影显得很是孤独。
回了客栈,林蔓躺在床上左右睡不着,便让小二上了一壶酒,她跃上了屋顶,瞧着这陌生的青州,一人独自抱壶喝着。
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的是她昨夜所瞧见的那个侧脸,轮廓与他有八分相似,虽说分离了那么久,可林蔓却总觉得,那人应该就是他。
可既然是他,为何自己唤他时,他连头也未回?
到底是不是他?还是说自己真是认错了?
毕竟过去了三年,自己看花眼了也不是无有可能的…再加之三年之久,沈小哥的样貌,多多少少都有变化的罢。
可这心里越想越觉得憋屈。
那人好没良心呀,毕竟也在一起相处了那么久,足足两年呢!这两年白氏待他如己出,一家人都待他非常好,可他说走就走了,走了还不留一点讯息。
便是自己喂得一只宠物,离家出走那么久,主人也是会担心它是否在流浪,是否能吃饱穿暖,是否要为了生活而奔波的罢?
可他倒好,这几年来,是生是死,连一个字都没透露过。
果然啊,薄情!这男人就是薄情的很!
也不知喝了多久,林蔓觉得有些醉意了, 便干脆
将酒放在了屋顶上, 跃身回了自己房里。
关窗,入睡。
第二日的早间,林蔓还在睡梦中未曾醒来呢,便听得房门响起。
梦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