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南生闻言,噗嗤一声轻笑出声,而凌家子的脸色则更是难看。
“你…”他气的脸色铁青。
然而林蔓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折扇一收,挥动了一番,“哎哎哎,我就同你开个玩笑罢了, 你这生气作甚?大家都是写书的,何要为这点小事儿计较不是?”
林蔓在整个厢房当中闹了一通,却是没有一人来吭半个声。
刘掌柜在一旁听得更是冷汗淋漓。
在下之人,一个比一个的身份要尊贵,他不过是一个小老百姓儿,当真是惹不起呀。
凌家子本还想要说甚,而那同李慕坐在主位上的年轻男子却终是出了声,“罢了,不过是一次诗词大会罢了,何要吵嘴?”
话落,顿了顿,他撇了一眼林蔓后,又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扇子,“你说你是江湖闲散人,罢,听闻那江
湖闲散人文采极好,连盛京都开始知晓了你的名头,如此才华,在下可定是要讨教讨教才是了!”
“不敢不敢!”林蔓将身子坐直了一些,“在您面前比起来,我这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哪儿上得了甚台面!”
“是么?”公孙桦闻言,眸子轻眨,对林蔓显然是一脸的不信,“听说你病了,可听你这声音底气十足的,哪儿像病了模样?莫不是为了不想露面,故此而寻得借口罢?”
不得不说,那厮样貌生得在这些人当中比起来较为一般,可那双眸子却是十分有神的很,尤其眨眼之间,自带狠意。
都说看人看神,难怪沈景安叫他远离这厮些呢,一看便是个狠角色。
林蔓早就做好了防御,她将衣袖卷起来一些,露了手上许多的红点点,“其实我是真不想来的,毕竟我这病也并非是寻常病,说不定传染就传染了…今儿个我都特意带了帷帽来,唔,当然了,公子若是不信,我也可将帷帽摘下来给您瞧瞧…”
说着,她便作势要去摘帽子。
然而,她才一动,便听得对方道,“罢了!你想戴着,便戴着罢!”
什么嘛,明明是自己怕被传染,还非要说得如此深明大义。
她想戴着便戴着。
啧啧,这人可当真是虚伪的紧。
心中虽是如是想,可嘴上却笑的甜意十足,放下那要摘帷帽的手,“其实这也并非是甚大病,只要不与我接触,倒也是无事的!”
说着,还似做无意去抓手上的红点,一副十分痒却忍得很辛苦的样子。
公孙桦将一切尽收眼底,眼神里露出几抹厌恶来。
“你若当真身子不适,那便回罢!”
可林蔓却没有半分要动的样子,反而换了个腿来翘二郎腿,“这可不成,大夫本说我这病不可外出,不可吹着风,可您都将我‘逼’来了,这哪儿可说走便走!”
一个逼字,她用得可是毫不留任何情面。
当真是太过无礼了。
公孙桦眼眸一深,对林蔓表示出了嫌弃,而后放下手中的扇子,去端了茶杯,吹了吹杯子里的茶叶,动作优雅而缓慢。
“李大人,你们这沂州府当真是人才辈出,一个少年儿郎,竟是江湖成迷的江湖闲散人,唔,说起话来,更是无礼得很呢!”
李慕的父亲在朝中为官,加之自己又是沂州知府,为人刚正不阿,自是不惧任何人。
公孙桦这话说的不客气,而李慕则也回的不客气,“本府虽为沂州父母官,却也管不了旁人言语分寸,不过是个少年儿郎罢了,公孙公子年长人家十几岁,这肚量,也自该少不得!”
这话是要劝他忍着了?
公孙桦斜斜勾唇一笑,“也罢!”
抿了一口茶, 再将杯盏放下, 他看着林蔓,“听闻江湖闲散人的文采极好,今日既是来了,可得让我等见识见识才是!”
“不敢当不敢当!”听着李慕为她说话,林蔓到底
还是将身子坐直了些,也稍稍正经了些,“公孙公子可是咱们大楚的第一大才子,我哪儿敢在您这面前献丑不是?还请您这高抬贵手,莫要令在下输的太难看了!”
如此恭维的话,公孙桦听着倒也舒服了些,傲娇得嗯了一声之后,再唤了一声随从道,“既是诗词大会,那必然是要大伙儿一道凑着热闹才有意思,你去同大伙儿说声,瞧瞧可有谁乐意凑这热闹的!”
摆明了,这就是想要大伙儿来看这热闹,也来瞧瞧林蔓的本事会如何。
毕竟江湖闲散人这个名头,大家早已想见其真颜良久了。
既是公孙桦放出的话,几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整船之人都想着要来凑此热闹。
如此,公孙桦便提出来,今日夜景十分好,待在厢房作甚,不若去甲板之上赏月、看夜景、吹清风、吟诗作对来的好。
众人对此,也全然无任何意见。
从厢房到得甲板,公孙桦与李慕的位置自是在最好
的,其次便是按照身份等次来坐,而林蔓么…因是此回的‘重要人物’,公孙桦又想着叫她出丑,便将她安排在了一个十分惹眼的位置。
唔,在李慕的右侧。
而她的右侧,便依次是游南生,李青城,苏子修等人。
说起这李青城,林蔓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