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诓你的!”林蔓实在不忍心欺骗良家少女,“此地偏僻,唐公子又怎的会来?我见你不醒,只得出此下策来唤了…唔,大姐啊,你若是不醒来,等会子我爹娘知晓你喝了酒,只怕我就要提头去见了!”
周慧一听林蔓是在骗她,只觉着羞涩无比,可幸好林蔓后头的话并未打趣她,她道,“我、知晓了,不睡了!”
睡了一觉,酒意也醒了些,只是这脑袋还很是晕。
而林蔓的酒意早便醒了…她瞧了瞧赵润,又瞧了瞧周慧,深觉自己回家只怕是没好果子吃了。
这二人便算醒了,却依旧可从身上闻着一股子酒味…也能看得出二人一脸的醉意。
林蔓扶额,放弃了挣扎。
“罢了罢了,你们若是要睡便睡罢,我出去吹吹风!”
话罢,她则出了马车,去了车板上,坐在了沈景安
身侧。
当马车入城时,却见得王玺家的车夫正在城门口等候,一见着马车赶来,他立时跑了来,同沈景安小道,“沈公子不让小的跟着,小的这心也着实放不下去,这才在城门口等着公子回来,如今见着公子安然归来,小的便也放心了!”
嗯?林蔓闻言,看了看那车夫,又看了看沈景安,而后好奇问道,“这、是他不让你跟着的呀?”
之前听赵润说,遇见了王玺,王玺听他们要去玩,便将马车借给了他。
本以为是沈景安他说会赶车这才未让那车夫跟来,倒是没想竟是沈景安不让他跟着去。
那车夫闻言,接了林蔓的话道,“是了,小的可担心了好一日,生怕公子与姑娘出了些差错,到时小的便是有十个脑袋只怕也不够给五爷交代的了!”
这话将林蔓逗弄得噗笑了一声,她从车板上跳下,“你既然在这里也正好,方才还想着要替小姨父将马车送回去呢,如今就麻烦大哥将车赶回去了!”
“不不不,小的并未有旁的意思,只是担心公子与姑娘的安慰,如今见公子姑娘安然无恙,小的便也安心了,这马车您赶回去,我明日再来府上取!”
“不用如此麻烦!”林蔓唤了周慧与赵润一声,“恰好我们也先走走,这马车便先还您了,还劳您替我跟小姨父道声谢,等过几日我有空闲了,定上门去拜访!”
那车夫闻言,依旧执意让沈景安将马车赶回去,最后还是林蔓执意让他赶走,且赵润与周慧都下了马车来,此事这才作罢。
可那车夫又担心路途有些远,怕四人走的会累,又执意着要送他们回家。
当真是推脱不过,四人只得又上了车,任他送了一程。
到得家中时,果然…林燕风与白氏一见赵润与周慧那模样便知晓他们定是喝了酒,于是二人便将林蔓堵了起来,问她这酒从何来。
赵润本想按照林蔓所说的去背锅,而林蔓在他开口
之前便抱着头认了错。
“爹,娘,你们可要想好,我是你们唯一的亲生女儿,一定要手下留情啊,手下留情啊!”
这话说得让白氏当真是又气又好笑,顺手拿过一旁的鸡毛掸子就要落在林蔓屁股上。
见此,林燕风立马将媳妇抱着,“素素你冷静点,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不过是喝点酒罢了,也算不得什么恶事,你就莫要打了!”
说着,又示意林蔓赶紧走。
白氏闻言,反驳道,“她大姐是个闺阁女子,从未沾过半点酒,润哥儿又是个读书人,若是让她二姨知晓她带他喝了酒,岂不是要气出病来!”
读书人喝酒,就怕醉坏了脑子。
赵润可是小白氏的命根子啊。
林蔓往后退了一步,退开了安全区域,不以为意的反驳道,“谁跟娘说读书人就不能喝酒啦?您瞧瞧这些大街上那些才子们,有几个不会喝酒的?喝酒有助于思考,喝酒有助于出发灵感写出好的文章来…”
“你这什么歪理!”白氏简直哭笑不得,本来也不舍得真打林蔓,如今被林燕风拉着,便也干脆只做做样子挥着鸡毛掸子,“可你大哥年岁还小,街上那些才子哪个还是在念书的?你喝酒便也罢了,还要拉着你的哥哥姐姐一起喝,就该找打!”
“不是,女子喝点酒更好啊!”林蔓将抱着头的手给放了下来,认真得给白氏讲着道理,“您想想,大姐虽是闺阁女子,可她的夫君定然是个会喝酒的罢?昨日我见过了,唐公子那酒量可真是好的。
日后大姐嫁给了唐公子,唐公子无须再外找人喝了,在家便能与大姐弄两碟菜来对饮啊?这多好啊是吧?”
白氏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如你这般说,那唐公子是找了个夫人还是找了个兄弟?”
“自然是找了个夫人啊!”见白氏那并没有打算打她的样子,林蔓慢慢也放松下了警惕来,“可是夫人也可以当做兄弟啊,两口子啥话都能说,没事儿还能整点酒去屋顶上喝喝,唠唠嗑儿的…”
“你还说,你还说!”白氏当真是听不下去,甩脱了林燕风束缚,提起鸡毛毯子便要招呼在了她的身上。
林蔓惊吓的睁大了眼,忙是又抱起了头,“娘亲大人饶命,我知晓错了,今后再也不带大哥大姐喝酒了,大哥是读书人不能喝酒,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