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人,无一人问他是否过的还好,一个一个的,都在嫌弃他东西给的少了,钱给得少了。
真是…真是冷却了他最后一点热情呀。
忽而笑了一声,他觉着再与他们说下去也是枉然,轻轻摇了摇头,不欲再继续说话。
越过林超风的身边出门之时,李氏带着三个孩子出现在上房门口,林大郎与沈景安打过了一架,十分记恨于他,见得他时不屑的切了一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而沈景安,却是直接忽略了林大郎。
倒是林菁儿,眼瞧着沈景安就在她的面前,她那脸不知怎的就忽然红了,心也跳动得有些快。
但出于礼貌,她先是唤了一声二叔二婶,又喊了林蔓一声蔓儿姐姐,这才带着几分羞涩的又喊了句‘景安哥哥’。
这声景安哥哥喊得十分娇媚。
至少在林蔓的耳里,觉着十分恶寒。
而沈景安,却是直接不理会林菁儿,连声都不吭。
林菁儿年岁太小,任凭谁都不会想到她的心思,只林燕风应声后,见着她夸赞了一句,“菁姐儿又长高了!”
林菁儿将头微微低下做羞涩状,余光却撇了一眼沈景安。
恰好沈景安见瞧了她一眼,那一眼之间,她似是觉着有无数只小鹿在撞击着她的内心。
可还未等他‘说话’,林燕风与李氏唤了一声大嫂后,便带着人要走出院子里去。
眼见着人越走越远,林菁儿愣了愣,而后忙是上前追了两步,本想唤一声景安哥哥得,但话到嘴边又只喊了一声,“蔓儿姐姐,你们不留下来用饭嘛?”
新年去拜年,都是需要留下来吃顿饭的。
林蔓好奇她居然叫自己,回头同其灿烂一笑,“有些话不能乱说,有些心思不该乱存,有些饭也不能乱吃!”
说着,她眉头一杨,随着林燕风出了林家院子的大门去。
出了林家老宅,林蔓觉着外头的空气竟是如此的好,好得竟是让她想要高歌一曲呀。
只是没料到,林燕风想着是否要一趟张大柱家时,便见得方才那个青年又赶了车过来,落在了院子门口,四人的身边。
青年并未问他们为何如何快就出来了,只下了车板,将踩踏的凳摆放在马车旁,笑道,“还劳烦亲家姐夫上车,小得送亲家姐夫回城去!”
知晓这定然是王玺安排的。
林燕风心中有几分触动。
虽说王玺有钱,有钱能做许多事…可还能对他们如此用心,却真是感慨了。
一个新妹夫,都能考虑到他的情况。
真是…有几分心酸。
林超风等人早在林燕风带着三人离开院子时便追出了门来,加之村子里十分难见有马车,这等稀奇的玩
意儿自是又吸引了许多人的前来观看。
在林燕风上马车之前,他瞧了一眼那马车,又瞧了一眼车夫,眼神微微闪了闪,他道,“二哥,这…这是什么情况?”
林燕风正欲要做回答,而青年却先笑着接话,“我是五哥的人,五哥知晓亲家姐夫定是不会在村里留宿的,便让我在此等候,好送亲家姐夫回家!”
亲家姐夫?五哥?
林超风嘴角微微抽搐了几分。
五哥将此事做的极为贴心,想来这老二一家在他心中定有分量的。
正想着再与林燕风说两句好话呢,然而他却已是先扶着妻儿上了马车。
“哎,二哥,你们要不吃了饭再走罢…就算你不吃,眼看就要到正午了,你也得让人家哥儿吃了不是?”
待得沈景安最后一个上了马车,青年将踩踏的凳子收在了马车上,再笑回道,“五哥早在镇上备好了午
饭,我方才吃了些东西也不饿,就不留下吃午饭了!”
说罢,他跳上了车板,牵着缰绳将马车赶出老远。
道路上扬起了几许灰尘。
瞧着马车越走越远,旁侧的邻居便纷纷围着林超风问道,“哎,三郎,你二哥如今这般有本事了?居然都能坐马车了!”
林超风瞧了眼那远去的马车,“我二嫂她妹妹如今嫁给了镇上的王五哥,这不,这马车就是他安排来的!”
“哟?”村中有人并不知晓此事,闻言十分吃惊,“你二嫂那妹妹,便是那个二十来岁还未说亲事定人家的那个老姑娘?”
“可莫说人家是老姑娘了!”提及起白贞贞,林超风也觉着她十分漂亮。
自幼便觉着她漂亮。
“人家如今嫁给了五哥,水涨船高哩!”
话落,他挥了挥手,不欲在与他们在说一句话,回
了院子,关了门去。
马车驶出朝阳村到得镇上时,青年又拐了一个弯儿将一家四口带至了王家院子里。
林燕风正要问青年这是要做甚时,管家王叔则迎了来。
一见得四人,那本是慈祥和蔼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亲家姐夫,饭菜老朽已备好,还请您下车来赏脸吃个饭!”
赏脸…这次用得太尊了。
林燕风忙是跳下马车对着王叔行了个礼,“打扰您了!”
王叔闻言,笑道,“哪儿的事,这本是五爷吩咐好的,老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