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劈也是先劈死你吧!
林蔓简直是听不下去了。
做戏而已,谁不会?
她一个在杂志社做了将近十年的编辑,什么文字没见过,什么故事情节没见过,特么还斗不过她?!
开什么玩笑!
林蔓在白氏怀里冷冷一笑,随即大变了个脸,咧着嘴大哭了起来。
哭时还故意的颤抖了身子,显然是一幅受了大惊吓的模样。
白氏未料到林蔓会如此,立时将对陈氏的委屈转移到了林蔓身上,紧张问道,“你这是咋了?蔓儿这是咋了?”
林燕风一直站在院门口没动,这院子里的情况与自家老娘为人的性子, 他是一清二楚的,心
中也约莫知晓此事是陈氏闹出来的要幺蛾子,如今再听林蔓哭得这般伤心,心都仿似要碎了。
三步并做两步的来到妻女身旁,林燕风瞧着自家老母亲,轻叹了声气。
“娘,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事好好说!”
陈氏在整个院子里最不待见的便是林蔓与白氏,听得自家老二言语间有偏袒这母女两的意思,更是不悦。
“一家人,一家人,老婆子将这当成一家人,也不知晓人家心中有没有将咱们当成一家人!”陈氏冷哼一声,一双带着精光的眼眸不屑的看着白氏,“这母女两果然是一个德行,光晓得装可怜,一个一个的狐媚妖子,当初我老林家也是瞎了眼,才娶了个连蛋都不会生的媳妇!”
“娘!”这话听着刺耳,林燕风面色隐隐带着几分不悦,“蔓儿便是我的孩子,这辈子我命里也只有这么一个闺女,您今后莫要再说这些话了,免得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这是在和自己顶嘴?!
陈氏气不打一处来,随手就抡起了置放在旁边的扫帚,气的直朝林燕风仍了过去。
这回扔的十分准,恰好落在了林燕风的头上,将他本梳的十分整齐的发髻打得松垮,灰尘落在了他的脸上与身上,满面灰尘。
林燕风倒是个孝子,全程动都不曾动弹一下。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谁是你的老娘!老娘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大,是让你为了个外姓女人跟我对着干的吗?你个不孝子,你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不孝子,今儿个瞧我不把你打死!”
那搀扶着陈氏的林超风见陈氏怒的不行,忙是装模作样的宽慰了几声,“娘娘娘,您别气着,气着您身子可就不好了…”
说着,又同林燕风恨铁不成钢的劝道,“二哥你也是,你少说两句怎么样?娘是咱们的长辈,那说什么不是对的?”
可陈氏此时已走到院子里拿了个棍棒,眼看着就要朝林燕风一棍子打去时,林蔓从白氏怀里忽然挣脱了出来,就这么的站在了林燕风的跟前。
“奶别打我爹,要打就打我吧,是孙女不孝,不能让奶出气,既然奶觉着孙女死了才舒服,您就打死我吧!”林蔓边大声哭着边与陈氏喊,手指指上自己的脑袋,“往这儿打,您用点力一棍就能把我打死了!”
“蔓儿你这是作甚!”白氏见得,哪儿能不心疼?
当下哭着又与林蔓抱做了一团,哭的泪眼婆娑,“我知晓婆母看不起我,我知晓自己不能为二郎生个儿子罪孽深重,可蔓儿是我的命呀,您若是实在容不下…容不下咱们,那一纸休书也好!”
一纸休书?!陈氏要的就是这结果。
可林燕风一听,当下大惊。
这如何使得?
他大步一抬,将妻女挡在了身后,声音很是哽咽,“娘,您有气尽管往儿子身上撒,蔓儿哪儿做的不对了,您跟孩儿说,孩儿给您赔不是!”
眼前的一家三口你护我,我护你,仿似所有的人在他们三人之外都是外人一般。
陈氏怒不可揭,一棍子便朝林燕风招呼了下去,“你个不孝子,你个不孝子,瞧我今儿个不打死你,不打死你!”
连着同林燕风招呼了三棍下去,而对方却站在母女两的跟前,纹丝不动。
陈氏气的一张脸由白变青,由青变紫,最后将棍子狠狠一扔,指着林燕风鼻子大骂,“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瞧瞧你大哥瞧瞧你三弟,谁家没生儿子的?你倒好,娶了这么一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生了个小崽子后还不能身孕了?谁有她这般娇弱?老娘当初生你们五兄妹时候,哪次不是生完孩子就下床干活?
光占着茅坑不拉屎,占着鸡窝不生蛋,你如今
还大好年华,想嫁你的闺女还多着呢,凭什么要人占着位子,这是存心要断了我老林家的后?这种女人就该被一纸休书扫地出门!”
林蔓闻言,诧异不已。
方才陈氏说,‘想嫁你的闺女还多着呢’,莫不是陈氏知晓有哪家的女子想要嫁给林燕风?
林蔓是个玩儿文字的,对于最重点的字总能抓着,可白氏与林燕风,却想不到这些。
林燕风道,“谁说闺女不能当儿子养?谁又说生了儿子就一定好?昨日我买了个小哥儿回来,今后蔓姐儿便不必嫁给外人,所生的孩子也自要姓林,这如何叫个老林家断了后?
娘,您是家中长辈,孩儿不应当忤逆您,但妻女也同样是孩儿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