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弄之意,只软了声安抚道:“我来帮你吧。”
说着,也不等季慕青回应,倾身抬手便将季慕青左胸前的白纱解下,露出了一道不算深却也并不浅的伤口。
伤口上头已经被洒了一层金疮药,药粉虽微微泛红,却也是止住了血。
谢不为于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也再没多言,只沉默地将手上干净的白纱绕过了季慕青的肩头,再覆过季慕青的左胸,在试探松紧力度的时候才轻声问道:“这样疼吗?”
季慕青先是立刻点了点头,却在反应过来后又摇了摇头,最后在谢不为凝视的目光下,犹豫了很久,终是缓缓点头。
谢不为在觉得一阵好笑之外心头却也泛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让他对季慕青不免更加心疼,稍稍放松了手上白纱之后,又再问了一遍,“这样呢?”
这下季慕青再没有任何犹豫,“这样不疼了,刚刚好。”
谢不为便安下心来,将白纱延伸至季慕青的左胸下慢慢打结。
其间,他感受到了季慕青如有实质的目光一直停在了他的后颈,顿时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道:“怎么一直看着我?”
季慕青显然没想到自己“偷看”谢不为竟能被抓了个正着,面色更加涨红,就像是一盏被点着的灯笼,支支吾吾了好半晌也没说话。
谢不为也没有追问的意思,但在手上动作完成之后,一抬眸,便与季慕青仍在凝着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浴桶就在床榻边,他们两人的身影便漾在了水面上,又随着门窗缝隙中穿入的微
风,慢慢摇晃。()
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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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慕青突然开了口,眼睫为室内蒸腾的水汽洇湿而微微低垂,看起来像是一只受了伤而在等待同类舔舐安抚的小狼崽。
谢不为看着这样的季慕青,心下又是一动,但只下意识应道:“见过什么?”
“见过阿娘也是这么给阿爹包扎伤口的。”
季慕青喉结微动,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又即刻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谢不为一怔,双眼微微睁大,竟是不能明白季慕青为何突然要说这话,又本能地觉出了几分不对劲。
就在谢不为绞尽脑汁该如何化解现下的尴尬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言兄弟,阿青在吗,我们来瞧瞧他伤得如何。”
是刘二石的声音。
谢不为顿觉如释重负,立马朝外答道:“在的。”
说罢便起身去开门,而季慕青也立刻穿好了衣衫。
不仅是刘二石,还有王迁和刘虎都来了。
刘二石一入房间便大步走到了季慕青身边,关切地上下打量了季慕青几眼,再问谢不为,“阿青伤得严重吗?”
谢不为摆首,“只是有些皮肉伤,也已止了血上了药,没什么问题了。”
刘二石这才重重舒了一口气,再对季慕青道:“今夜若非是有阿青在,黄崖寨便要损失惨重。”
语顿,竟要对着季慕青一拜,却被谢不为及时拦下。
“大当家这是在做什么,我和阿青既然蒙受大当家恩惠入了黄崖寨,自当为黄崖寨效力。”
刘二石闻言摇了摇头,竟是又要拜下,这次却是季慕青抬手撑住了刘二石的肩膀。
“哥哥说的是,若非是二石兄,我与哥哥还不知道要沦落到何处了。”
而刘二石身后的王迁和刘虎也在此时出言相劝,刘二石这才没有再行拜礼的意思,只是仍目露愧疚。
“阿青先前就救了我和诸位兄弟一命,这回更是救了整个黄崖寨,若说是我有恩于你们,倒是惭愧,分明是你们有恩于我刘庚和整个黄崖寨啊。”
季慕青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这话,只将目光投向了谢不为。
谢不为却是一笑,“说什么恩来恩去的,不过是大家感念大当家的庇护,聚在此处一同为黄崖寨出力罢了。
只要黄崖寨还在一日,寨中人人便有安居之时,大当家又何苦要和我与阿青在此一时掰扯得这么清楚,莫不是不肯我与阿青在黄崖寨长久生活?”
刘二石闻言立刻摇头,“我并非此意。”
语顿,略有一叹,“如此说来,也是我钻了牛角尖,言兄弟说得对,我们人人都是黄崖寨的一份子,所图所求不过是能有安居的一日。”
话再有一滞,回首瞥了刘虎一眼,才道:“此来除了探望阿青之外,还有一事需得劳烦阿青。”
季慕青这才接了话,“二石兄直说便是。”
刘二石微微一笑,“寨中兄
() 弟武艺不精,大多都是自己胡乱练就的,没得什么章法,我和须子、虎子也都是半桶水的功夫,也指点不了他们什么拳脚功夫。
但我见阿青武艺实在高超,便腆着脸来想请阿青日后能为他们指点一二。”
这便是让季慕青直接训练寨兵的意思。
而训练寨兵之事也绝不仅仅是教授武艺那么简单,这便如同是给了季慕青调遣寨兵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