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就送给咱们微微当见面礼了?”
将就?
女人脸上的笑瞬间僵硬了,姜婉容你好意思说出口?这条鸽血红项链她在拍卖会上九百多万拍下来的!差一点就千万了!
“……嫂子,这不好吧,珠宝沾了汗就会受到损伤,毕竟是给微微的见面礼,怎么能拿我戴过的东西给她呢?”
许母:“我看没什么,微微这孩子眼光和我差不多,我能看得上的东西,她肯定不会嫌弃,再说了,这是堂婶给的见面礼,长者赐不可辞,她没资格嫌弃。”
她几句话,好像就说成对方一定要送这个礼了。
女人牙都要咬碎了,却又不得不维持住笑脸。她心里暗骂,一个乡下刚接回的村姑能有什么眼光?分明就是姜婉容故意想宰她一刀。
她年
轻时候就厌烦这个隔房妯娌,身上一股子清高劲儿,不就是娘家有点钱帮助许生荣飞黄腾达了吗?没了娘家她算个什么,不知道优越个什么!
女人之间的气场感应敏锐,她不喜欢许母,许母也不喜欢她,不,是许父那边的亲戚她都不喜欢,几十年来都是你需要帮忙的时候全是缩头乌龟,你发达了就都冒头要贴上来吸血了。
许白微坐在那里,一切都看得分明,从那堂婶的样子就大概能猜出那串项链价值不菲。她一言不发,淡笑着坐在那儿等许母充分发挥。
“我说你,出门前忘了准备见面礼就算了,微微喜欢这项链就送她了,你也没戴多久,好东西啊错过一次下次就不好碰了。这项链啊,也算是千万级别珍宝了,配微微正合适。”
许生友哈哈笑了两声,十分大方地开口。
姜婉容是故意的,他当然也能看出来,但他想要这堂哥掏的钱,可不止这一千万。
女人听懂了他的意思,心里虽然肉痛,但也只有老老实实将项链摘下来,递给许白微,“微微啊,这是堂婶给你的,珠宝配美人,很合适,希望你喜欢。”
许母:“收着吧,这是你堂婶的关爱。”
许白微接过,笑道:“那就多谢堂婶了。”
堂婶:“……”
这边氛围看起来其乐融融,许生友就把话题绕回了先前那上面,“哥啊,那你看我那事什么时候能敲定?最近合作方催得有点急,我怕要是晚了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这是催着要钱呢。
许父脸上的浅笑稍稍一收,颇为语重心长地说:“生友啊,我记得那个项目我提醒过你,不要接,不要接,但你总不听我的。”
许生友讪讪一笑,表情有点难看,说不出话来。
许生友名下的公司也算个中型企业了,这次会上门求助就是因为那个项目,几千万投进去打了水漂,手上一时就周转不过了。
女人刚送出去近千万的项链,转头就看许父还不愿意应承下来的样子,顿时就急了,“生荣哥,这不能怪我们生友啊!你不想想他为什么不听你的,当年有个项目他说想投,来找你参谋的时候,你跟他说的什么?你说不建议、有风险!结果呢,你回头自己抢了那个项目!你让后来生友怎么什么都相信你?”
女人说得急,一骨碌就脱口而出,半点思索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些话在埋在心底嚼过多少遍了。许生友也没打断她,显然在这件事上也是有埋怨的。
许父听了,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原来是这件事。”
许生友那公司本来就是攀着许氏长起来的,许氏指缝里漏点出去,就够一个新企业成长了,这也决定了许生友那公司和许氏底下的业务面有不少重叠的地方。
许父:“当年我说那个项目有风险,那是真的,后面我拿了那个项目,也是事实。但不同体量的企业,抗风险能力本来就不一样,那项目对你来说风险是百分之六十,对我来说可能百分之十不到。就像你现在投进去的那
几千万,周转不过来就能要了你的命,但对我来说那根本不算什么。我以为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用我专程跟你说。”
许父这话是说的实话,但那两口子的表情没好多少,肚子里估计还是觉得这是说出来冠冕堂皇敷衍人的话。
许母一看他们那样就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她早就说了,带亲戚做生意也要看人,心气儿高又拎不清的,得了好处还怪你。
女人语气软下来:“好,这次就算是我们错了,生荣哥,生友是你弟弟啊,你不能不管他啊。还有我们家明耀和陈家的婚事,明年就要结婚了,要是这个坎过不去,搞不好婚事就黄了!生荣哥,明耀是你侄子,就算是作为长辈照顾照顾他,你也要帮帮我们啊……”
许母:“弟妹,话不是这么说的,各家都有各家的过法,一定程度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但不能把你们全家大大小小的事,都捆绑到老许身上来,他是人,不是你们家的老黄牛。
“而且,这几年来,不说十次八次,三次五次的烂摊子,最后都是他给你们兜底的吧?贴给你们家的那些钱,说的时候是借,但最后也没找你们还回来吧?”
许母说这些话的时候,许父也没拦着,到了这个地步,有的话是该打开天窗摆到明面上来谈谈了。
许父上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