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沈述看向她。
虞惜连忙摆手:“然不是了,只是,吃火锅不是一堆人聚在一起的吗?热闹一点。”
“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人多了?”
“……”虞惜决定闭嘴。
说不他。
后来她还是没有喊别人,跟他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露台上涮菜。
其实两个人吃火锅也别有一番滋味,不比人多的热闹氛围,热气蒸腾中,抬眼就能看到对方朦胧而柔和的眉眼,周遭万籁俱寂,有平静的温馨缓缓流淌在心。
很简单的幸福,是家的感觉。
虞惜很喜欢感觉,痴痴地望着他,忘了吃东西。
沈述将涮的菜一一搁到她碗里,皱着眉头训道:“吃啊,看我干嘛?”
虞惜拄着头笑望着他:“秀色可餐嘛,看就饱了。”
沈述勾着唇角,笑而不语,可眼睛里是笑意,快兜不住了。
虞惜在桌底下偷偷踢他:再成熟的男人,其实也是需哄的。老说她,他还不是喜欢听听的?
她将鞋子踢了,足尖顺着他的西裤往上游走,不觉就到了他腿上,到了最上面又抽离,重新从下面来一轮。
沈述形微顿,不咸不淡地扫来一眼,眼神禁止她。
她心尖儿一颤,莫名有禁忌的刺激感,偏偏不听他的,又始蹭。
蹭啊蹭的,蹭到了不该蹭的地方。
她像是被烫着似的把脚往回抽,谁知他伸手就给按住了:“玩出火了就想跑?天底下哪有便宜的事儿?”
虞惜窘迫极了,惊觉自己玩火了,忙求饶:“沈生,我错了!”
“沈生?”沈述笑了,不是皮笑肉不笑的那。
虞惜连忙改口:“老公——”
声音娇滴滴的,带着撒娇和讨的意味,沈述才放她,又往她盘里加了一根菠菜:“多吃点,补铁。”
“我不喜欢吃菠菜。”她哼一声说。
“乖——”他完全是哄小孩的口吻。
可眼神说不出的宠溺,她看一下就垂下了头,默默吃起来。
此后她挺安静的。
沈述多看了她几眼,忍不住笑:“么不禁逗?”
“吃东西呢,别撩拨我了。”她义正言辞。
沈述眼底笑意加深:“,不逗。”
他说到做到,只是认真地替她涮着菜。虞惜吃得快,等到吃饱后才发现,他一直忙着给她涮菜,自己没怎么吃。
“也吃呀。”她把自己碗里的菜挑了两根放他碗里。
放进去了又想起来他有洁癖,懊恼地去挑出来:“不意思,我忘了……”
“没事。”沈述挑起菜慢慢吃了。
虞惜心里有些微妙的震动:“……不嫌我啊?”
“我嫌干嘛?天天吃的口水,还嫌个?”他说得云淡风轻。
虞惜的脸又有升温的趋势。
什么叫“天天吃她的口水”啊?接吻,接吻OK?
而且,明明是他每天搂着她欲行不轨,怎么说得像她天天缠着他索吻似的?
到底是谁整天没个正形?
终于吃完了,虞惜和他一起收拾,结果就是被沈述拎到一边:“别给我添乱就不错了,乖乖坐着。”
她还有点不服气呢,但还是乖乖听他的话,坐在一边看着他收拾。
沈述动麻利,动有条不紊,确实比他们两个人一起收拾快得多。是两个人一起,他多少被她拖慢节奏。
虞惜舔着嘴里刚刚拆封的棒棒糖,心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述期抬了一下头,眼神便有些危险了:“什么时候拆的棒棒糖啊?”
虞惜一顿,想起来他不让她吃零食了,忙狡辩:“江初意送我的,不意思退回去,又不吃,我再不吃就浪费了。”
沈述笑而不语,折返回了客厅。
虞惜松了口气,以为他不计较了,刚再舔两口,就发现他手里拿着一张小票来——可不就是刚刚上超市时打印的。
虞惜心里顿时警铃。
可为时已晚,他已经飞快阅读、随手将小票对折后找到最下面的条码:“嗯,棒棒糖七根,荔枝味、青苹果味……橘子味。”他读完朝她瞥了一眼,似笑非笑地将小票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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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惜尴尬地把手里的橘子味包装糖纸团了一下,紧紧攥在掌心里。
见他还看着她,她干脆昂起头耍起了无赖:“快年了嘛,是新品,我替上门的客人尝尝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