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如让奴婢扶着王妃走。”
熊娇娇伸手而来,欲扶住挣扎不断地王妃。
皇甫啸雲一个冷厉眼神递来,直接吓退了熊娇娇伸来的一双玉手。
气氛在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无人再敢插话,就连皇甫沫漓也转眼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
“你放我下来……”小嘴带着嗔怒,不依不饶的说道,“你看。”
幸韵星撸起袖子给他看,一对光洁白皙的玉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上小学的时候,同桌用假蛇吓我,也是把我摔了个屁股蹲儿,我一连做了好些天的噩梦,梦里有一条大蟒蛇死死的缠着我。”
听到这里,皇甫啸雲的心里有所动容,只是阿韵不许自己碰她,如此不近人情又生硬的说话方式叫他难以接受。
“好阿雲,你就放我下来吧。”
幸韵星有预感,阿雲又在莫名其妙的生闷气,她声音一软,勾起脑袋,明目张胆的在阿雲的脸颊上嘬了一口,娇滴滴的声音带着半分委屈说道:“我知道自己方才有些激动,说话的时候吼了你,你可以把手洗了再来抱我,如何?”
众目睽睽之下,除了皇甫熠被雲亲王妃“不知廉耻”的举止惊讶到,其余之人皆习以为常。
幸韵星这番深明大义的话,令怒火中烧的皇甫啸雲瞬间没了脾气,反倒在心里责怪起自己来。
“本王日后再也不捉蛇了。”他低柔说道,抱着人儿朝湖边走去,“本王若是知道你怕蛇,定不会用手去捉它,而是用匕首将它斩断。”
“我刚刚不是有意吼你,是真的害怕。”
阿雲吃软不吃硬,一个“吻”就能把他哄得乖乖听话。
“本王知道。”
皇甫啸雲将人儿放在地面上,他蹲下身体将双手洗了个干净。
“阿雲,我晚上要是做噩梦怎么办?”
她怕蛇是真,刚才说出的每一句话也都是实话。
由于一连好些天做噩梦,她每天晚上都在哭声中醒来,妈妈担心她哭出个好歹,特意带她去看了医生。
最后,是外公专门请了个算命先生来家里做法,她才好了。
“有本王在,不怕。”
皇甫啸雲半跪在阿韵腿前,握起那只崴伤了的左脚,脱掉鞋袜检查阿韵的伤势如何。
光洁的左脚踝微微肿起,皇甫啸雲握住软嫩的脚掌,轻慢的转了一圈问道:“疼吗?”
“疼~”她娇哼一声。
在皇甫啸雲的眼里,崴脚不过是不起眼的小伤,过一日自会痊愈。
但阿韵身娇体弱,经不起疼痛的折腾,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本王带你回府看大夫。”
“只是有些疼,过几天就好了,不用看大夫。”
其实,幸韵星是怕扎针。
“本王方才查看过,并未伤及筋骨,稍加注意便能痊愈。”
宽大的手掌握着玉足,皇甫啸雲这才发现阿韵的左脚踝内侧有颗黑痣,指腹在黑痣上摩挲,又轻又柔。
“人都看着呢,你摸我脚,也不怕被人笑话。”她嘴上说得责怪,眉眼里尽是羞涩万分。
“非礼勿视,也都不知道回避。”
皇甫啸雲动作利落给她穿上鞋袜,将人儿扶起后重新抱了起来。
皇甫熠像看稀奇似的,若非亲眼所见,他是万万不会相信威似雷霆,人人皆畏的皇叔,竟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还有这位长相与萧媃一模一样的雲亲王妃,倒也让他开了眼界,何为“美人膝、英雄冢。”
“穆王怎来了此处?”皇甫啸雲走来问道,以他对穆王的了解,穆王喜繁华之地,而非荒凉的野外。
“原本是在湖上泛舟,时间一长,便想下来走走。”他从容答道,“皇叔不像是来泛舟。”
“本王带韵韵来烟霞湖钓鱼,此处僻静,适合钓鱼。”
阿韵一直将脑袋埋在他怀里,未曾看穆王一眼。
“许久未垂钓,我能与皇叔一同钓鱼吗?”
想钓鱼是真,想趁机观察雲亲王妃也是真,不知为何,直觉告诉他,雲亲王妃就是萧媃。
但又不像是萧媃,因此,他要将雲亲王妃的身份查个明明白白。
那晚,萧媃为何会被扔下悬崖,他心知肚明,倒不是因为萧媃将楚侧妃推进莲花池中,而是出府的萧媃无意撞破他的秘密……
他不得不杀人灭口。
“霍陵,把鱼竿给穆王。”
霍陵呈上一根鱼竿给穆王,还有一些饵料。
他还带了小木凳,但只有三个,皇甫啸雲将钓鱼坐的小木凳让给了穆王,自己则是坐在石头上。
阿韵坐在他身旁,为他撑着伞,一边喂来剥好的甜橘。
皇甫沫漓与穆王挨得近,熊娇娇与霍陵相隔不远,但二人皆与王爷王妃离得近,万一有吩咐了,他们也好及时的赶来伺候。
“穆王为何总盯着雲亲王妃看?”皇甫沫漓知他在想什么,便意味深长的对他说道,“逝者已逝,穆王妃意外身亡,想必穆王在心中难过许久,但阿韵是雲亲王妃,是雲亲王从漠北带回来的女子,二人虽长得有几分相似,但并非是同一人。”
“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