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怎也来了此处?”
“皇姑。”穆王行礼道,他还未走进树林,便看到皇姑与雲亲王府里人一同朝湖畔走来。
“方才在湖边捡到一把伞,想还与那位白衣姑娘。”
皇甫熠特意将手中的伞递了出来,以证自己所言非虚,毕竟这偌大的湖畔就只有他一人。
“是阿韵的伞。”皇甫沫漓一眼就认出了这把伞,这二人也真是的,将他们丢在一旁,又去过二人世界了。
“谢过穆王。”熊娇娇行礼后,收下王妃的伞。
“怎不见皇叔?”
皇甫熠话音刚落,就听到林子里传来娇气的埋怨声。
“都怪你,捉蛇干什么……”一边说着,幸韵星依然不解气的在他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下。
原来是方才,幸韵星走进树林的时候,本想从身后吓吓阿雲来着,谁知他手中缠着一条花蛇,吓得幸韵星三魂丢了七魄。
“啊——”
粉嫩的小脸蛋儿“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只见她惊恐万状的朝后退了几步,又是“啊”的一声惨叫!
幸韵星不仅摔了个屁股蹲儿,在刚才的慌不择路中,她踩进低洼里还崴了脚。
“韵韵……”皇甫啸雲快走而来,想要扶起她。
“别过来——”幸韵星心惊肉跳的朝他吼叫道,“不许碰我——”
见阿韵如此的抗拒自己,一对眸子里填满了惊恐,娇柔的身子也在颤颤巍巍的朝后方躲去,皇甫啸雲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捅了一刀——痛彻心扉!
“韵韵,本王不会伤害你。”他不知阿韵为何会如此的惧怕自己,担忧的神色中带着一抹忧伤问道。
“你手上有蛇——”幸韵星指向他手中的花蛇叫道,“我最怕蛇了!”
“这就是条无毒的死蛇。”
他只用两根指头掐住花蛇的脖子,晃了晃松软如泥的蛇身。
“拿开,死蛇我也怕!”
皇甫啸雲扔掉花蛇,走来抱起因惊吓过度而浑身瘫软无力的阿韵。
“你的手摸过蛇了,不许碰我。”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幸韵星,不禁打起了冷颤。
“本王用胳膊抱着你,手不碰你便是。”
幸韵星这才愿意让阿雲抱起自己,尽管在心里膈应的慌,但她崴了脚,也不方便走路。
“好端端,你抓蛇干嘛?”不满的声音质问道。
“它从树上偷袭本王,本王顺手就抓了。”皇甫啸雲吃了哑巴亏,心里多少有些不舒坦,一想到阿韵方才如此的排斥自己,他的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隐隐作痛。
“抓了可以扔吗?”幸韵星尝试着转动脚腕,“好痛……”
“哪里痛了,让本王瞧瞧。”
“都怪你,捉蛇干什么,害我崴了脚……”幸韵星抬手就在结实的胳膊上拧了一下,“你以后要是再用蛇吓我,我就……”
“本王并非想用蛇吓你,韵韵,方才都是误会。”皇甫啸雲极力为自己辩解道,“本王也不知你怕蛇。”
“反正你已经吓到我了。”她娇哼哼的说道,一边抬起那只痛得有些厉害的左脚,“我的脚好痛……”
二人走出树林,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其中,当属皇甫熠最为惊讶!
皇叔所抱之人不正是萧媃,她一身白衣襦裙,缥缈如仙子。
“穆王怎来了此处?”皇甫啸雲同样感到惊讶。
穆……穆……穆王……
幸韵星的心猛得一颤,天大地大,怎就在这荒郊野岭的火星撞地球了!
“淡定……淡定……”她唇角有轻微的抽搐,身体也因过度紧张而硬的像块石头,“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花……”
“阿韵,你怎把伞落在了湖畔?”
皇甫沫漓已经见惯了二人腻歪在一起,搂搂抱抱乃二人的常态。
“还说呢。”她强作镇定,迫使自己看起来就跟平时一样的自然,实则在心里慌得一批,“阿雲方才用蛇吓我,害得我崴了脚。”
“方才实属无意之举,本王并非想吓你。”
“莫非这位就是雲亲王妃?”
她只是在样貌上与萧媃长得极其相似,神韵与声音皆不相同,更别说字迹了,完全判若两人。
因此,皇甫熠只能假装不识她。
“阿韵,本王的王妃。”眼看阿韵对自己捉蛇一事耿耿于怀,任他如何解释,阿韵皆认定自己有意吓她,“韵韵,穆王。”
“你好,穆王。”幸韵星笑容清甜的向穆王打招呼,以此来掩饰内心的焦虑不安。
被如此直接的问好,皇甫熠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她,便简单的行了抱拳礼。
然而,幸韵星甜美的笑容看在皇甫啸雲的眼里,便成了赤裸裸的勾引。
穆王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其貌如皎皎朗月,俊逸卓凡,他饱读诗书,颇有学识,气质如兰,才华横溢。
只可惜是庶出的大皇子,否则便是立储的不二人选。
“韵韵崴了脚,本王带她回府医治。”他冷脸说道,穆王与阿韵皆穿的白衣,而身穿黑衣的他倒显得多余。
“才出府就要回去。”不满的声音嘟哝道,“我还没钓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