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夜谭呢?可能是我把人想得太坏了,虽然她的表情很诚恳,总觉得她是不是憋着什么坏。”
柳秀妍也是同样的感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申真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发生那么大的转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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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院子的申真顺,见没人追出来,大大的松了口气,既然柳秀妍把钱收了,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吧。
钱都给了,要是没起效,她一定要把钱要回来,还要痛骂一顿,哦莫,那可是五万块啊。
阿西,不能想下去,一想到自己省吃俭用的钱,全奉献了赔钱货和小杂种,心肝脾肺肾针扎似的疼,疼得快要窒息。
柳秀妍和文美淑猜得不错,申真顺确实没安好心,另有图谋。不过,她算计的对象是,嘟嘟。
其实,申真顺昨天是跟家人一起出门的,快到下山村时,突然闹肚子,实在憋不住,找地方便去了。这么大一家子,总不可能在这么冷的天,傻傻等着,直到她拉完吧。更何况,重头戏是田春凤,她就是个凑数的,来不来,无所谓。
申真顺解决完生理需求后,本来是想找家人汇合的,可惜不认路,正是饭点,路上就没看到人。
在村里一阵瞎溜达,终于看到一对夫妻经过,她赶紧追上去,正准备问路。
“柳秀妍,阿尼,是wuli秀妍,可真是大方啊,竟然送了这么多的东西,据说这些水果在网络上卖得超级贵。”
女人手里举着个水灵灵的嘎啦果,隐隐透着果香,馋得申真顺直咽口水。
阿西吧,柳秀妍个死丫头,赚了这么多钱,竟然都不知道给叔伯家送些,对个外人倒是挺舍得哈。
申真顺气得头晕脑胀,看女人手上的袋子都泛绿光,这明明是自家的东西。
“利花,即便这样,你也没必要给五万,眼巴巴地去,最后连顿饭都没捞着,我想想就亏得慌。”
刘利花嫌弃地瞥了丈夫一眼,不屑道:
“你懂什么!wuli嘟嘟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人家贵气着呢,有老天爷护着。要是被它发现我没去庆贺,肯定没好果子吃。”
一听到这话,她丈夫就头疼,无奈地说:
“你这人咋就说不通呢?嘟嘟就是个婴儿,连话都不会说,他怎么报复你?我都说了,之前的事是巧合,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
“敢情不是你受折磨,当然无所谓!”刘利花就听不得这话,反驳道:
“我上回就是因为骂了嘟嘟,才生了重病,疼得是死去活来,到医院,医生却说身体非常健康,查不出任何缘由。后来,我连续做了好几天的梦,梦里有个老仙翁说,嘟嘟是神仙们的团宠,下凡历劫来了。谁要是敢对他不好,一定会死得很惨,要是真心对他好,便会收获福气。”
她丈夫恍然大悟:“我说呢,当时就疼得起不来,死活要推着我去李家送婴儿服,虽说隔天你的病就莫名好了,但说不通啊。王彩艳那个碎嘴子,不也经常骂嘟嘟和秀妍,怎么她好好的,啥毛病都没有?”
刘利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阿西,这个木头脑袋,撇嘴道:
“你真的觉得她过得不错?孙贤奎现在混得这么好,她却一点都沾不上光,只能干看着。宝贝儿子在学校打了人,要赔大笔的钱呢,没看王彩艳急得焦头烂额,人都瘦了一圈。真要人人都像我这样,嘟嘟不得被人当成怪物啊,神仙们会这么傻?精神折磨比□□摧残,可厉害多了。”
这么瞎的话,她丈夫竟然觉得挺有道理,仍有些想不通:
“不过,村子里说闲话的还有好几家呢,我也没看到他们受到什么惩罚?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这话问得,差点没把刘利花气疯喽,当初咋看上这个傻瓜蛋的,猛敲了个后脑勺,不耐烦解释道:
“你是不是傻?神仙的想法,是你我这种凡人能揣测的吗?准是让这些构不成威胁的小丑,使劲儿蹦跶,在他们最得意的时候,说不定哪天就发力了。咱俩刚才不是碰到秀妍那些没人性的叔伯了吗?你看吧,就他们这样的,不出明天,准得出事。”
她丈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两人慢慢地走着,只见妻子突然跑上前,惊呼一声:
“哇,我捡到一万元,就说嘛,会有好福气的。”
申真顺冲上前的脚步一滞,本来还想撕碎傻缺妇女的烂嘴,谁让她诅咒自己家人?可见到那两张明晃晃的绿色钞票,霎时迟疑了,在这种破烂村子里,能捡到钱是多稀有的事啊。
她迟疑了,再回想起刚才听到的话,背脊直发凉,当时就决定回家。
没想到那个妇女说过的话,竟然真的应验了。
婆婆当晚就说自己全身发疼,脑门子直冒冷汗;厚山脱臼的明明是右手,却总囔着左手有千万条小虫子在嘶咬,疼到抬不起来,连夜送去医院,照了CT,医生却说没一点问题。
申真顺吓得半死,害怕报应到自己身上,从医院回来后,马不停蹄送来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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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韩国纬度较高,大部分地方冰雪未融,树上仍是光秃秃的,没有一点儿春天的痕迹。
岫岩岛格外不同,站在房屋高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