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宇一直以为,怒那是个非常完美的人,肤白貌美,聪明且冷静,心智比同龄亲故要成熟很多,性格温和,从不乱发脾气。
正常这个年纪的女孩,很多还在父母怀里撒娇呢,为喜欢的偶像疯狂尖叫,甚至逃课追爱豆的行程,虽然会有些小任性,却充满青春的活力。
而怒那呢,不过22岁,日常生活却仿佛七八十岁的老人,除了工作外,几乎不上网,不看娱乐新闻,注重养生,作息规律,很少熬夜。
在此之前,李泽宇从没想过有一天,怒那会因为小小的唱片,蹦蹦跳跳,兴奋得像个小孩子。
仔细一琢磨,怒那表面看着热情有礼貌,实则对很多事情,都看得特别淡,也不在乎,内心似乎封闭了,估计是怕会受到伤害。
李泽宇决定要更加的对她好,让怒那冷冰冰的心重新热起来,想到这里,他唰唰唰按了几下键盘。
【李泽宇】:前辈尼,谢谢您的礼物,我怒那非常喜欢。
那位前辈很快回复:阿尼哟,喜欢就好。
哎一古,不愧是自己的偶像,不仅音乐做得好,而且超级善良,平易近人,一点架子都没有。
他只是送了些水果,前辈不仅特意前来感谢,知道自己是练习生后,说了很多需要注意的事项,还要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前辈在台下真的超级热情,一点都没有台上的狂拽酷炫,如果回了公寓,会邀请自己去家里吃饭,指导作词谱曲。
就这样,两人渐渐熟悉,有次闲聊,前辈得知怒那喜欢甲壳虫,二话不说,主动找来这张唱片,说虽然是孩子的百日宴,但是给了他生命的oma,更加伟大,所以不能忽视母亲的感受。
可惜前辈所在的公司不招练习生,唉,其实自己公司的老师和亲故都不错,可是,为什么那个讨厌的人也会在呢?
只要那人出现在练习室,他就控制不住的颤抖,根本不能集中精神,接连出错被老师骂,甚至在昨天的练习生考察中,也出现了重大的失误。
李泽宇不敢跟家里人倾诉,oma本来就不想自己当练习生,知道的话,肯定会让自己回家的。
反正那个人见到自己,顶多冷嘲热讽一番,没做什么出格的事。算了,为了能出道,自己尽量忍忍吧。
*
第二天中午,家里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柳秀妍倍感头疼,是不是自己平时太好说话了,咋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
这人不是别人,是柳厚山的老婆——申真顺。
“大伯母,您这是,特地寻仇来的?”
虽说是柳厚山自找的,但昨天被秀叔折腾成那样,下场应该不太好,估计现在在医院躺着了吧。
申真顺唰唰摇头,讪讪地笑了笑:
“呵呵呵,秀妍就是幽默。昨天不是嘟嘟百日嘛,我家那几个都是粗人,不懂礼数,竟然连贺礼都忘了带,导致你们闹得挺不愉快的。这不,我今天特地送过来。”
说着,便把掏出个红包。
柳秀妍当时就懵了,诧异地看了眼申真顺,很想问:你和柳厚山应该还是两口子吧,因为我的缘故,他被揍成那鬼样,作为妻子的你,竟然跟没事人一样,还找仇家送礼来了!!!
文美淑也在纳闷,这申真顺的性子,可以说是村子里王彩艳和刘利花的结合体,好吃懒做,极度自私,死抠死抠的,特喜欢占人便宜,跟柳厚山可以说是,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
也是因为这样,夫妻俩的关系倒是蛮不错的,别人要是当着申真顺的面,说两句柳厚山的不好,她能当众跟人打起来。
这样的人,看着丈夫被打到手脱臼,听说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上门不要医药费,还送礼,怎么看都不安好心吧?
文美淑想起古装剧里,在信封上设置机关,只要一打开,就飞出小粉末,让收信人中毒或者熏晕什么的。
这是多么恐怖的事啊,她一慌,等反应过来时,红包已经被打到了地上。
文美淑无辜地眨眨眼,右手打在左手上,惊呼:“啊呀,我真是太不小心了。”
申真顺Σ(⊙▽⊙"a: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就是故意的。
舅妈这矫揉造作的样子,让柳秀妍差点乐出声来,接过话茬:“看来,这个红包不属于我们,大伯母还是收回去吧。”
申真顺却一点都没生气,还笑着把红包捡起,慢慢拆开。
文美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瞥了一眼,竟然又是一张五万韩元的!
话说,这些抠门到家的人,究竟是怎么了,突然就大方起来了呢?刘利花是这样,申真顺也是这样。
申真顺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我和厚山虽然是夫妻,但是基本的非曲直还是能分清的,这件事摆明了就是他做的不对,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全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别人。今天来这,也没有别的意思,因为他们破坏了嘟嘟的百日宴,我心里特别过意不去,所以想来弥补一下。”
申真顺一股脑儿说完,把钱放在桌子上,急冲冲就走了。
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久久回不过神来。
文美淑仍觉着不可思议:“我怎么觉得这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