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需要留院观察,祁时这一病就在医院里面住了好几天,祁母因为祁时发烧,这段时间迷恋上了煲汤,各色十全大补汤下来,祁时没瘦反倒还胖了些。
这次生病只是一个小小的发热,却不知道是谁放出了消息,祁时身边走的近的一些朋友全都上前来探望,篮子果子送了一大堆摆在床边,放也放不下,可令祁时有些意想不到的是,当初只有一面之缘的相亲对象陆参也来了。
祁母表现得热情极了,毕竟当初还是她戳和着两个小年轻相亲的,那时候没有动静,还以为这场相亲又泡汤了,现在看起来还是有点子希望的。
祁母招呼着陆参他们坐了下来,自己拎着保温食盒说是回家煲汤了,让几人好好聊聊。
陆参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一个20多岁的男生,年龄看着比陆参小几岁,眉眼有着四分相似。
这个男生手中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等着祁母走掉之后便将花放在了一旁的水果篮上,一张脸笑嘻嘻的,很讨喜的模样,他将花放在了那里,自作聪明的叫着人:“祝嫂子早日康复!”
病房里面因为陆齐到底这句话变得安静异常,祁时原本挂在唇上的淡笑渐渐消失不见,一双眼睛冷淡的朝着陆齐看过去。
祁时:“...嫂子?”
陆参皱了皱眉,低斥了眼前这个比他小三岁,同父异母的弟弟:“别乱叫。”
训斥了陆齐,陆参这才转过来给祁时道歉:“抱歉,我来之前没跟他说清楚。”
祁时看了一眼身旁艳丽的玫瑰花,他的脸上重新挂上了疏离的笑容:“确实该解释清楚,而且探望病人送的花该是康乃馨,而不是玫瑰。”
陆参:“…”
“你身体好些了吗?”抬了抬眼镜,陆参同着每一位前来探望的人一样,对着祁时出声问候道。
祁时:“谢谢关心,已经好多了。”
整个病房陷入了一股微妙的气氛当中,陆参不咸不淡的看向陆齐,而陆齐也深知自己坏了事,缩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
陆参收回了目光,他看向病床上穿着浅色病服的青年,比起初见时,微微苍白着唇色的青年配上浅色的衣服,更显得温柔干净。
毋庸置疑,祁时的外表无可挑剔,也完全符合陆参那份名单里面所有的条件,只是不知道为何,从初见开始,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便一直不咸不淡,话语之中满满都是疏离感。
祁时看着陆参欲言又止的模样,适时的开口打破沉静:“陆先生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应该不只是为了探病那么简单,若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便直说吧。”
陆齐听着祁时开口说的话,便知道两人要开始谈正事了,他缩在角落降低存在感企图听墙角,却被陆参瞥了一眼,那眼中不同于面对祁时的平和,带着明晃晃的警告与不耐烦,陆齐心里一疙瘩,他惨白着脸色,尽量降低存在感的悄声离开了房间,并贴心的关上了门。
病房里面没有了第二个人,陆参才从一旁的拿出来了一份文件递给了祁时。
陆参:“看看。”
祁时将那份文件接了过来,打开看了两眼又合上,他脸上疏离的笑此时也已经消失:“什么意思?”
陆参没有回答祁时的问题,反而将那份文件上面的内容重复了一遍:“陆参,陆氏集团长子,所持公司股份40%,市中心房产十套,没有遗传病与传染病,有过两次恋爱经历。”
像是念着年度报告一样死板,陆参将那份文件里面所有的东西给祁时简述了一遍,说完这些之后才回答祁时最开始的问题。
“两家生意也有所来往,陆家准备和祁家联姻。”
联姻这件事祁母肯定还不知道,她的初衷便是希望祁时能够多谈谈恋爱,多和同龄人相处相处,还没有直接跳到结婚,婚姻自古都是大事,需要多方面的深思熟虑。
那么这份文件便是眼前人单方面的宣告了。
祁时放松着背脊半靠在床上,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那份文件的硬质外壳,嗓音温柔却带着不容忽略的质问:“目的是什么?”
青年人很聪明,几乎是瞬间便猜到陆参所谓的联姻一定是带着目的性的,他没有弯弯绕绕,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陆参惊讶祁时的了断,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冷静道:“结了婚我才能继承陆氏剩下的股份。”
若是结婚,随便挑选一个人进行商业联姻即可,可是在陆参见过名单上的几个人后,又碰巧同着祁时相亲了一次,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选择了祁时。
相比于其他的,青年外貌条件优越,家庭势力与陆氏旗鼓相当,与这样一个人进行商业联姻,将之娶回家,对于陆参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陆参又道:“联姻之后,陆氏会加大与祁氏的合作,合同利润会多加十个点,我名下的房产都将转接给你,同时还有陆氏20%的股份。”
这若是放在旁人身上,简直是上辈子积德行善,这辈子才从天上掉馅饼,先不提市中心寸土寸金的房产,如今蒸蒸日上陆氏集团的股份,仅仅是将0.1%的股份换成人民币,都是以千万为基本单位进行转换。
这场联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