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是没学会,按理说,不该让许总工误会才是啊?” 顿了一下又道:“我刚没听清楚,许总工的意思,是希望以势压人,这可使不得,我们是无产阶级当家做主的国家,可不能搞资修那一套。” 许有彬是黑着脸,从革委会办公室出来的。 齐炜鸣望着他的背影冷哼了一声,转身和张扬道:“你告诉爱立,我觉得她这回做得很好,让她不要有顾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张扬有些担忧地问道:“主任,连你都和许有彬闹崩了,这事是不是太严重了些?” 齐炜鸣不以为意道:“难道我们是现在闹崩的吗?早在我被推上批判台的时候,我们不就闹崩了,这次只不过,是我拒绝了许有彬的讲和。”而且,许有彬的讲和,可不算有诚意,是要以自己和沈爱立断绝师徒关系为前提的。 除非自己是脑子坏了,不然才不会理睬这个小人! “主任,那后面怎么办呢?”张扬有些担忧地问道,这几年,许有彬总工程师的位置可稳得很,就怕他会对机保部的人,打击报复。 齐炜鸣却是已经想好了对策,和张扬道:“你和李柏瑞说一声,最近去市里和省里革委会汇报工作的时候,把许有彬的事,也挑挑捡捡说两句。” “哎,好!” ** 沈爱立做好了被师傅念叨的准备,没想到很快张扬就来和她说,师傅夸她做得很好,让她不要担心一类的话。 三天以后,许有彬忽然被喊到了汉城革委会去,说想找他了解一些情况。 傍晚许有彬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汉城革委会的人,说来询问国棉一厂的同志们一些情况。 问到沈爱立这里的时候,问许有彬是否会以公谋私。 爱立可没替他藏着掖着的,把清棉车间门机器忽然损坏,和他追责郑卫国的事说了,最后还补充了女工刘小霞的话。 办事员在纸上飞快地记了下来。 接着又问许有彬是否借职务之便,收受贿赂? 爱立如实道:“这方面,我倒没听说过,我印象里还不曾有这回事儿。” 办事员又去车间门,问工人们,关于许有彬的情况。 汉城革委会的人一走,爱立就跑去问师傅,就听师傅道:“既然来问了,秦力大概是准备管一管的,就看许有彬有没有问题,他要是没有问题,咱们再接着磨合下去。” “师傅,这大概多久有结果啊?” 齐炜鸣想了一下道:“快的话,月底应该就差不多吧!” 爱立算了一下,月底也不过剩十天的时间门,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到了10月28日,又是周三,沈爱立照常去开例会,发现到了八点半,许有彬还没过来,就让人去问问。 没想到李锐说,他也联系不上许有彬,他家的电话也没有人接。 爱立上台和大家说了情况,让大家再耐心等一会儿,她话刚说完,徐厂长匆匆过来道:“今天许总工出了点意外,例会先取消,”又转向沈爱立道:“沈部长,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这时候,爱立已经隐约猜出,许有彬大概是出事了,等到了徐厂长办公室,果然就听他说:“市革委会的人说,许有彬有很大的思想问题,腐化严重,生产的事,又关乎着社会主义国家的建设,不适合再让他统筹全厂的生产问题。” 又叮嘱爱立道:“在总工程师的人选定下来之前,车间门的事,你多费点心。” “好的,厂长!” 从徐厂长办公室出来,沈爱立还有些迷惘,许有彬就这样退出了国棉一厂的舞台?她正朦朦胧胧地想着,就见许有彬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 神色不是很好,嘴巴抿得紧紧的,和上一周坐在台上慷慨激昂地喊着“生产无小事”,要问责郑卫国不同,今天的许有彬神色有些萎靡。 俩人相向而行,碰到的时候,沈爱立明显从他眼里看到了愤恨,对着她道:“沈部长还真是受重视,这就得了徐厂长的青眼了?” 爱立没理会他阴阳怪气的话,语气平静地道:“许总工今早没来参加例会,徐厂长特地叮嘱我,多看顾一些车间门。” 许有彬并不相信她说的,而是觉得,自己前脚出事,后脚沈爱立似乎就要被许以重任,他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自己这一回栽跟头,是不是和沈爱立也有一点关系。 冷声道:“你比你师傅可厉害多了。” 爱立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之意,微微皱眉道:“许总工怕是误会了,有些事,和我可没有关系。” 许有彬轻轻瞥了她一眼,也没说信或者不信,就直接去敲徐厂长办公室的门。 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