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职,但仍是在内宫当差。
就在京内最是风雨飘摇的时候,那夜,褚鸿进入政明殿,趁着太医不备的功夫,竟要手刃皇帝。
关键时候,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手拦住了褚鸿。
那人,竟正是先前皇帝命传召回京、要严惩不贷的陈献、陈十九。
陈献的武功其实比褚鸿稍弱。
但他第一时间门挡下了褚副统领,这就已经足够了。
很快惊动了宣王跟端王,同时宫中内侍,禁卫等也闻讯而至。
褚鸿很快被制住,大势已去。
奇怪的是,这次皇帝并没有大发雷霆。
甚至没有命严刑拷打之类,只是淡淡地吩咐将他赐死而已。
个中是什么原因……端王以为,应该是皇帝念在褚鸿伺候了十多年的情分上吧……
就是不晓得褚鸿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会想不开去刺杀皇帝。
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便是他因统领的职位被蔺汀兰夺走,于是心怀不忿?
不过让端王惊心的不是褚鸿的异变。
端王真正在意的是,陈献为什么会及时地出现在皇帝身边儿。
毕竟在这之前,宫内宫外,都以为陈十九胆大包天,得罪了皇上,必死无疑了。
可在褚鸿之事过后,皇帝竟命陈献为宫内禁卫代统领之职。
要知道宫中禁卫那可是跟在皇帝身边的心腹,这一任命代表着皇帝对于此人十万分的信任!
而以皇帝那深沉老辣的心性手段来说,这绝不可能是一时冲动的想法。
更也不至于因为陈献的一次救驾就能让皇帝突然改观。
何况也无法解释陈十九为什么会及时挺身而出,除非他一直都在皇帝身边。
若这样,那便意味着……皇帝从开始就很信任他。
那么那些病中愤怒之语、对于紫敏的痛斥怒喝等等,难道都是……
做戏。
这所有的疑点加在一起,让端王逐渐弄清楚了一件事。
或许,从一开始皇帝龙颜大怒,传召陈献回京的时候,就是一个计。
一张网。
皇帝也许并不是真的因为紫敏的事而恨不得把陈十九剥皮拆骨。
他只是想让陈十九,做他的一把刀,握在掌中的信任的刀。
皇帝病了?对,皇上的身体向来不太妥当,早年为长生而修炼,服丹药等等,若不是后来听了杨仪杨登等人的话,有所收敛,这会儿指不定如何呢。
但皇帝应该不是看起来那样病的无可救药。
至少绝不是奄奄一息。
因为真正病入膏肓的人,是绝不可能还在算计、而且算计的这样精明。
皇帝算的可不仅仅是京城,毕竟皇上病重的消息都迅速传到了北境、北原跟鄂极国都知道了,这才引的北原想趁火打劫,才有了最后这场大战。
端王一想起这些,心中就仿佛有一股寒气在流动。
外头的战事倒也罢了,唯独说皇帝召十九进宫之时,明着是要严惩,实则重用。
端王心知肚明,皇帝当然不会是让陈献来防备褚鸿的。
要防备谁……端王不必多说。
但唯一确定的是,假如当初不没听俞鼐俞星臣的话,而想要贸然放手一搏,那么端王他的下场,只怕比褚鸿还惨。
唯一让端王不太明白的是,皇帝为什么那么信任陈献。
甚至比他的两个亲生儿子还要相信。
俞星臣给出了答案。
他道:“陈十九是薛十七过命的兄弟,又跟永安侯交好,也许,是因为这个。”
端王听罢,笑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薛十七跋扈不羁,坦荡赤诚,永安侯仁心仁术,心怀天下,能跟这两人交好的,果真值得信赖。”
俞星臣不语。
端王却看向他道:“这其中也还有俞侍郎你啊。”
俞星臣苦笑:“王爷说笑了。”
端王摇头道:“你自然无须借他两人的光,相反,你同十七,永安侯一样……举世难得。”
俞星臣躬身行礼。
端王殿下诚心诚意肯赞了这句,又对俞星臣道:“只不过,最近看你总是郁郁的,可要留意身体才好。如今永安侯不知究竟,十七又是不归的野马,唉,说来皇上对他仿佛颇有成见,如今天下人都为革职之事而怨恚,觉着皇上薄待了功臣……你当然也听说了。”他啧了声,显然也是觉着皇帝所做……不敢苟同,只是不能非议而已。
俞星臣微微振作,道:“王爷不必为此如何。皇上这般决断,想必是一举两得。”
“哦?”
俞星臣一笑:“第一是立规矩遵法令,虽然’御驾亲征’是无奈之举,但毕竟是大罪,必定要严惩。二来,皇上要薛小侯爷背这个罪名,并非只因他是北境统帅,而是另有深谋远图的。”
端王越发惊异:“这……皇上是谋划什么?”
俞星臣凝视着他的双眼道:“王爷怎么会不明白,您细想想,便知道皇上的苦心了。”
出了端王府,俞星臣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杨佑持。
确切地说,杨二爷是特意来找他的。只因最近杨仪在宫内养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