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灯之下,这汾田县客栈的上房也算得上雅致整洁。那黄木屏风后,两位绿衣女子对灯而坐。翠色衣裳的那位左手在半空高举,指尖点点萤绿闪烁。半响,柳依依指尖绿光渐熄。柳美人朝清凡看了看,轻轻摇了摇头。
死去的男子虽与穆夫人不亲近,听说原在本家只是暂住在汾田县穆府,谁想到却猛然之间一命呜呼,虽在外院毕竟是白事,见穆夫人为二人另找了客栈,清凡和依依自然也就搬了出来。
李清凡也失望的看了眼柳依依的手指,直直伸着两只手臂趴在桌子上,叹道:“算了,师姐你撒了那么多的轻灵粉末了,如此这样一点点搜索也不能在穆府一点线索都没有,难不成真的不是魔修干的,怎么死的那么干净?一点气息也没有,其他书友正在看:。”二人还在这边纠结,却不知道从今日穆府虽然忙乱拜祭的人多,只是那汾田县郊祈福观更是人山人海,连山脚下小铺子都聚满了等待的人。如今私底下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有传言,这汾田县自靳道长画符咒后颇见成效,可那穆府的人不知道为何不乱亲朋好友如何相劝,也不许那符咒进府,一向温和宽大的裘郎君这次却管的十分严厉连小厮的院子里也不许见到这符咒,直说是江湖术士之道,瞧瞧这才过了几天,穆府果然出事了,那穆郎君回府后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远方的堂兄虽然走动少,却也是直接从本家来了,如今因为这入赘女婿的话,将命送掉了,那去祈福观求符咒的人更是一时加了几十倍,连山下都聚集着,等候符咒的人。
艳阳天下,一处树荫下站着两位美人。
清凡抬头远望了那边黑压压的人海,摇手道:“罢了,还想去细细看看那个靳道长呢,我们还是回县城吧,随便找个大户人家,先找那张符咒瞧瞧。”二人又朝右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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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精致女子闺房中,床头贴着的一张纸符忽然一下不见了踪影,凭空消失,好在这后院清净,并未有人看到这奇异一幕。
贴着隐身符的二位趁着此时无人站在这闺阁之中,红衣女子手里捏着一张黄色纸符,上面用朱红色的朱砂画的张牙舞爪填的满满,实在是看不出这是符咒还是画。柳依依与李清凡看着这和胡闹一般,一丝魔气妖气也无的符咒面色却不太好。柳依依先抬眼偷偷看了眼清凡,见她同样也面色不愉,自己却放松了一点,心中暗道:这符纸一出,原来不止我一人看不透。她又忍住心中暗笑:也对,师妹她一直除了早先还看看几本草药集,一直都是打来打去的,果然不亏是同门是姐妹如我一般不学无术,这符咒或是胡画或是高深却是一点也不懂了。
李清凡不知道柳依依中心所想,只觉得依依那诡异的眼神似乎有千言万语一般,她实在忍不住抬起手来,直接弹了一下柳依依的额头,不等柳依依发怒,就急忙解释道:“师姐,我不是有意打你的,实在是被那杨文修害的,你刚刚目光光灼灼似贼也,和他一般无二,整个一夫妻相额完美诠释,我刚才是惯性才出手的。下次保证不会了,保证不会了……”
柳依依一张白脸被李清凡几句话由红转白由白转红倒是热闹,她嘴里不知道哼唧了什么,闷着头朝前走去,李清凡笑了笑有慌忙跟在后面又碎碎念道:“别害羞了,别害羞了,平常也不见你脸皮薄成这样的,怎么今日这么容易红了。左边,左边,右边,右边,诶~~~别朝前了,那边人多,待会碰到几个,别又传出汾田闹鬼的传闻来了。”
原本一直低着头走在前面的柳依依顿然顿住脚步,听到这句,慢慢转过头,阴测测朝清凡说道:“听说这传闻中的还是个啰嗦的女鬼。白日里看不见人影,就听倒凭空响起一阵念叨。”
李清凡笑着捂住了嘴巴,二人随即腾空而起越过墙去,却没有看到那走廊转角一胖胖的小丫鬟,端着茶盏,面色苍白,呆若木鸡,半响,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起:“啊……有鬼呀……女鬼呀……”。
李清凡不喜欢周婷,也看得出周婷眼中的不待见,不然不会一到汾田县城就拉着张孟冉远离自己,看看花圃也能看了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是柳依依与自己站在修真界除了修习自身灵力与法术,勉强算个懒人型的学渣,而李琪峰虽然清凡看不上那样为情不顾是非同门的渣男,也不得不承认清微真人符咒一绝,也只有这个努力勤奋,颇有些符咒天分的大师兄还有那个莫名其妙,学识渊博的小师弟继承到了。而周婷与张孟冉虽然不知道到底他们会不会比自己懂,却也只能找二人来一起商量下了。
只是到了傍晚,二人才到了客栈时,两个人的表情实在是不好,周婷似乎还受了些轻伤。
柳依依柔声问道:“周师妹怎么受伤了?若是有什么魔修,为何不叫我与清凡呢?”
周婷听了脸色有些讪讪,那张孟冉答道:“只是我们疏忽了,在那花圃见到不少魔化的茶花,还遇上了一个魔修,只是见他修为不高预备先将他拿下,大意了些,谁知又突然出来两个魔修,师妹才受了些轻伤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