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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117)(1 / 3)

《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117)

在去往行宫的路上, 姚黄一路都默默无语,只低头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背。

她看似温驯平静,其实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麻。

如果说先前还有点儿盲目乐观, 但姚阔那一番藏藏掖掖、半遮半掩的话,已经足以让她明白现实有多么冷血和残酷。

她没想着以头抢地, 痛哭流涕, 指天骂地, 问“为什么”,而是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办?

她不知道自己穿到这本书里的意义是什么?

但不管是什么, 她占了本尊的身体,最基本的道义就是维护姚家的利益,最起码不能让姚阔夫妻枉死。

再然后, 才是她自己。

她没有本尊那样对太子浓烈的近乎偏执的情感,她也没有对富贵权势的恋慕,更没有离开谁就活不下去的痴念。

可以说, 她的思想自由且开放, 遇事也是相对能想得开的。

不论是什么样的生活,她都能安贫乐道,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境况,她不敢说有能力扭转颓势, 但起码她有无畏的勇气和把控自己的信心。

不管她嫁给什么样的男人,总之各有各的活法。

她对幸福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追求和执着。

人生短暂, 一味的纠结毫无意义。

即便景成帝蛮不讲理,非得强取豪夺,姚黄也不觉得就是没顶之灾。

她并不觉得进了宫,困在那个高墙围护下的奢华笼子里,和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的宠就是暗无天日的地狱。

不过人人都向往温暖和幸福, 她也不例外而已。

但凡有更好的选择,她绝不会选择羊肠小道,以此做为造物主对自己的磨炼。

但如果没有选择,那就来什么受什么呗。

所以,其实没什么可畏惧的,也没什么可焦虑的。

如果非得说有,那就是一点点儿的,对未来的不确定的茫然和对感情的纠结。

她不喜欢那种感天动地、山崩地裂的爱情,太浓烈了,她有一种烈火焚身的痛感和恐惧。

她就喜欢清淡一点儿的,如细水长流般的那种彼此的喜欢。

有点儿好感,不厌恶,有争执,但可以求同存异,有矛盾,但不是不能化解……总之能够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如和风细雨,润物无声,足矣。

可不喜欢不代表她不曾向往——但向往也不代表她会去追逐。甚至,老天最爱开玩笑,不是她喜欢什么就一定会得到什么。

姚黄自嘲的笑笑。

古代先贤们说的话都特别有道理,比如“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比如“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还比如:“既来之则安之”。

那都是一种特别理想的标杆,姚黄不知道先贤们是否达到过这种高难度的准则。

最起码她知道,她不过一介凡人,很多标准都是望尘莫及的。

她如今毫无主动权,只能见机行事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

*

骆安小心的觑了姚黄一眼,见她虽沉静却安稳,竟是半点儿也没有惶急之态,一时也揣摩不透她的心态。

于是试探的提醒道:“陛下在里面,姚姑娘请进。”

姚黄朝他点头,道:“多谢。”

骆安心说,这一路您也没向咱家打听过什么,咱家不过是替您引个路,这声“谢”有点儿厚了。

他到底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姚姑娘,陛下是万乘之君,受命于天,能服侍陛下是天大的福份。”

你可别不识抬举啊。

姚黄看了他一眼,浅笑道:“我懂。”

骆安心里很是替景成帝捏了把汗。

姚黄虽然说“懂”,今天这态度也足够温驯,可他就是不安心。

他冷眼瞧着,姚姑娘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不管她表面上表现得有多温驯,但桀骜不驯是刻在骨子里的。

她或许不会当面顶撞陛下,也未必会直言拒绝,可她眼角眉稍,神情体态,无处不透露着她的坚持和执拗,以及那种不容人忽视的睥睨。

的确,尽管世人都知道她和景成帝相比,谁尊谁卑,谁高谁低,可总能在姚黄的气势上瞧出她有睥睨一切人的尊贵和骄傲。

不然当年也不会因为一声冷呵,就气得太子殿下暴跳如雷,连身份都不顾了,竟然直接拖着她要将她杖毙。

哪个男人受得了来自于女人的挑衅和不驯?

骆安倒不担心姚黄的性命安危,而是担心景成帝能不能得偿所愿。

别人不知,他可知道这五年景成帝都付出了多少,又坚持了什么。

别说他是皇帝,就是一般男人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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