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绍诚原本没有多大感觉,可两个孩子吓坏了,不放心,一个负责哭一个负责上药,上药的那一位还不停戳他肿起来的伤口,擦了一遍又一遍,就跟给他伤处在反复撒盐一样。
“言言别哭了,爸爸没事。”
言言扬着小脸,“我不要爸爸死。”
“不死,没这么容易死。”
聆聆还是个小孩子,平时跟小朋友起冲突,小打小闹也有,可没见过被打成这样的。
他咬着牙,其实小手一直在抖,言言抬头看到凌暖青,站起身跳了两下。“妈妈,妈妈来了!”
聆聆跟着神色一松,抬头望向凌暖青的眼里有求助。“妈妈。”
凌暖青走了过去,凌绍诚扭头望向她,两人视线相触,谁也没说话。
“妈妈,你看爸爸是不是快死了?”
“死不掉。”凌暖青站在边上,所谓祸害遗千年,哪这么容易就能死了。“言言下来吧,别怕。”
“妈妈,你替他处理下吧。”聆聆跳下床,拽着凌暖青的手,将棉花棒又塞给她。
“聆聆处理得很好,已经没有大碍了。”
“不,”聆聆很执拗地摇头。“多擦几遍药吧。”
他心里的担忧其实跟言言是一样的,孩子还小,害怕失去,只是他学不会怎么去表达。
凌暖青被拉坐下来,凌绍诚侧脸贴着枕头看她,目光炽热而深情,很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