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是老母鸡,所以不止需要掌握火候,更需要时间的慢炖久熬。
雅姐儿和温二郎翘首以盼,本还以为很快就能吃上鸡肉了。
却被告知,这一锅鸡汤,要晚上才能吃到嘴巴里。
二人都有些失望。
姜晚澄见他们小脸最近都蜡黄了,忍了忍,问道:“想不想,先吃个鸡的的宝宝呀?”
雅姐儿闻言满脸惊骇,连连摆手:“阿姐!它们那么小,身上也没有什么肉的吧?还是不要了!”
温二郎也瞪着她:“你真残忍!刚出生的小鸡崽也不想放过。”
姜晚澄愕然,随即‘噗嗤’一笑。
知道他们误会了,也不恼,只去柜子里摸出两个鸡蛋来。
“哦,吃鸡蛋是残忍的呀。既如此,那今天中午的蛋炒饭,还是我自个儿吃吧!”
倒不是舍不蛋,而是舍不得大米。
这一批大米所剩,又不是很多了。
下山去买,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能节约着吃,每段还能吃点主食。
可若是做蛋炒饭,一顿用的米就不能少了。
可是姜晚澄也想给他们两个小的补一补,更重要的是,今天可是腊八节!
他们也许久没有吃上一顿好吃的了,谁知这两个竟然误会她要吃鸡崽子?
在现代虽然有毛鸡蛋这种食物,她尊重,却也并不会选择。
所以在古代,又怎么会去吃鸡崽子呢?
知道误会了她,温二郎瞬间红了脸。
“你也不说清楚……”
雅姐儿一把抱住姜晚澄,‘咯咯’的笑:“阿姐,阿姐!我要吃,我要吃蛋炒饭!谢谢阿姐,是我错了,误会了您,别生气嘛……”
姜晚澄怜爱的摸着雅姐儿的小脸。
“还是我的雅姐儿乖,嘴巴总是这般甜,叫阿姐如何生气?”
“不过,只要你不是心底认为阿姐本就天生性情残忍,对阿姐有偏见,阿姐自然不会那么小气的。”
雅姐儿撒着娇:“阿姐,我没有嘛……”
一旁的温二郎小脸已经胀成了猪肝色,却执拗的不肯开口服一句软。
但那双眼睛里,明明写满了羞愧……
姜晚澄看破不说破,只是觉得好笑,搂着雅姐儿准备再去后面摘点菜叶子。
扯了一颗大萝卜。
切丝后,准备烧个萝卜汤。
不一会儿,香喷喷的姜晚澄阿姐牌蛋炒饭和萝卜丝汤就出锅了。
雅姐儿和温二郎之前吃过加韭菜的蛋炒饭,这加葱花的还是第一回。
两人扒了第一口,眼睛就亮了。
就是这口熟悉的,却又更香的味道!
他们甚至舍不得太快的咀嚼和吞咽。
啊……
已经多久没有吃到这一口了啊?
香喷喷的,一粒粒的大米饭。
每一粒米,伴着一块金黄的鸡蛋碎。
每一筷子,上面都有浅绿色的,碎碎的葱花。
一口含在口中,既有米饭的饱足,也有鸡蛋的松软,还有香葱的香气……
接着便是再也控制不住的速度,两个人不停的扒着饭,‘哗啦啦’的一句话都不肯说了。
看他们吃得开心,姜晚澄也就心满意足了。
给封老盛了一碗蛋炒饭,还有一碗萝卜汤放在门口后,姜晚澄自己才吃。
还没吃完,封老便急匆匆的从书房里跑了出来。
接着‘咚咚咚’的跑到主屋,站在门口一脸狂喜的盯着姜晚澄。
“小女娘,是你做的蛋炒饭?”
姜晚澄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因为,封老本就可怖的脸上,如今除了那长长的疤,还整个一黑脸!
看着,着实吓人。
“哇啊!!呜呜呜……封爷爷像鬼一样,呜呜呜……”
雅姐儿吓得扭头扑进姜晚澄怀里就是一顿大哭。
温二郎亦是一脸骇然,盯着他半天不敢说话。
封老手里还捧着个碗,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这么看着……还真的有点像……
姜晚澄一边安抚怀中的雅姐儿,一边关心封老:“您老没事吧?”
封老这才想起自己的仪容来。
脸上一阵窘迫,“雅姐儿莫怕,爷爷我就是给自个儿试了一下毒,才会黑脸的。不过没事,再过个十天半月就能恢复了,你若是怕,爷爷就躲回房里去,不吓着你!”
姜晚澄连忙拦住他:“等等!封老,您怎么给自个儿试毒?万一真出了事如何是好?”
封老面对关心,心中一股暖流。
“放心吧,姜小女娘。老夫我十六岁时,就已是百毒不侵之躯了。”
“我早年试遍百毒,尝过百草,体内药性早已相生相克。”
“我脸上这道疤,当初也是为了释放体内之毒而亲自划烂的。”
“就连我百年后,身体也不会轻易腐烂。”
“这世上,也没有任何毒药会真的毒害到我的。”
封老平常的说着,姜晚澄却难以想象,他的命运会这般崎岖。
“您……”
温二郎也默默垂下了眸,小小少年,哪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