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两人的意外,这件衣袄竟是分外合身。
孟流如释重负,赞叹道:“刚刚好,将军你穿着这件衣袄当真好看!”
张敢先憨笑着道:“那我正月里都穿着它了!”
孟流闻言,脸一红道:“那可不成,这料子终究太差。上不得台面的。”
张敢先从话里听出其他信息,心想着她看来是见过世面的。他自是不知道,孟流没随孟敖曹投入赵营前乃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被教着做这些,针线活当然不在话下。而孟流见过的那些华贵衣服,则是他这种苦孩子想都想不出的。
“即便现在配不上她,我也得加倍努力。”张敢先暗暗发誓,虽然孟敖曹的霸蛮让他暗暗发怵,然而一种要担起责任的斗志同时在他的身体中蔓延开来。
想了许多,张敢先突然想起一件物什。那是他打贼寇时缴获留在身边的一个玉质吊坠。玉的成色他不懂,他只是单纯觉得玉坠好看才带在身边。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没有料到会在这里偶遇孟流、孟流又为他特别准备了礼物,他身无长物,一下便想起了这个玉坠。他想到此处,便望衣袄中摸去。孟流不知他做什么。但当张敢先取出吊坠交给她时,她竟然捂着嘴,眼角泛湿。
张敢先瞧她为何突然红了眼睛,登时手忙脚乱。好在此处并无人往来,他才能慢慢哄劝孟流。他伸出温暖的手替孟流揩去小脸上的泪水,柔声道:“除夕佳节,你哭什么。”
孟流睁着明澈的双眸,破涕为笑道:“嗯,阿流不哭了。”
张敢先咧嘴笑了起来,笑的分外舒心,这个除夕夜,没有比现在更令他开心的时刻了。他想把这份快乐留的久一点,便提议道:“你看主街那边还是灯火通明,热热闹闹的,不如我们去那里走走。”
孟流心中甜蜜,怎会不允,当下顺从地应诺,灯火余晖下,两人并肩而行,慢慢离开了南营。
这厢张敢先与佳人相游不提,另一面,路中衡在主街看了个驱傩的尾巴,随后撇下了一班手下,自个摸到了一处院落。
这处院落地处城东,与热闹的主街相距甚远,不过此时院中也是张灯结彩的,人声鼎沸,喧闹程度竟不在主街之下。
这里是乃是王来兴在城中的宅邸。眼下有不少镇中的军官聚在这里。他们都是在水丘谈组织的除夕筵席上吃完了酒还不过瘾,自发组织来此再战三百回合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