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安慰自己刚才薄兰栖那一眼就是随意的一瞥,没有别的意思,是她做贼心虚,想多了。
道理如此,可毕竟做过亏心事,面对受害者,她坐立难安。
而这时,对面的薄兰栖晃了晃酒杯,说了句险些让她惊得跳起来的话——
“当时喝醉了,记不清是谁。”
一帮人立刻炸了:
“什么啊!什么记不清了?必须给我记起来!”
“兰栖你故意的吧?耍我们呢!”
“喝醉了?就你的酒量,喝得醉个屁!”
谢悠悠的不安已经飙到顶峰,慌了神的她也没法思考薄兰栖这句话里的深意,再待不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也就是她离开后没多久,薄兰栖放下酒杯,起身说要去趟洗手间。
“不是!你说清楚了再走!”
“到底跟没跟人接吻?跟谁接的吻?”
“就是!我裤子都脱了!你不能就这么跑了!”
薄兰栖望着谢悠悠仓皇逃离的背影,唇角不动声色地向上牵了牵,声音也显露出几分温和:“她应该不希望我说出来,所以,抱歉。”
扔下一群不满的人,他追着谢悠悠逃走的方向不紧不慢走过去。
有人眼尖地发觉这一细节,推了推脸上并不存在的眼镜,模仿柯南的口吻说道:“真相只有一个!那个人就是——”
“是谁?”
他没说话,抬了抬下巴,示意大家自己看。
于是,一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瞧见谢悠悠像背后有鬼追一样地走在前面,身后,是说要去洗手间却跟着往露台走的薄兰栖。
像发现了新大陆,一帮人托住脱臼的下巴,异口同声发出一句惊叹:
“不是吧?!他和谢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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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傻了的谢悠悠推开通往露台的玻璃门,室外剔透的空气扑面而来,这才让她稍微冷静几分。
薄兰栖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喝醉了记不清?难不成她当时偷亲他是有意识的?但是因为醉得太厉害所以不知道是谁在对他胡作非为?
要真是这样还好,可他偏偏看了她一眼,难不成已经猜到是她?
“真是丢脸死了!”她气恼地从香槟塔下拿了一杯,两三口灌下一杯,越想越后悔,“我干嘛要做那种事?”
正抓狂,面前落下一道人影。
她以为是薄兰栖来找她兴师问罪,吓得“啊”了声,朝后连退三步。
“我是鬼吗?”那人开口,语气很不耐烦,“一惊一乍的。”
谢悠悠这才瞧清对方是金茂,高悬的心顿时放平,她将头发别到耳后,整理了一下表情,搪塞道:“刚才眼花,以为香槟塔倒了。”
金茂没给她好脸色,见这会儿露台就他们两个人,索性直接把心里的不满说出来。
“眼花?我看你是眼瞎!”
他话里是浓浓的火丨药味,谢悠悠一愣:“什么?”
“别在我面前装无辜!我不是玄卿,才不上你的当!”金茂替好友鸣不平,“前脚收了玄卿的花,后脚又跟薄兰栖鬼混!对你好的人看不见,偏去倒贴看不上你的,谢悠悠,你贱不贱啊?”
谢家和金家没什么往来,谢悠悠是因为玄卿才和金茂有了交集,这人对她态度一直不怎么好,她看在玄卿的面子上没计较。
但劈头盖脸骂她,能忍?
正要怼回去,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横在她腰间,将她往后带了带。紧接着,一杯香槟毫不客气地泼在了金茂脸上。
那人浑身冷气,轻飘飘的发问自头顶传来:“说谁贱?”
这个声音……
是……薄兰栖?!
谢悠悠愣住,一时间竟忘了从他怀里出来,就这么倚在他胸口,头脑混乱得搞不清现在的状况。
而她面前的金茂更懵,脸上的酒水都顾不上抹去,呆愣愣看着两人亲昵的姿势,半晌挤不出话来。
又是一杯香槟泼到脸上,伴着一声嘲讽:“你吗?”
金家再嚣张也嚣张不到薄家头上去,金茂敢欺负谢悠悠,但是薄兰栖,他半点不敬都不敢流露。被连泼两杯酒,他还得装孙子赔笑脸,顺着对方的话应道:“是,我在说我自己。”
很显然,薄兰栖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目光落在他身上,脸色不见丝毫缓和。
金茂想不出他为什么突然冒出来,又为什么有这番举措,何况现在也没时间给他想,见他不满意,便暗暗咬了咬牙,狠下心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嘴巴:“我贱!我嘴贱!不小心冒犯到您!”
见这人还没搞清楚状况,薄兰栖垂眸看了眼谢悠悠,提醒道:“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是她。”
要他给谢悠悠这女人道歉?
金茂一听这话,脸霎时憋得通红,都想甩头走人了!管它妈什么后果!可要真那么做了,他这个豪门少爷是别想当了,金家也会跟着遭殃,他爹为了保住金家肯定暴打他一顿,捆去薄兰栖面前赔罪,到时候就不是一声道歉能解决的了,他估计得给谢悠悠磕头!
妈的!为什么?
薄兰栖不是看不上这女的吗?干嘛要站出来帮她出气?难不成谢悠悠还真把人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