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抬头看向了温池,“温公子,你能否说下这些日子都吃了些什么吗?”
温池愣了下,想了想:“就是正常的一日三餐。”
前几日他还被绑匪们囚禁在那个院落里,绑匪们给什么他便吃什么,虽说那里的伙食不错,但是若要非常详细地说上一遍他吃了什么,还是需要仔细想一下才行。
花子藏见温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把头扭向时烨:“太子殿下。”
时烨自然明白花子藏的意思,当即喊来左枝,让左枝把刘德和刘善兄弟俩从那边喊来。
左枝的动作很迅速,似是施展了轻功,没让他们等多久,就带着兄弟俩回来了。
来到正厅,三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花子藏见过刘德和刘善,再次看到他们时,内心的惊讶之情全部写在了脸上,他怔愣片刻,很快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尽在太子的掌握之中。
难怪太子能轻而易举地救出温池和他们这些人。
只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温池,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甚至驱使着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太子不远万里地赶来晋州,来处理这堆烂摊子……
这一刻,花子藏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明明东宫中有那么多男男女女,各种各样,形形色色,却没有哪一个能入得了太子的眼,温池究竟是哪里与众不同?
花子藏轻轻摇了摇头,暂时把这些想法抛之脑后。
他详细询问了刘德和刘善一番,刘德和刘善也事无巨细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随后,花子藏又为温池做了一番检查。
最后,他对时烨说:“回太子殿下,温公子没有身孕。”
尽管温池早就知道花子藏会给出这个答案,可是亲耳从花子藏嘴里听到这些话时,他还是不可抑制地忐忑起来。
他把脑袋埋得很低,不敢看时烨的眼睛。
主位上的时烨沉默了很久,才说:“他近日来连犯恶心,这是为何?”
花子藏道:“一则是心理作用,温公子嗅不得那些血腥气息,二则是温公子近日来吃得太多了,许是消化不良。”
温池:“……”
他好尴尬,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时烨的声音显而易见沉了许多:“消化不良?”
“是的,我建议温公子今后的食谱里多果物和杂粮,少盐少油,尽量荤素搭配,切记大鱼大肉。”说着,花子藏提笔在纸上唰唰地写了起来,“我在这儿写个方子,还要麻烦左枝姑娘去外面抓些药来。”
时烨良久没有吭声,最后还是左枝走上来说了声是。
温池的脑袋几乎埋进衣领里,他知道自己又犯了错,不敢再招惹时烨,此时此刻他只想把自己变成一棵草,不被任何人注意。
好在时烨并没有急着找他兴师问罪,而是叮嘱左枝按照花子藏的吩咐来做。
花子藏说完,便要走了。
左枝送花子藏出去顺便到药房抓药,刘德和刘善兄弟俩见势不对,也赶紧找了个借口开溜。
一时间,整个大厅只剩下温池和时烨两个人。
温池感觉大厅里的空气都凝固了,他的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已经起身走到他面前来的时烨。
不过时烨没有和他耗下去的打算:“抬起头来。”
温池听话地抬头,看见时烨垂眸俯视着他,哪怕从这个死亡角度看上去,时烨的脸还是那么漂亮,若不是一直冷冰冰,也许会得到很多人的喜欢和亲近。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片刻,温池先怂了:“对不起。”
时烨的睫毛又浓又长,像是鸦羽,轻轻颤动了两下:“为何道歉?”
温池心说他不该说谎,可是他哪儿敢说出这种话,便悄悄换了个说法:“我以为你要当爹了,可惜我以为错了……”
他以为时烨在生气,哪知道时烨听完他的话,居然反过来安慰他。
“无妨。”时烨很平静,“我们日子还长,只要天道酬勤,就会有孩子。”
温池:“……”
不不不,他不是这个意思。
时烨的手在他发间摸了摸:“别伤心。”
温池:“……”
他真的不伤心。
温池纠结着他要不要说些什么为自己正名一下,可惜时烨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让他今日好好休息,明日开始练武。
温池猛地愣住,再看向时烨时,发现那双明亮的黑眸里带着促狭的笑意。
“既然没有身孕,那接下来可要好好努力,免得受罚哦。”
温池:“……”
温池已经绝望得说不出话来了,他仿佛看见了世界末日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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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池便被迫开始了苦逼的练武生活。
他以为时烨会来亲自教他,没想到下至一楼大厅后,只瞧见了刘德的身影。
刘德变得沉默很多,见到温池时也不复之前的热切,而是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温公子。
温池也笑着喊道:“大德哥。”
哪料刘德听完他的喊声,顿时脸色骤变,赶忙摆了摆手说:“温公子直接喊我名字便是。”
温池没想到刘德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