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老爸的面,乐斐把知道的事全说了,至于为什么找乐阳,他咬着嘴唇,欲言又止的低下头。
“我说过不许见乐阳,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不是的!”乐斐怕再隐瞒老爸会失望,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跪下:“我听闻乐阳被泼硫酸了,凶…凶手是我的粉丝儿。”
“我还说过,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接近乐阳,你被韩墨抓,也是咎由自取。”
“可是爸,这关墨哥什么事呀?”乐斐仰起头,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懊恼之色,要不是韩墨捣乱,他和乐阳已经和解了,哪还会遇到危险呢?如今连累韩暮和艾尔生死未卜,无论哪个出意外自己都是罪魁祸首,怎么办?他好怕啊!
“真不懂?”
“爸?”
以前看见老三露出不安之色,肯定会搂到怀里安慰,如今再看他脆弱无依的模样乐枫寒只觉得胸口疼:“你和艾尔过从甚密,人家哥哥自然要查一查。”
摇摇欲坠的乐斐坐在地上,一脸惨白。
“我最后警告一次,不许靠近乐阳。”
乐斐坚强的重新跪好,像小时候那样抓着老爸的大手,放在自己头顶:“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儿,不行。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我才能打开乐阳的心结,把他带回家,咱们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好不好?爸?”
乐枫寒心情复杂,果然被乐阳料中了,乐斐说的话看似句句在理,全是肺腑之言,但反过来想,不就是不放过乐阳吗?
如今乐阳连他们也不搭理,更别提乐斐了。
锋利的目光渐渐冷淡下来,乐枫寒揉了揉乐斐的发丝,软软的,滑滑的,还和以前一样。但他明白,已经不一样了。
“你刚才说什么都可以?”
“对!”
乐斐双目放光,有戏!
他好久没回家了,想妈妈、想大哥,想家里的花草树木还有像亲人一样对他好的佣人们。
“老大老二我生气时全打过,唯独你身体弱,我从没碰过一下。”
“爸……”
不安的预感围绕着乐斐,他怕了,老爸的眼神好恐怖,就像暴打二哥的那个夜晚!
乐枫寒目光老辣,一眼就能瞧出老三是真的恐惧了,受到教训了,但他仍然没有放过的意思:“因为你的关系,韩暮和艾尔全在抢救室急救,韩家看似风光其实在首都扎根不久,实力并不牢固,咱们得拿一个态度出来,你懂吗?”
“爸,你想做什么?”
话落,乐斐疯一样跑向门口,当他握住把手却转不动时,一股磅礴的寒气顺着血液流遍全身,冷的牙齿战栗,发出咯咯咯的响声,整个人要崩溃了。
在外面等消息的温情走来走去:“你爸真是的,明知小斐心急如焚,还把他拉走了。”
坐在椅子的乐盛沉默不语,静静的看着地板发呆。
“问你话呢?你弟弟……”
“我弟弟只有乐赢和乐阳。”
“阿盛!”温情震惊不已的捂住嘴,四下瞅了瞅,发现很多打量的视线后才压低声音:“你太冷血了,就算乐斐不是……”
抬起手,乐盛打断了妈妈的话:“我不想和你吵架,其他四大家族的人全来了,外面还有很多记者,您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别给乐氏添麻烦。”
国内生意越做越大,乐盛太忙了,不愿意听老妈反复墨迹,要不是乐斐把天捅开了,他至于在这儿干坐着吗?
温情定定的看了乐盛很久很久,仿佛不认识这个儿子似的。
哗啦啦……
几个护士和医生推着车跑过去了。
温情不悦的皱眉,随意的瞥了一眼后浑身僵硬,干涩的道:“老大,那,那不是休息室吗?”
不想和老妈闹僵的乐盛捏捏眉头,顺着老妈指着的方向看去,确实是,医生没敲门,带着小护士直接闯进去,然后推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乐盛猛地站起来往前跑,吓得温情差点撞到墙壁。
当她看清楚奄奄一息的乐斐时,嗷的叫一声,目眦欲裂的跟着队伍往前跑去。
走廊安静了,乐枫寒一边往前走,一边优雅的擦手:“韩总,好久不见了。”
负手而立的韩纵礼回头看来,乐枫寒穿着黑色西装,几滴发暗的点子异常明显,韩纵礼年少轻狂时也疯狂过,知道水点和血点的差别:“乐弟,早这么处置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心里一暗,乐枫寒勾起嘴角:“早这么处置也不会皆大欢喜。”
乐阳说的没错,就算要打断腿,乐斐也没松口,他这辈子和乐阳耗定了,甚至大言不惭的发誓一定要改变老四的想法。
真要死一个才能结束吗?
仿佛有两个恶魔同时咬住了乐枫寒的灵魂,逼他赶紧下决定。
听出含义的韩纵礼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两家就不必再纠缠了。”
“乐斐已除名,不归我管。”
那你还打他?不就是做给大家看,好息事宁人吗?
身为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韩纵礼没有虚与委蛇的心态,实话直说了:“两个孩子在一起总出事,及时止损吧,我会把当年的信物还给你。”
“韩家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