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异术,谁知他竟会在安晴的甜食里下毒。”
一直坐在旁边的金哲,这时连忙在安岚身旁跪下道:“王妃,这都是我的错。可我记得王妃不沾鱼腥,明明吩咐御膳房做一碗鱼羹,可偏偏御膳房那晚的鱼不够新鲜,阴差阳错就变成了莲藕羹。我差遣去下毒的那个手下又紧张得没仔细看,谁知酿成了大错。”他越说越激动,竟用袖子遮住脸呜咽起来。
安岚明白他是作态,露出厌恶的表情挥了挥手道:“你起来吧,放心吧,我不会去恨不相关的人。”
李徽听得手抖了抖,抬头用歉疚的表情道:“这件事是我不对,可我和安晴真的从没有过龌龊之事,下毒的事是个意外,是安晴猜到有人要害她,故意让你喝下了那碗莲藕羹。你死之后,我已经把她关进刑部大牢,她亲手做出的事,就必须给你陪葬!”
“是吗?”安岚歪着头看他,眼里已经涌出泪来:“所以,你这样就算是为我报仇了。安晴的悲剧难道不是你一手酿成。你需要她时,就温言软语,假意逢迎。不需要时,就心狠手辣,弃如敝履,最后还要让她背上一个谋害嫡姐的罪名死去,这样才能让你良心好过点。”她冷笑着摇头:“王爷啊,你始终不懂什么叫因果循环,随意利用别人真心的人,迟早都会有报应的。只是这报应,是我替你受了。”
李徽看见她的神情,莫名觉得害怕,将纱布绑好,站起将她的头搂进怀里道:“我已经知错,对你,我绝不会再用任何心计和手段,柔柔你要信我,我哪怕负尽所有人,也绝不会负你。”
金哲也连忙在旁添油加醋:“王妃还是太讲妇人之仁,自古要成大事的人,哪个不是无所不用其极。”
安岚的脸被压在带着龙涎香味的锦袍里,轻阖上眼道:“前世的事,我不会怪任何人。”豫王听得一喜,低头却看见那张带着泪痕的脸蛋上尽是决绝之色:“可是李徽,我不会再信你,也不会再让一个这样的人做我的夫君。”
豫王倏地收紧手指,正急得再解释些什么,门外有人拼命敲门,明显是遇上了急事。金哲收到示意去开了门,一个小厮跑进来,贴在豫王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的脸色瞬间变了,转头深深地看了安岚一眼。
安岚始终保持刚才的表情,就这么冷冷看着他,可心里却是难言的喜悦,她知道,一定是李儋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