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觉得奇怪,赵谨行对赵太太客气有礼,从开始到现在都没听到他喊一声妈妈,一点都不像是母子。
反而像刚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
落了水,彩排活动自然临时取消。
苏曼原本是瞒着傅云琛,但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四十分钟后,男人就冷着一张脸,夹冰带霜地赶来。
离着老远距离,都能看到他板着脸,浑身罩着寒气。
赵长南心存愧疚,迎过去,“傅董,抱歉,当初是我让苏小姐参加这次活动,没想到才来第一天就出了纰漏。”
“我想知道,实地录制的节目组能不能保证傅某未婚妻的人身安全,如果不能,那我们就退出,”会议开到一半,就接到阿江的短信,说是少夫人落了水。
他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不想听这种事后解释。
一颗心,都系在苏曼身上。
苏曼担心他一怒之下真的让她退出,三步并作一步走过去,握着他的手,说,“我没事,只是意外,正好下午彩排取消,你送我回去吧。”
她仰着白净秀雅的脸庞,笑容温暖。
傅云琛拒绝不了,紧抿的薄唇,缓缓勾出笑意,“好。”
转身,准备离开,不经意却看到雕花窗格后,穿着宝蓝色旗袍的女人,他立即顿住脚步。
苏曼诧异地看着他。
傅云琛神情严肃,目光发怔,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苏曼嗓音温柔,轻轻拽了下他袖口。
傅云琛回神,眸光闪了闪,总觉得那道身影眼熟。
为了确认,他借故要和赵长南商谈节目安全问题,迈步进了协会接待厅。
宝蓝色旗袍却不见踪影。
只余窗棂边几株腊梅,迎风飘香。
傅云琛以为自己看错了。
回去车上,他一双鹰眸紧紧锁在苏曼脸上,身上,手也没闲着,摸了个遍,只为了确认她没有其他的伤口。
看到那件黑色羽绒服,脸色一凛,“这是谁的?”
刚才没问,是因为被旗袍身影分散了注意力。
现在想起来,直觉是男款,对方身形和他差不多,所以穿在苏曼身上,到脚踝了。
苏曼吃了感冒药,鼻子有点堵,说话闷闷的,“不知道,他们拿给我就穿了,还挺暖和的。”
傅云琛把羽绒服脱下来,抱住她发热的身子,“像个火球一样,还逞强嘴硬,难不难受?”
窝在男人怀里,苏曼卸下伪装。
哼唧说,“难受。”
他身上凉凉的,润润的,很舒服,她享受这种感觉,把他微凉的大手按在自己额上,充当冰块降低温度。
“傅云琛,你知道我今天看到谁了吗?”苏曼闭着眼,声音带着股娇憨。
他兴致缺缺,却还是配合的问,“看到谁了?”
“赵谨行的母亲,赵太太,只是她一直戴着黑纱宽帽,看不清五官,但是说话温柔,没有一点盛气凌人的架子,还帮我推拿虎口,”苏曼自己按了按那个位置,却始终找不到赵太太捏的力道。
果然,门外汉不够地道。
她说得兴起,也没注意到傅云琛瞳孔微缩,表情骤变。
他低低问,“穿宝蓝色旗袍?”
苏曼笑得眉眼弯弯,“是啊,非常有气质,像七十年代的画报上的美人,可惜看不到脸,不过美人在骨不在皮,再好看的皮相,总有衰败的一天。”
傅云琛摸了摸自己的脸。
怎么感觉她的话,一语双关。
苏曼察觉他的举动,轻笑着捏捏他的脸,“你骨相优越,就算老了,也是个帅气的小老头,我也不会变心的,到时候,我就变成满脸皱纹的小老太太了。”
傅云琛勾唇,“这是变相的表白,要跟我共度余生了。”
苏曼发着烧,但理智尚存,没有半分扭捏,大大方方的点头。
“是啊,余生很长,如果能走到那一天更好,如果不能……只要过程彼此真心付出,也就没有遗憾。”
他不喜欢这种消极的话。
捏着苏曼的小脸,傅云琛低头。
薄唇离她的唇瓣只有一指距离时,苏曼偏头,努力躲闪,“我感冒呢,会传染给你。”
“那就传给我,我替你受苦,”说完,他掐着苏曼的腰,搂着她坐在腿上。
按了按钮,车里的挡板升起。
他就跟故意似的,吮着她口腔的呼吸,时而热烈时而温柔,缠绵悱恻婉转多情。
回到别墅
苏曼又洗了个澡,换上舒适的睡衣,躺上床睡觉。
在车上,她被傅云琛掐着腰,亲了又亲,粗粝的大手,就在她后背上作乱。
轻拢慢捻的,竟然折腾得她出了一身汗。
也把他弄的硬邦邦的。
没想到出了汗,反倒退烧了。
真是奇效。
比吃药还管用。
苏曼脸红,可能是发烧的缘故,身心火热,反而越想睡越睡不着,她起身,想喝点温开水。
站在二楼栏杆处,看到傅云琛将那件长款羽绒服扔给穆然。
“丢了,不管是谁的,照市面原价双倍赔,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