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谚绞尽脑汁想了老半天,一时不知该如何让一切变得合理化,他知道该说出哪些,让他将功折罪的安慰,却不知日后他折罪的可能是否存在?
默了默,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她让我来不就是希望留下你的性命?靖王这般忘恩负义她都留了性命,只要那些包藏祸心之人还在北雍藏着,她都不可能要你的性命。”
见他言不由衷的模样,厉行不由地笑了笑,“说实话,如果不是今天来这趟,我不知道忠勇侯府的侯夫人也是个狠角色。”
“那就是了,你父王的仇只到这里为止吗?难道你不想把他们全都揪出来?”裴谚拧起眉宇顿了顿,话是说出来了,然而…日后他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吗?
厉行似乎看懂了他的迟疑,又一记无奈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