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之前派去清州的官员也多是有去无回,如今朝中关于我的流言甚多,今日朝会上,皇上提及,我便接下了此事,三日后便启程。”
听到这里,孟沅澄有些懵。
“那些流言又如何,何必要在乎,又如何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险去那种地方证明给这些人看。”
孟沅澄确实不懂,裴钰根本不是在乎这些的人。
“你做这决定前有想过跟我商量吗?根本没有,你明明已经接下了这个差事,如今回来只是知会我一声而已。”
“你有考虑过我吗?”
“我们成婚不过一月多,你就要抛下我去那么远的地方。”
孟沅澄越说越觉得气不过,一把推开了裴钰:“好啊,你要去的话,我们就分开。”
裴钰手放在孟沅澄肩上,弯腰,认真对着孟沅澄道:“所以,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什么?”
这是孟沅澄未曾料到的发展。
“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去。”
见孟沅澄许久未回应,裴钰继续道:“我要去两月,我们会有两个月见不到面,你不会想我吗?”
孟沅澄望着裴钰,点了点头:“嗯。”
“我跟你一起去。”
成婚不久的小夫妻,自然是甜蜜无比,这般跟着裴钰离京,孟沅澄也未多想,只当跟裴钰去游山玩水了。
清州的事比他们预想的要顺利很多,孟沅澄也不懂这些,只是见裴钰好像审了一些官员,发现了不少问题,就等着他们回京后报给父皇。
孟沅澄没想到,她回京的第一日听到的便是父皇病重的噩耗。
她连马车都未下,便马不停蹄地赶去宫里了。
到了宫内,孟沅澄看着躺在床上沉沉昏睡着的父皇,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走到父皇身边,孟沅澄跪在了床边,握住了他的手。
望向旁边伺候的人,孟沅澄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父皇变成这样了?”
屋内的宫女太监跪了一片,战战兢兢道:“公主恕罪,奴婢不知。”
“那日皇上正批阅奏折,忽然便倒下了,太医诊过了,说也看不出是什么病症。”
“太医呢,让他们滚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孟沅澄看着失去意识的父皇,眼泪根本止不住,明明她走时还好好的,不过两月,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了。
太医来后,对孟沅澄说了一遍前几日的诊断结果后便不说话了。
“你们十几个人,是全天下医术最高明的十几个人,连是何病因都看不出来,宫里养着你们有什么用!你们每月的俸禄还有脸拿吗?”
一人站了出来,对孟沅澄道:“公主,皇上这病来得奇怪,脉象又看不出什么古怪,臣等实在无能为力。”
“你们没办法,还活着干什么,都拉出去砍了罢。”
众人一听,立刻跪下了:“公主恕罪,臣等一定竭尽全力,定会想出法子来的。”
“给你们三日,若还不能想出有用的方法,你们的脑袋也别要了!”
肃宗如此状况,孟沅澄定是放心不下的,在宫内守着,一步也不敢离开。
孟沅澄坐在桌边,手撑着下巴,眼皮重得不行,眼看着就要合上了,可刚一合眼,她又立刻惊醒过来,第一反应便是往床上看。
不过失望的是,父皇并未醒过来。
小云一直在她身边候着,见状,也忍不住劝道:“公主,您都守了三日了,都没怎么合眼,不然您先去休息,奴婢在这守着。”
孟沅澄摇头,不亲自守着,她睡也睡不安心。
“对了,太医院那帮人来过没有?”
“没有。”
说好的给他们三日期限,今日便是第三日了,不出现就以为她不敢砍了他们吗。
这时门外的太监跑进来:“公主,太医来了。”
“让他们赶快进来!”
孟沅澄看着面前一群太医,焦急问道:“如何了,想出什么办法了?”
“回公主,臣等回去太医院后,这几日不眠不休,翻遍古方典籍,终于找到了突破。”
“少说废话,既然有办法了,便快些给父皇医治。”
孟沅澄见一群太医围在床边,又是施针,又是用药,过了一会后,只见父皇真的恢复了些意识。
孟沅澄立刻上前去,蹲在床边,叫了一声:“父皇,能听见我说话吗?”
“公主,皇上刚恢复些意识,还很虚弱,需要调养。”
孟沅澄这才没再继续喊。
“臣已开了方子,服药后,皇上会好转一些。”
如今看到父皇有所好转,孟沅澄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些。
小云宽慰道:“公主,这是喜事,您怎么还哭呢?”
孟沅澄也不知道,或许是这一刻她内心的恐惧才真正释放出来。
这三日来,她是如何度过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不能想象唯一的亲人离开她会是怎么样的场景,她只知道,这是她难以承受的。
“公主,您这几日都没好好休息,今日不如回府去好好休息,也好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