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这少女,道:“你和婵月过门儿也有段日子了,怎么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其实,这几天她却慌的不行,这先前几乎全部都…别是珠胎暗结了。
咸宁公主目中现出憧憬之色,说道:“先生说,太早儿生孩子,对身子骨儿不好。”
宋皇后眸光闪了闪,轻声说道:“这也不是法子,母后听说秦氏不就生了一个女儿?”
咸宁公主柔声说道:“是生了一个女儿。”
宋皇后玉颜微红,柔声说道:“咸宁,你也年龄不小了,这过了年,虚岁也有二十了,母后还想急着抱外孙呢。”
万一她自己先一步生了……
嗯,她当着咸宁又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断断不会,她都多大年纪了。
可先前实在太过骇人,想起那天微涨之感,事后仍有几许后怕。
这个月得观察一下月信,如是有了,得及早想法子才是。
丽人毕竟是孕育过两个子嗣的妇人,不是那种等呕吐了才发现自己有孕的马大哈,对先前那次露水情缘,这几天也有担忧和恐惧。
咸宁公主不知宋皇后心头所忧何事,只是心头也难免怅惘,轻声道:“那我和先生说说,这等事儿,我一个人也做不主。”
这段时间见姑姑抱着孩子,她也想要个孩子,想来先生更能重视一些。
“也是。”丽人随口应着,忽而反应过来,雍美丰丽的脸颊微羞红成霞,嗔怒道:“咸宁,胡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这等荤话也是能够当着她的面乱说的。
咸宁公主清丽脸颊羞红,也有些不好意思,岔开话题道:“母后,魏王兄那边儿是怎么回事儿?”
这是说的魏王妃严以柳。
南安郡王严烨之女严以柳,其人过门许久,都不曾有孕,如今南下求医问药,不过因为南安郡王的倒台,这严以柳极有可能被魏王休弃。
宋皇后柔声说道:“此事母后也不知晓,不过,你兄长已经纳了侧妃,天家广延子嗣,也不可能只守住一个人过日子。”
咸宁公主一时默然无言。
暗道,如果是女人身子有问题还好说,如果是魏王兄的身子有问题…
……
……
另外一艘高高挂起的帆船之内,舱室一侧靠窗的竹帘挂起,正是午后时分,窗外道道和煦的日光照耀至漆木小几上,静谧柔和。
贾珩拿起一卷书册正在看着,其上是南京兵部对闽浙、赣三地的卫所兵力分布的介绍。
因为,他之前走的比较急,故而浙江乃至福建的卫所军将,未得整饬,只能到京以后,另外从军机处拣选干吏,赴诸省清点事务。
事实上,军机处的一众司员,也该到地方上清查卫所事务,而后就是放任地方历练。
毕竟这么多人,不可能一直待在军机处,而不培养地方的实务经验,也有违转任磨勘之意。
就在这时,珠帘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珩大哥在里间吗?”
贾珩诧异了下,抬眸看向来人,正是甄兰。
少女今日换了一身粉红色衣裙,也不知是不是经了人事的缘故,眉眼长开以后,绮韵流溢,那张宛如花霰的脸蛋儿婉丽、明媚许多。
“兰妹妹,过来有事儿?”贾珩放下手里的茶盅,轻声说道。
少女道:“过来看看珩大哥,在忙着呢。”
贾珩扬了扬手中的书本,道:“我看看书。”
他真是担心甄兰再胡闹下去,耽搁他看书,再有如探春一样闯过来,实在有些尴尬。
甄兰道:“那我帮珩大哥倒茶。”
说着,前往书案之畔,提起一个青花瓷的茶壶,就给贾珩斟茶。
贾珩轻声道:“兰儿妹妹先别忙活了,等会儿晴雯过来忙活。”
自那天格外奖励了甄兰一回之后,甄兰愈发乖觉伶俐,或者说更为黏人,想要与他形影不离。
甄兰细秀柳眉之下,眸光盈盈如水,低声说道:“珩大哥这次回去以后,应该还会派出地方督问新政吧。”
贾珩道:“巴蜀等地,自有四川总督料定,而东南三省,高仲平已经出京,倒也不需我前往。”
事实上,虽然他是新政四条的提出者,但具体的国策施行还是这些大汉的督抚,否则,他纵然一个人能当三个人用,也难以照顾整个大汉两京一十三省。
虽然有时候,他的确是一个人能当三个人用。
“那就是北方的山西、山东诸省了。”甄兰眸光熠熠,柔声道:“北方诸省田亩更多,牵涉的人更多。”
贾珩点了点头,道:“这几年天灾连绵不绝,看哪里出乱子,就平镇哪里吧。”
甄兰将沏好的茶盅递送过去,赞道:“珩大哥真是国之栋梁,中流砥柱。”
贾珩喝了一口茶,面色微顿,轻轻啜饮一口,心头却不由想起甜妞儿。
其实,自从那天之后,他这段时间没有不想着甜妞儿的一天。
那温香软玉以及莹润肌肤,还有那动情之时的婉转迎合,实在让人回味无穷,心神摇曳。
甄兰唤了一声道:“珩大哥。”
说着,近前坐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