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吩咐侍卫长说道:“立刻,去外面看看什么情况。”
那侍卫长连忙应了一声,然后快步出了总督官署的厅堂。
而此刻,热兰遮城之外,靠近海港的一艘艘大船,船舷上的三门红夷大炮正在向着紧闭的热遮兰城平射轰去。
而大批手持燧发枪的先登士卒,如潮水般拍打海岸,与红夷的岗哨发生交火,在清理了荷兰红夷之后,则向热遮兰城冲去。
城门上的守军猝不及防,顷刻之间一片大乱。
贾珩率领着手下大批亲卫,登上大岛,对紧随其后的贾菱道:“贾菱,你令人炸破城门,接应大军入城。”
贾菱高声道:“节帅放心,必不辱使命,弟兄们,随我来!”
说着,率领了本部军卒,带着准备好的黑火药,向热兰遮城冲杀而去。
贾珩也率领着手下兵马,紧随其后,虽然他是主帅亲临,但这等前线厮杀之事,一般不用亲力亲为。
这座后世让人心心念念的宝岛,也在他的脚下,而拿下之后,将再也不可被分割。
从此以后,华夏的旗帜将插遍整个南洋诸岛国,化夷为夏,再也不会有什么噶腰子,黄岩岛之类的争端。
名为后花园,但实际却对人家无可奈何。
土地任何时候都不要嫌多,土地就是财富。
许多事,非不愿,实不能也。
无非是扩张主义受到抵制和警惕,真大度,就不会为了边界线闹得各种冲突。
此刻,岛上的荷兰红夷的普通百姓,已经被炮声隆隆之声吓得心惊担颤。
尤其炮火落在城头,大段城墙被轰得坍塌,砖石和土木乱飞,城墙上的荷兰士兵一边儿紧急关闭城门,一边儿纷纷持火铳还击。
但就在这时,伴随着箭雨袭来,就见天空上“嗖嗖”的破空声音传来,继而是一个个黑不溜秋的东西,落在城墙头上。
“轰!”
轰天雷“嘭”地炸开,硝烟弥漫,铁钉四散,带着无规则的扇形,周围荷兰士兵发出一声声惨叫。
而贾菱也在大批汉军水师冲杀下,当先一步接近了城墙跟下,来到城门口的涵洞下。
在周围士卒的掩护中,与随行的亲兵用镐头和铁锹挖着大洞,凿开一个洞以后,将黑火药包放在其中,填土、点燃。
“轰!”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摇晃,城门连同砖墙的连接处被炸开一个大窟窿。
汉军水师沿着洞口就向里面杀去,如潮水一般涌进城中,与从城门楼上驰援的荷兰士卒厮杀、战斗。
“砰砰!”
冲天的喊杀声与此起彼伏的火铳射击声响起,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
普特曼斯此刻在城中也调度了兵马,向着城口杀来。
这可以说是贾珩领兵南下攻略台湾以来,诸多战事当中最为惨烈的一幕。
双方士卒在街道上厮杀,火铳对射几轮,不少人流血倒地,鲜血几乎沾染了浅白色的砖石街道。
而汉军大批士卒进入其间,开始执刀厮杀,伴随着“噗呲”、“噗呲”之声响起,断肢残臂与鲜血四飞。
贾珩此刻也领着大批人马涌入城中,踏入这座宝岛,领兵加入战团。
而原本在城中居住的岛上原住民,听到城中的厮杀声,多是心惊胆战,不敢动弹。
但也有一些长期在港口从事搬运货物的汉人力工蠢蠢欲动,想要接应王师。
汉军打进来了,这以后就是朝廷的治下了。
官署之中,普特曼斯听到外间的动静,正与一众荷兰的军官向着街道驰援,此刻见到那大批汉军。
“这是汉军主力来了。”普特曼斯面凝重,急声说道。
就在这时,贾珩看到众人簇拥中的普特曼斯,高声道:“那是荷兰人的头目,来人,杀了这帮侵略者!”
随行而来的贾芸心头一横,在几个亲兵的扈从下,向着普特曼斯等人杀去,凡路上相挡的,皆被官军击杀。
不大一会儿,贾芸来到近前,手中持着燧发枪向着愣怔在原地的普特曼斯瞄准射击。
“砰!”
燧发枪射出一粒铳弹,打在普特曼斯身上。
普特曼斯痛哼一声,趔趄了下,不由低头看向胸口流出的鲜血,不知为何忽而想起前些年驱使岛上原住民筑城,对方反抗之时,手下士兵开枪射出的血花。
紧接着又是“砰”地一枪,普特曼斯脸上爆开血花,倒在血泊之中。
“总督阁下。”
“阁下。”
周围的随员以及军官纷纷急声唤道。
贾芸心头一喜,虽然叽里咕噜听不清的鸟语,但那种众人抢救,显然就岛上的大人物。
而此刻整个街道四面八方,大批荷兰士兵与汉军士卒厮杀在一起,但随着船上源源不断的汉军冲进城中,胜利的天平向着汉军倾斜傍晚至过午时分,城中的荷兰士卒有一小部分逃走,大多被汉军歼灭,还有一些打起了白旗投降。
看向那城头上的“汉”字旗迎风飞扬,贾珩心头欣然,转眸看向一旁的陈潇,道:“进城!”
说着,陈汉水师尽数开府城池之中,接管这座安平堡,至此,在时隔百年之后,原属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