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拿宋皇后这位姨母在玩笑着,而不是端容……
女真的皇太极立了几房皇后,哲哲、海兰珠、布木布泰等,其实这些倒是平常。
李婵月将温宁静美脸蛋儿扭过一旁,娇躯早已滚烫如火,喃喃道:“能拖一天是一天。”
贾珩:“……”
这婵月怎么这么可爱呢。
拉过李婵月的手,抱在怀里,轻声道:“那婵月就拖着吧。”
咸宁公主忍俊不禁,眉梢眼角绮韵无声流溢,柔声道:“婵月就是这个性子,先前我还和她说的好好的呢,现在临场又打了退堂鼓。”
其实先生如果真的不由分说还好一些,和婵月说这些做什么。
贾珩将婵月拥在怀里,轻轻拍着少女的后背,凑到微微发热的耳畔说道:“好了,没什么事儿的,等迎娶婵月过门儿以后也不迟。”
他其实觉得婵月年岁小一点儿,再养养倒也没什么。
夜至戌时,天色已深,西北的长安春风料峭,寒风刺骨,而庭院中的梧桐树早已掉光了枝叶,随风发出沙沙之音。
也不知多久,帷幔渐渐平静下来,咸宁公主现出一张人比花娇的脸蛋儿,拉过贾珩的手,紧紧相拥。
贾珩身在玉软花柔之间,轻轻抚过少女的玫红脸蛋,将从耳际垂下的几缕黏着汗水的秀发撩至耳后,笑道:“止儿,你是真不怕有着。”
本来是想外化于行,咸宁非要内化于心。
咸宁公主明眸盈盈如水,似描摹着少年的身影,柔声道:“我刚才说了,就想有着先生的孩子。”
等她有了孩子,那时候谁也拦不住她和先生了。
贾珩轻轻抚过少女脸颊眼角的一颗泪痣,轻声说道:“也没有多少工夫了,如果这次大胜了,咱们就能赐婚了,如是败了……”
说到最后,声音略有几分渺渺。
“所以我要给先生生一个孩子,那时才没有什么遗憾。”少女双手紧紧绕过贾珩的脖子,一字一顿道。
那时生米做成熟饭,她挺着大肚子,她就不信父皇不网开一面。
贾珩闻言,垂眸看向那清丽玉容上满是坚定的少女,轻声道:“止儿。”
咸宁对他的确是用情至深,不管是方才学着宋皇后说话,还是与婵月共同伺候他。
唉,傻女人。
少女看向那面容清俊的少女,原本如冰雪融化的清冷声音带着几许慵懒和酥腻,说道:“先生,今个儿要不不回去了吧。”
贾珩亲了一下那微微有些发热的香嫩脸颊,笑了笑道:“我留宿这儿也不大好,你和婵月睡着罢,明天早些起来,也好进宫向皇后娘娘请安,如果没事儿的话,去我府上大观园转转,你们都是见过的,都很好相处的。”
可卿听到他今天回来,应该从秦家回来,这会儿应该到了府上。
咸宁公主闻言,妩媚流溢的眉眼间顿时笼着怏怏之色,失落说道:“那先生去罢,明天我去找先生。”
说来说去,还是她这边儿人太少了,没有那边儿人多势众。
贾珩捏了捏少女粉腻如桃芯的脸蛋儿,道:“好了,咱们以后在一块儿的日子还长着呢,哪急着这一时半会儿的。”
咸宁公主“嗯”地一声,心头仍是有些依依不舍地看向那少年,抿了抿粉唇说道:“那先生路上慢走。”
贾珩“嗯”了一声,然后拉过蜷缩在被窝里“装死”的李婵月,说道:“婵月,你也早些歇着吧。”
“嗯。”李婵月柔柔应了一声,柔声道:“那我服侍小贾先生穿衣吧。”
她在一旁看了半天,听了半天,一句都插不上,唉,刚才是不是答应小贾先生就好了?
贾珩拉过李婵月,见着那眉眼间的怅然,亲了一下少女微烫的脸蛋儿,温声道:“好了,别忙着了,再着凉了就不好了。”
小郡主正愣神间,忽而感受到那脸颊处传来的温软和湿热,芳心不由涌起甜蜜,低声应着。
……
……
夜至亥时,宁国府后院厅堂之中,花香馥郁,暖香醉人,灯火通明,明亮如昼。
一架山河屏风隔围的厅堂中,麻将哗啦啦作响,但并非是秦可卿在玩儿,而是凤姐、尤氏、尤二姐,尤三姐围着一张麻将桌玩着麻将,灯火将四个衣裙艳丽、满头珠翠的妇人映照得珠光宝气。
而秦可卿坐在一张梨花木椅子上,正在缝制着一件小衣,针线穿于绢帛之上,时而抬起,玉人聚精会神。
在贾珩回家之后,府中的丫鬟一大早儿就去秦宅通知了秦可卿,故而,秦可卿就返回到宁国府,但听着下人说贾珩进宫面圣,至今还未回来。
一张麻将桌上,凤姐坐在中堂画之下,一身玄色镶边赭红底子五彩撒花缎面圆领褙子,上着米白竹叶暗花立领偏襟袄子,下着浅黄竹菊万字福寿刺绣马面裙,葱郁鬓发之间别着一根鎏金凤头钗。
那张明媚娇艳的瓜子脸,肤色粉腻丰润,耳边挂着的翡翠耳环,在白皙肌肤衬托下,恍若翠玉。
平儿在身后侍奉着茶水。
“该你出牌了。”尤三姐笑意盈盈地看向对面容光焕发的花信少妇,道:“凤嫂子今个儿怎么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