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舒服。
风辞半梦半醒的状态,半是顺从,半是无意识。
衣服被脱了过半。
直到他隐约感觉有只手在解裤带扣,伸手一拽,把男人拽到怀里,一个翻身,压了上去。
唇顺着唇角吻到了脖颈,色.情又热情的那种吻法。
带着一股子野劲。
直到风辞猝不及防地被疼痛一惊,意识立马拉回了一半,低头一看,燕榅休的衣领已经被他扯开了些,一副即将被糟蹋的模样。
他咬了下这人的脖侧,嘀咕一句,“为什么每次睡你都有种要糟蹋你的感觉。”
这人看着太与情爱无关了,让人觉得把他拉进俗世欢.爱,那都是一种罪过。
但怎么说,罪过这玩意,得看你是圣人,还是惯犯了。
燕榅休抬眸,“怎么突然醒了?”
风辞动了动腿,松开他,面不改色地坐在一边,“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燕榅休也坐了起来,“嗯?”
风辞看着他,“那个女生当着我的面向你投怀送抱。”
燕榅休没反应过来,但还是说,“以后不会了。”
风辞神色慢慢严肃下来,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大事。
他没说话。
表情也很凝重。
燕榅休伸手过来握住他的手,试探问他,“阿辞,你生气了?”
这种事风辞不该会生气,他本人不是会在意这些的。
风辞,“嗯,我生气了。”
燕榅休一怔,有些意外。
风辞改口,“不对,我吃醋了。”
这种事他应该吃醋,对,戏份可以这么走,风辞自觉占据道德最高点,睨了燕榅休一眼,“该不会还有人在床上等你吧。”
正常啊,向燕董求.欢的男男女女从来不少。
所以这句话风辞压根没说错。
他其实挺想看看燕榅休什么反应,接下来会怎么做,但这人听完之后,一直看着他,眼神里情绪深沉复杂的他都看不清。
好一会,燕榅休轻轻问一句,“真吃醋了?”
有坑。
风辞谨慎地回了句,“可吃可不吃。”
燕榅休,“……”
他沉默了下,“不能随便改戏。”
风辞改了回来,“嗯,吃醋了。”
燕榅休笑了下,靠过来,捧着他的脸,“那我尝尝。”
亲就亲,还找什么理由。
风辞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一吻格外漫长,缠绵悱恻,特别火.热。
直到风辞发现他的裤子快保不住了,“等等嘶——”
他这反应其实不明显,但奈何燕榅休的全部心神都在他身上,立马发觉不对,“受伤了?”
他一瞥眼,手一伸,正好按在风辞的左膝盖上。
风辞有气无力地来了句,“能轻点按吗。”
燕榅休瞥了他一眼,手指按了几个地方,像是穴道处,问风辞疼不疼,才松开手,“还好,没多大问题。”
风辞歪在床头看着他,忍不住来了句,“你学医啊?”
“不算精通,”燕榅休打了个电话,让秦和送药过来,对风辞说,“裤子脱了。”
风辞,“不想脱。”
“要么全脱,二选一。”
风辞与他对视一眼,叹着气,起身脱衣服,“你说你是不是贪图我的美色。”
裤子脱完了,他低头扫一眼,“还成,过几天就好了。”
燕榅休伸手摸了把这人的长腿,“美色不错。”
风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脸呢?”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燕榅休去拿了药过来,开始给风辞抹药。
风辞没穿裤子,也没好意思乱动,他看了燕榅休一眼,没忍住,又看了一眼。
这人把他的腿搁在自己腿上,微微低着头,肤色白皙干净,神情有一点冷淡,但手上的动作却很细致,虽然揉药的力度不轻。
风辞撑着下巴看他,“燕榅休,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燕榅休眉也没抬,“什么?”
风辞慢悠悠地调侃,“像个小媳妇。”
他话音未落,倒吸了一口气,差点疼哭了,“不用反应这么大吧。”
那一下按的,也不知按在哪儿了,他觉得那条腿都差点废了。
燕榅休继续揉,过了一会,问他,“你会结婚吗?”
风辞摇头,“没考虑。”
这话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
风辞动了动腿,率先打破了平静,“一年都没到,不用这么快考虑这个吧。”
他面带纠结,一副头大的模样,“再说我还想再浪几年,不想这么快就进爱情的坟墓。”
燕榅休看了他一眼,挺想说,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浪。
他知道风辞玩心不小,但这里面从来不包含感情。
他起身,去洗了下手。
回来的时候,他问风辞,“你记得我们什么时候交往的吗?”
风辞,“……”
什么时候来着。
他正色,“你没觉得我们相处太像老夫老妻了吗?”
燕榅休轻轻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