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有几分狼狈的样子。人站在马车外,见王姝这一大帮人要走,便凑过来问:“王家小姑娘,你这是要走了?”“你怎么在这?”王姝这会儿没闲工夫搭理这老头儿,眉头皱起来。孙老头儿很执着:“你可是要走?”喜鹊已经尽快指使了护卫将王姝的行李搬上马车顶。王姝只去几日的功夫,没有收拾多少行李。主要是一些重要的信件和衣物。喜鹊怕王姝路上吃的不好,特意将自家准备的调料和锅碗瓢盆带上了。王姝看着老头儿一副不回答不罢休的样子,点了头:“是。”“去哪儿?”孙老头儿当真是不客气,这一个半月他吃王姝的喝王姝的,从没拿自个儿当外人。王姝的眉心皱得打了一个结,难得露出了不耐的脸色。老头儿估摸也是知晓自己过了,当下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荷包塞到王姝的手中,自顾自地坐上了王姝后头的马车。这架势,是赖定她了。“哎,你这是做什么?”喜鹊也早就看这老头儿不顺眼了,伸手去拽他下来,“你怎么还爬上来了?”“王家小姑娘,这段时日多谢你。荷包你收着,等过了这一阵子再打开。”孙老头儿难得露出了疲惫之色,看着立在马车边上皱眉看着他的王姝。许久,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带老朽一道过去吧。要紧事。”王姝捏了捏荷包,盯着他看了会儿,唤了喜鹊一声。喜鹊嘟了嘟嘴,跳下马车回到王姝身边。去随州是当日决定的,走得很干脆。不到一个时辰便收拾好出发了。且不说王玄之才想着回来再劝一劝姐姐,结果回来没瞧见人有多诧异。就说王姝的马车才出城,这苏州城的知府就不知得了什么消息。命人关了城门,封锁了各个出口。安家兄弟驾马车是老手了,走得快又稳。一出城就跑出几里地。王姝靠在马车车窗边上,捏着荷包看了许久,心里隐约地有点预感。这孙老头儿跟萧衍行要找的人是不是有点关系,总觉得这老头儿应该是知晓她背后有什么人。心里快速地捋着思路,王姝不由地想起还在病床上躺着的人,难得担心起来。……萧衍行这时候也不知身体如何了。不会真如王玄之所说的,病的快死吧?摇了摇脑袋,王姝赶紧把这点想法甩出去。她死了他都不会死。这一路上没遇上什么路障或者阻拦,马车跑得快。加上路上几乎没怎么停下歇息,原本该预估该走一天一夜的路程,愣是次日中午就到了。不过因为王姝来之前没有给萧衍行传过信儿,她的马车到随州城内萧衍行的暂住庄子门口,萧衍行这边还没有及时收到消息。安家兄弟去敲门时,差点没把萧衍行身边的人给吓一跳。“谁来了?”莫遂收到消息的时候,霍地一下站起身。“王小君。”“王小君何时过来的?”莫遂一看报信的门房还傻呆呆地站着,顿时就没好气,“人都来了,你还在这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迎进来!”萧衍行在随州还有住处,院子还挺清幽的。王姝跟着人进去,没多久就见莫遂迎了出来。因着萧衍行厌女的特性,他身边近身伺候的都是男子。大部分男子虽知晓王姝这个人,却没见过王姝本人。也只有莫遂跟王姝打交道多,熟悉些。其他人来怕叫女主子不适,此时自然是莫遂亲自来安顿王姝住下。“爷怎么样了?”王姝其实有些累,骨头快颠散架了。莫遂一听她关心这事儿,顿时就脸上带了笑:“昨日刚退了高热,如今人神志已经清醒了。但身体还是虚弱,如今还是昏睡的时辰多。”王姝点点头,“人醒过来就好了。不过爷到底受了什么伤?怎地突然伤的这么重?”“箭伤。”萧衍行这次是与江南州牧会面时被人认出来了。原本截杀程明思学生的那批人发现废太子萧衍行竟然不疯癫了,还好端端的出现在江南。怕事情暴露会威胁到他们的主子,当即一不做二不休,决定原地刺杀了萧衍行。萧衍行彼时带的人不多,肩膀中了一箭。王姝正想说那先给她整点吃的,她快饿死了。一听这话顿时心就一揪。“没伤到要害,但伤口颇深。爷又在水里泡了半天,没有及时处理伤口,这才致使伤势严重。爷高热发了两天,不能辨人,十分凶险。”莫遂说到此事也一脸杀气。“得亏爷身体强健,挺过来。一般人若是这般烧上两天一夜,怕是不去一条命,也会烧坏了脑子。”说到这,他忽地看了一眼王姝。虽说有些话不该是他们这些侍从说,但莫遂是真着急。悄咪咪地瞥着王姝的脸,他开口:“爷已经过了弱冠之年,至今还没有子嗣。若是此次真有个三长两短,没有子嗣继承衣钵……”王姝:“……莫遂,备午膳。”莫遂也就是大着胆子跟王姝提这一句,说多了要惹恼人的。果然王姝一开口,他立即闭嘴了。说这会儿话,两人也到了萧衍行的院子门口。这庄子其实还不算小,三进三出,跟在临安县的萧宅差不多。里头回廊、花园、水池都有,亭台楼阁也不缺。不过廊下行动的都是男子,各个也都配了刀。护卫们五步一位十步一岗,将这个庄子把守起来,十分森严。许是头一次见到有女子过来,一路上撞见了王姝一个个恨不得躲出去老远,避开了去。毕竟是第一次莫遂带进来的人,他们生怕凑的近了冲撞了人。王姝倒也没注意到这些,进了院子,先是粗粗地打量了一圈。莫遂没有跟过来,去安顿她带来的人,也是下去吩咐人给王姝备午膳。萧衍行的这院子挺安静的,这人的性子惯来如此,独的很。院墙四周种满了竹子,还有些其他的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