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燃提着张英飞了回来,将人丢给林三福,又飞走了。寻了溪流,直接整个人跳进了溪水深处,良久后,才从水里出来。待萧燃飞回来的时候,身上一滴水泽都没有。
张英的情绪很低落,整个人都很沉闷,不敢去看林三福。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在路上,林三福起身朝着张英走去。林三福坐了下来,双手从张英的背后环住了张英,将自己的脸埋在张英松散的长发中。那凌乱的秀发中,除了有汗味还带着欢愉后的味道。林三福无声的落泪了,心如刀割,恨不得将孔孚碎尸万段都难消心头之恨。
“媳妇,都过去了,不怕,老公一直爱你,从不曾改变。”林三福更咽的说道。自从穿越后,林三福第一次称呼自己为老公。
张英转过身来,扑进了林三福的怀里,嚎嚎大哭。这一刻,她像是一个走散的小女孩一般,终于见到了亲人,卸下了所有的防备,遗忘了所有的悲伤,只想放肆的大哭着。只想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肆无忌惮的痛快的哭一场。林三福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张英的头,而后像哄着年幼时期的林巧巧那般,轻轻的拍着张英的后背。眼中无声的落着泪,口中却低喃道:“大宝不怕,有我在。大宝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而已,都过去了。”
张英从嚎嚎大哭,到抽泣的小声哭啼,断断续续的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而后,抬着泪眼婆娑的双眼,愧疚的望着林三福,似乎在等待林三福宣判她的死刑一般。
林三福将张英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低头轻轻的吻上张英还在流泪的眼睛,左眼而后右眼。这才低头静静的注视着张英。林三福温柔的笑着,低语道:“媳妇,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时间久了便会对身边唯一的活物产生依赖。一个人无论男女老少,日日夜夜只能见到那么一个人,而两人又发生了肌肤之亲。之后的缠绵多少次,都只是一种肉体的依赖,不是发自你真心的欢喜。而且那个人还长得像你喜欢的漫画角色,你对那人先天便带着好感。之后你知晓了事情真相,哪怕他做了对你不敬的事情,但是,他确实在救你,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那点先天的好感再次被无限的放大,如果他不长着那张漫画脸,换一张脸,比如我们女婿那种天人之姿呢?或者楚国的那个长的跟妖孽似得国师的脸呢?媳妇你会如何做?你还会原谅那个人吗?”
“呜呜,我宁愿死,我都不稀罕他救。呜呜,对不起,老公。都是我的错。”张英又将脸埋进了林三福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林三福流着泪笑着,吞下了所有的苦涩。右手轻轻的拍着张英的后背,低喃道:“大宝只是做了一场春梦,和自己喜欢的虚拟偶像,在梦里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而已。粉丝都喜欢意淫自己的偶像,都过去了,梦醒了。大宝,梦醒了,再美的梦都是泡沫,你还有我,还有我们共同的女儿。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在这个陌生的古代,还在一起就好。忘了那些事情吧,就当是一场梦。”而后,林三福轻轻的唱道:“如果明天的路你不知该往哪儿走,就留在我身边做我老婆、好不好?我不够宽阔的臂膀也会、是你的温暖怀抱。如果你疲倦了外面的风风雨雨,就留在我身边做我老婆好不好?我一定会承受你偶尔的小脾气,或许我还能给你,一点意外、一份欢笑、一个简单安心的小窝,陪你日出、陪你日落到老!”
张英双手环住了林三福的后腰,任由自己的眼泪鼻子流在林三福的衣服上,流了就往林三福的身上蹭一蹭。林三福只是轻轻的拍着张英的后背,安抚着张英的情绪。将对孔孚的恨意和对巨剑门的恨埋在心底,待他修成归来,必将屠杀巨剑门满门,必将灭孔孚祖宗十八代,让世间自此再无孔氏一族。玷污妻子之恨,必须他们血葬!这一刻,两辈子的文弱书生,他变了。
夜色渐浓,萧燃伸出右手,打了一个响指。车队驶进附近的林中,原地扎营休息。待萧燃的属下查探地形回来后,林三福便带着张英去了溪流边清洗。众人还沉寂在同伴阵亡的悲伤情绪中,都留在原地,并无人上前去打扰了林三福和张英。张英游到了溪流中间,月光下静静的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借着月光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青青紫紫的吻痕。她用力的搓着,越搓着皮肤,越会记起那黑暗中的时日。
孔孚的声音透着情欲与眷念,动情的说道:“娘子,忘了他吧!他不会原谅你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一点都不会比他少一分,更不会比他差一毫。”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在张英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他这是明摆着要让林三福瞧见,他不可能放手。偏偏她来了,她被六师弟带来了。一开始他挣扎,再后来他彻底沉迷了,他沦陷了进去。那么他便不放手便好,他可不是四师叔,宁可自己余生都埋葬进酒缸里,也要放了那心仪的女子离去,此生再不去打扰了对方。他办不到,他要她留下来。
张英落下泪来,朝着水底沉去,她就不该活在世上。也许一开始她没有想过轻生,但是,刚刚她竟然又想起了孔孚。张英觉得自己罪恶极深,她放弃了挣扎,闭上了眼眸,等着溪水灌进自己的口鼻。这时,一双手环住了她的腰身,林三福将氧气渡过张英。张英睁开了双眼,林三福的眼里带着笑意,让张英渐渐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