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周河果然被连崇山一顿骂,直接轰了出来。
季轻然纳闷。
“你这个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你都不认他了,他怎么还敢提出让你跑车的时候给他带东西?”
连崇山冷哼。
“他前几年一直对我不闻不问,就是这段时间才开始反常,至于原因,我大概也能猜到一点。”
“为什么?”
季轻然道:“说说呗,你说出来……让我们高兴一下!”
连崇山给了她个白眼。
“还不是魏长娣那女人?以为我多稀罕他家里那些破东西,见不得我们关系好转。”
季轻然琢磨了一下,明白了。
“既然如此,你和连周河闹僵,岂不是如了她的意?”
“她如不如意和我没有关系,她对于我来说,本来就是个陌生人。”
“但她三番五次地这样折腾,才让我不耐烦。”
连崇山接着道:“但我也不会因为不让她如意,就对连周河有任何好脸色。”
“说到底,他才是我最讨厌的人!”
“没错!”
季轻然点头道:“这人最讨厌了!没有之一。”
连崇山笑出了声。
今天是教师节,学校下午放半天假。
其实是给老师们做活动,学生无需参与,就提早回家。
季轻然下午无事,来小饭馆看书打发时光。
“小然,今天在这里吃晚饭,有羊肉。”
“战婶儿,我没和我奶打招呼,她会做我的饭,我就不吃了。”
没等战婶儿说话,连崇山就接过了话茬。
“这有什么难的,我让人去传个话就好了。”
连崇山喊了三子过来,让他骑车去扈山屯,三子应好,转身就走了。
一气呵成,都没给季轻然反驳的机会。
季轻然正要和连崇山理论,门被敲响了。
战婶儿笑着过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战婶儿语气不善,连崇山停下了话头。
“小山是住在这里吗?他爸让我来看看他。”
季轻然用眼色询问,连崇山做了个口型。
是他那个继母来了。
季轻然想了想,扯住连崇山,将他往屋里带。
进屋之后,她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你这是干什么?”连崇山不解。
“嘘!你小点儿声!”
季轻然压低声音道:“你先别说话,到这儿来!”
她拽过连崇山,让他扒在一侧门上,自己也贴着门缝查看院中的情况。
“你说,你继母来干什么?”
“谁继母!”
“呃……我说错了,魏长娣,你说她来干什么?”
连崇山语气不耐,“我哪知道!”
但他还是听了季轻然的话,放低了声音,身子也扒在门板上没动。
战婶儿将魏长娣带进了院子。
“我和你说了,小山不在。”
院子里没了两人的踪影,战婶儿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战嫂子,小山不在没关系,我和你说说话也行。”
魏长娣在桌边坐了下来。
她不走,战婶儿也不能硬撵她,只得给她倒了杯茶。
“嫂子,我这心里苦啊!”
“我和老连结婚的时候,小山的娘已经过世了,”魏长娣拿帕子抹了抹眼泪,“我想照顾小山,可老连说他在外祖母家过得挺好,不需要我。”
“那时候小山还小,我让老连多去看看他,可他总说太忙,一天推一天。”
魏长娣抬起泪眼,看向战婶儿。
“嫂子,我真的已经努力了!可是小山还是对我产生了误解,从心里不待见我这个后娘。”
战婶儿道:“哎呀,妹子,你想多了,小山没那个意思。”
的确如此。
如果不是她总出来蹦跶,连崇山根本不稀罕搭理她。
对连周河,也是如此。
“真的吗?嫂子,你没骗我?”
战婶儿笑道:“我骗你干什么!你们对山子来说,还不如他那帮跑腿的兄弟!”
魏长娣的哭声一顿。
“嫂子,他们见面的机会多,感情深厚也是正常的。”
“我今天来,也是想和小山多些相处。”
“日久见人心,等时间长了,他一定能明白我的想法,彻底接纳我。”
连崇山冷嗤。
季轻然瞄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出声。
战婶儿不痛不痒地附和了几句。
魏长娣止了眼泪,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嫂子,我这回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你说。”
“小山的年纪不小了,今年该有二十四了吧?”
战婶儿道是。
“咱们县里,像他这个岁数的男人,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可小山还是孤身一人。”
魏长娣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他从小没了娘,婚姻大事也没有人替他张罗,才晃荡到了现在,他这样,我心里真是不落忍。”
“姻缘之事,皆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