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热闹完乔迁宴之后直接在电视台播放,邹旭拍的是纪录片,差别简直太大了。
乔迁宴真正的开宴时间是在上午的十一点,摆宴的地方是在从村里的林荫道开始一直到妙济观的大院子,这一路上都有大树遮阴,不会太过炎热。
摆宴的桌子是村里人自己吃饭的桌子,张张都不一样,大小各不相同,摆好的凳子也是什么样的都有。
水蒸气腾腾的从蒸笼里面冒出来,香气飘到了每一个进村的人的鼻子里。
宏玥吸了一口气:“好香~”
宏玥本以为今天肯定跟打仗一样慌乱,没想到人家福兴村办得井井有条,十点半的时候,村口就聚集起二十几个人,村长也在,一见人来就引人往宴席桌那边走,安置人坐下,每桌坐满十个人。
宏玥数了一下,因为摆得比较散,没数清楚桌数。
“这是多少桌呀?”
李千万知道这是在镜头前面,干笑两声说:“一共是六十六桌。”
宏玥:“六十六桌能够吗?”
李千万在镜头前面浑身不自在,赶紧把许佰拖进来。
许佰:“我们办的是流水席,每一轮六十六桌,一共准备了三轮。”
本地的农村一般都是办流水席,农村在红白喜事时,不像城里人那样到饭店酒楼去包几桌酒席,而是在自家的院子里搭起棚子,垒起灶台,找几个会做饭的村里人,再请个乐队来唱唱歌跳跳舞,这家的事情就办得很有面子了。
所谓流水席,本来说的是吃完一道菜上一道菜。F市本地的‘流水席’,指的是菜一起端上桌,等一拨客人吃完了,抹嘴走人,换另一拨再吃,来往的人如流水一般。
进村吃流水席的人,镇上的人有,城里的人也有不少。特别是城里人,岁数大点的对这种流水席还有点印象,但也是很多年没有吃过了。岁数小的,那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宴席第一轮的菜已经开始往上端了,那香气不得了,围着桌边坐着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拿起了筷子,那没坐上第一轮被安排在旁边看表演的,一个个眼珠子都盯着端上来的各色面点,眼珠子都黏在上面了。
小孩子被香味馋得直流口水。
女人恨恨的打自己老公:“让你非得卡着点来,看把孩子馋得!”
男人自己也咽口水:“也不知道还要多久,要不去镇上找个地先吃点东西?”
这年头,谁也不缺一口吃的,等这个词说出来就比较新鲜了。
女人有点犹豫,这刚上一样菜就受不了,这也太香了,但她脑子还是清醒的:“镇上的人都来吃席了,能找着吃饭的地?”
……没说就算找到了,能有这个吃着热闹?闻着香?
刚说着就见到女人们端着托盘往这边来了,蒸好的大包子垒在大托盘里,让等着的人都能吃一口热的。
女人见孩子吃得香,忍不住笑起来:“这事办得真地道……”
女人记忆中还有流水席的影子,她想起小时候去吃流水席,自己咬着手指头等席面上翻第二轮,盼得口水直流。
福兴村这个乔迁宴没让等着的人枯等,还准备了点心给等着的人,就很贴心了。
……
许多福过来的时候正好赶上第二轮,邵卓群给她留了个位置。
邵先生也是第一次吃流水席,看着每一道菜上来都新奇。这种流水席一上的菜烹饪的方式绝不会很细致,甚至可以说是很粗狂的,切片的、切块的一大盘子,但有一个特点,就是香。
再有就是各种蒸菜,蒸菜就要一开始能调好味,这个有中医馆的几位大厨把关,绝不会有什么问题;再有就是火候,黄州都没有去炒菜,而是守着蒸笼的。
几个大笼笼一上来,立刻就勾起了所有的食欲。
有时候吃饭,吃的就是一个氛围,桌上跟筷子打架似的,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得非常火热。
许多福两人没有跟中医馆的人在一桌,恰巧这桌的人都她都不认识,吃到一半,桌上一个抱着女童的男人忽然惊叫一声,女童“哇哇哇”大哭出来。
男人赶紧抱着女童站起来,从女童衣服里掉下来一个蜜蜂。
“这闺女被蜜蜂蛰啦……”
许多福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蜜蜂,确认了品种,安抚手足无措的男人:“别急,给我看看,我是村里的医生。”
许多福身上只揣了一包银针,她站起来喊李人杰,让他包里长期有装着急备药物拿过来。今天都是逮到有位置就能坐人,中医馆的人都分散了,听到许多福叫人,中医馆的医护人员都站起来了,离得近的赶紧跑过来帮忙。
这桌上的人看到女童的蛰伤得到了及时的处理,都松了一口气,坐在邵卓群旁边的少年惊奇的道:“这福兴村办个宴席太周到了,每席还安排有席医呀!”
邵卓群:“……”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一晃就到四月份了。
十天减了两斤的我,不知道该不该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