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时候,元渡对姜熏道:“他和咱妈离婚后把那个女人娶进了门,他们有两个孩子。”
姜熏点点头。
她听外婆说了,爸爸有了新的妻子。
听元渡的语气,他和爸爸的妻子相处得并不好。
“那个女人你不用理她,她佛口蛇心,一肚子坏水。她女儿比你大一岁,是咱爸的种,这个月出去旅游了——这下你知道爸妈为什么离婚了吧?那个小崽子十一岁了像个傻子似的,他如果敢招惹你,我非把他弄死。”
家里距离机场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元渡带着姜熏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姜熏在车里昏昏欲睡,听到元渡的声音才从车里下来。
元渡把车停在草地上,提着姜熏的行李箱带她进门。
家里的一个保姆看到元渡后喊了一声“大少爷”。
元渡道:“这是我亲妹妹姜熏,阿熏,这是保姆尹姨。”
尹姨笑眯眯的喊了一声“熏小姐”。
姜熏和她握了握手:“尹姨,叫我阿熏就好。”
姜熏和外婆住的时候也请了一个保姆来做家务,外婆没有那么多繁琐的规矩,一直让保姆喊姜熏的名字。
元渡带着姜熏上楼。
“你的房间和我的房间对着,没人敢住我对面,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
元渡打开了姜熏的房门:“我让保姆给你布置好了,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
姜熏来之前,元渡一直以为姜熏和母亲一样性格高冷,所以让保姆给姜熏准备的床上用品都是白色。
早知道他就让保姆布置成粉色的公主房了。
姜熏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她将入学用的一系列东西放在桌子上,几套衣服放在衣柜里。
她只带了夏天穿的衣服,厚的衣服实在拿不了,外婆给她很多生活费,让她天冷了买新衣服。
衣服放进去后,行李箱里只有几本书和她的护肤品。
元渡帮她把书在书桌上摆好,又拿了她的护肤品:“我给你放洗手间的化妆台上。”
姜熏的卧室有单独的洗手间,洗手间很大,化妆台上可以放很多东西。
不过,姜熏读高中的时候学校不让化妆,她没有化妆品,护肤品只有洁面乳、面霜、护肤水、防晒霜和润唇膏。
他从洗手间出去的时候,姜熏已经将所有行礼收拾好了,房间里干净整齐,带着淡淡的香气。
她拿出手机,小声道:“哥哥,我能不能加你微信?”
元渡扫了姜熏的二维码。
姜熏的头像是一只漂亮的白猫,名字是“球球”,和元渡想的一样可爱。
“我的电话存好,有时候给我打电话或者发消息。”
元渡活了二十多年,身边所有亲人对他来说都不如没有。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少年时听说还有一个亲生妹妹,那天晚上他整晚没有睡着。
有一个妹妹与他有相同的处境,他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好事或许是世上多一个陪伴,而且是血缘最浓的陪伴,坏事便是妹妹同他一样,从一出生便缺失温暖的家庭。
加上微信后,元渡离开了姜熏的房间。
姜熏给外婆打了一个电话。
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阿熏,你已经到了?元家怎么样?”
姜熏“嗯”了一声:“这里还好,我见到哥哥了,哥哥对我很好。”
外婆叹了口气:“你爸爸已经娶了新的妻子,终究不是自己家,等开学之后在学校居住,少回这里。”
元渡和姜熏一样都是她的外孙,因为元渡父亲当年做的事情太过分了,外婆始终认为元渡会成为他父亲那样的人,她对这个孙子并不亲近。
“好。”
外婆絮絮叨叨的又叮嘱了姜熏一些事情。
姜熏听着外婆的声音,再看看周围陌生的环境,眼眶慢慢的变红了,总是忍不住想哭。
她从出生就在外婆身边,是第一次离外婆这么远的距离。
挂掉电话之后,姜熏用纸巾擦了一下眼睛,门突然被推开了,元渡抱着一大捧洋甘菊站在门口:“你房间太单调了,放一捧鲜花好看点。”
他把这捧洋甘菊插在了花瓶里,一转头看到姜熏在擦眼泪,元渡愣住了:“阿熏,你怎么了?”
姜熏摇摇头:“没事,眼睛有点不舒服。”
元渡突然想起来这是姜熏第一次出远门:“是不是想外婆了?”
姜熏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元渡纯直男,压根不会安慰小女生,他看着姜熏可怜兮兮的擦眼睛,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等你过寒假的时候,我带你去东京找她,距离也不远,很快就到了,说不定还能见到妈妈。”
姜熏轻轻“嗯”了一声:“好。”
元渡伸手想揉一揉姜熏的头发。
但是,姜熏看起来实在太脆弱了,墨发垂散在柔弱的肩头,给人楚楚可怜的感觉,元渡力气大,很可能把姜熏揉得脑壳疼,他伸出手又放下了。
这是他唯一的妹妹。
头一天见面,元渡想给妹妹留个温文尔雅的好印象。
“在房间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