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途说的某本杂录当成太祖语录,皇帝也没在意张寿到底会不会相信,却是语重心长地说:“总之,京城这边都闹成了这般光景,怀柔那边兴许更甚。你要是放心,不妨在京城等着小心,要是不放心……”
“那就亲自走一趟对吧?”张寿干脆主动替皇帝把话说了,见人一脸就是如此的表情,他却哂然一笑道,“皇上好意,臣心领了。臣这点武艺比起莹莹还差远了,如果带上阿六,在家里再挑几个人跟着,家中防戍的人就不够了。”
“不但如此,这要劳动派给臣的那些锐骑营中人一道出远门。路上如有万一,他们要承担风险,臣也要承担风险。除非皇上再把锐骑营的人派给臣一两百。可若是如此,皇上让臣去接莹莹,节省宝贵人力的用意?”
皇帝仿佛第一次认识张寿一般,死死盯着人看了好半晌,随即忍不住迸出了两个字:“滑头!”能说的话竟然都被这小子说去了!
呵呵,在京城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要是不滑头,那只怕早就被人吞吃到骨头都不剩了!张寿心里这么想,脸色却越发恳切:“臣只是不想一番心切,却给人添麻烦!回头别号称是去接莹莹,却反而连累得莹莹要来救我,那岂不是倒过来了?”
被张寿如此胡搅蛮缠似的一打岔,皇帝终于恼羞成怒。可就在恨得牙痒痒的他要动用天子威权,强行迫使张寿走这一趟的时候,楚宽却耳朵动了动,随即和花七对视了一眼,继而后者就咳嗽一声道:“皇上,大小姐……她好像来了,就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