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洗净她内心的痛苦。
所以在审判的当天中午,贞德就被推往了刑场。
被贞德这么嘲讽,大法官的脸上也满是愠怒。
一侧的士兵走了过来,拉着贞德离开了这个法庭。
这位神父哀伤的看了一眼贞德,接着缓缓的退离了这里,沉默不语。
污蔑与抹黑并不会洗刷你们在这场战争中犯下的罪孽。
在下令轰炸完德累斯顿后,许多个夜晚,她的梦中出现了许多梦魇,那是那座城市的人民在面对那最后一刻时的绝望与恐惧。
“证据?”贞德的眼中带上了一抹轻蔑,“全世界的人都知晓你们发动的是侵略战争,而不是什么卫国战争。
摇曳的火光中,隐约能见到少女的身影,当然,由于柴火距离少女有一段距离,所以火焰不会将她直接吞噬。
炙热的高温将会烘烤着她,一直到她的身体到达熔点后自燃。
真正令人感到恐惧的是审判的前夜,等待永远是最令人煎熬。
她缓缓的转过头,看向广场另一头,那里是一栋高档酒楼的阳台。
这个时代的死刑最多也就是绞刑,但是显然,或许是另一个叫贞德的就是死于火刑,马尔福惧于贞德展露的神异,想用同样的方式杀死她。
马尔福也皱起了眉头,他有些坐不住了,直接来到了阳台的边缘对着广场中心的士兵怒吼道。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就是贞德之前在蒙锥克的狱友——费尔明。
来人,将她押往老集市广场,在柏林的市民面前,惩处这个罪大恶极的魔女!”
贞德戴着镣铐走向鲁昂的老集市广场,死刑将在那里进行。
甚至还不是刑场,而是在公共的广场上,他们搭建了一个火刑的架子。
她的身高不算高,一米六八左右,也因为许多天的营养不良,她的身形看上去很瘦弱。
他沉默半晌,“你想死吗?”
“还愣着做什么,加柴火!倒油,把火弄大些,我就不信烧不死她!!”
滚滚的浓烟侵蚀进她的肺部,令她不听的咳嗽了起来,汹涌的热浪冲击着她的呼吸道,气管火辣辣的疼,她感觉自己整个身体仿佛都在燃烧着。
她的步伐很沉稳,一言不发,昂首挺胸,好似四周的所有人都是些聒噪的苍蝇,完全无法影响到她。
随着他们的柴火加进去,火焰窜的更高了。
火刑在许多年以前就已经被废除了,因为过于残忍,死者在死前会遭受巨大的痛苦。
不过显然,自从停战条约签订之后,国内的混乱令马尔福焦头烂额,他迫切的想要将贞德推出来,让国民能有一个宣泄口。
整个审判庭很大,很空旷,戴着假发的法官在念诵的时候甚至还有回音,看起来很具威严。
“死亡?”
虽然也正如她所说,她并不后悔投放下那颗核弹,但身为一位虔诚的信徒,这么庞大数量的生命死于她手,她也仍被罪恶感所笼罩。
“虽然有命运使然,但你的意志。是我见过最为坚定的”那声音感慨道。
贞德感觉自己的眼皮很沉重,而眼前的那道黑影也在逐渐的靠近她。
“我已做好准备……”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链子束缚,依旧穿着那一身西法兰的军装,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
最前排的人群甚至能听见火焰中那少女大声的祷告声。
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所有西法兰的将士,都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国而死。
贞德不断地祈祷着,看着面前的士兵,恳求道,“能在我的面前放置一个十字架吗?”
而现在围在路边的却是一大群充满嘲弄的乌合之众,吵嚷着要将她处死。
他的声音回荡在广场上,那些士兵们反应了过来,连忙向着面前的火堆加着柴火,在搭建这个火刑架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准备了许多的柴火,以备不时之需。
在她的身后站着许多的军人,还有很多来自柏林的上层人,而大开的大门后则站着许多的平民,他们也在旁听。
她认识这位神父,蒙锥克堡内,所有的囚犯都得到他的教堂里做弥撒,名字叫做马丁·莱文纽。
片刻后,费尔明从喉咙里挤出声音道。
在这集市广场边缘的几条巷道中,一群脏兮兮的,浑身油污的男人缓缓的走了出来。
这些人群中,一道身影走了出来,他披着一件大衣,理着一头短发,面容瘦削,脸颊凹陷,气色非常不好,像是位病入膏肓的病人。
“不认罪。”贞德微扬着头说。
马尔福就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身侧摆放着的茶几上放置着茶水,甚至还有一位侍者在为他遮阳。
广场上围着的人很多,马尔福或许提前向全城人通报了关于这场行刑。
也或许是因为,马尔福只是单纯的憎恶贞德,想用更加残忍的方式处决掉她。
不过接着,一位神父推开人群走了出来,他将一根金色的十字架放在了贞德的面前,接着拿走了木质的十字架。
主持这场刑罚的几个将士有些无措的互相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