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醉月楼脱罪,竟连你三皇兄也得罪了,又是为何?”
云裳向来与顾淮关系要好,便毫不隐瞒的将珍珑棋局的事情如愿告之,而后道:“以前我对琼楼楚馆那种地方也十分反感,可经此一事我觉得也许那种地方的人也不尽然是不堪的,秋月姑娘棋艺高超,又从不攀附于我,但在指导我棋艺一事上,向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性情高洁,高于许多大家贵女,那夏雨姑娘亦是如此,敢于拒绝聂冲,应该也不是那种攀附权贵没有原则的女子……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她们是无辜者,值得我冒着得罪三皇兄的危险帮她们出头。”
顾淮笑看她一眼,这才回答她先前所问:“听说以前的醉月楼确实满楼污秽,自从转卖到那位楚娘名下后就开始变了,这次本王不过是觉得那位鸨母有敢作敢当的魄力,所以多了一句嘴罢了。”
“是啊,听说醉月楼的四大花魁都是那鸨母□□出来的,想来那位鸨母的品性也不差。”云裳道。
顾淮点点头,“有机会本王要见上一见。”
“九皇叔可是已有佳人之人,敢去那烟柳之地?就不怕我未来的皇婶生气不理你了?”云裳打趣道。
顾淮听到她提到孟秋,眸中溢出一丝柔情,自信道:“秋儿知书达理,与旁的女子不同,而且她最懂本王,应该不会因此生气。”
“是了是了,知道九皇叔和未来皇婶感情好,请九皇叔饶侄女一次,别让我嫉妒了。”云裳故意道。
顾淮又大笑起来,“你这鬼丫头,本王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吗?赶紧觅得如意朗君,早日出嫁,也好让本王放心。”
“哎,不着急,要天下男子皆是步东那等不堪之徒,侄女宁愿终身不嫁。”云裳摆摆手,似乎对男人已经很是失望。
顾淮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我小侄女这么优秀良善,自有那优秀良善之人来配,步东那等卑劣之人哪配得上你?你早些认清他的真面目也是好事。”
“九皇叔所言有理,所以我特别感念秋月,也愿帮她一二。”云裳点点头道。
顾淮又安抚了她几句,转身往宫外去了,“和秋儿约好了品诗作画,先走了。”
云裳笑了笑,往自己宫中去。
珍珠感叹道:“九王爷和孟小姐的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呢!”
“那是,当初九皇叔被人暗算险些就没命了,要不是孟小姐所救哪有今日?九皇叔是个重情义的,就算不是对孟小姐动了真情,也会护她一世。”云裳道。
珍珠点点头,直道是。
云裳再道:“你别看九皇叔对什么事都不热衷,要是孟小姐出了事,他一定会把东临城给掀翻了去。”
珍珠暗暗抚了抚胸口,心中记得深深的,得罪了谁也不可得罪孟小姐!
……
“奴家谢大人救命之恩!”贺家,荣楚带着夏雨跪地致谢。
贺衾扬手笑道:“楚娘请起,坐!”
荣楚这才带着夏雨落了座,又喝了下人送来的好茶,方又道:“这次多亏大人在皇上面前为奴家和醉月楼上下脱罪,不然醉月楼这几十口人恐难活命!”
“楚娘严重了,醉月楼的人本来就是无辜者,本官只是将案情如实向皇上禀报,这次倒是楚娘你帮了本官的大忙,要不是你提前让本官准备好醉月楼的转卖契约和文书,本官可就脱不了干系了,到时候还会连累了四皇子。”贺衾感激道。
荣楚笑了笑道:“醉月楼与大人是一体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奴家这么做也是为了帮自己,大人不必言谢。”
“楚娘在牢中受苦了,不过这次牢狱之灾却让皇上嘉奖了楚娘,本官倒觉得值当。”贺衾让人将皇帝的赏赐拿出来,“这是皇上赏赐的金子和功旗。”
荣楚忙起身接过,一一看罢,又带着夏雨拜了下去,“奴家一介卑贱之人,能得到如此大的殊荣,全仰仗大人,既然那契约和文书上言明醉月楼已转卖至奴家名下,那这一千两金子就当是奴家买楼的钱,请大人笑纳!”
“使不得,这是皇上所赐,本官岂能拿?至于醉月楼,经此一事本官也得了教训,以后楼子主全数交给楚娘你打理,与本官无关了,银钱什么的,我们都是老朋友了,就不计较了。”贺衾拒绝道。
荣楚摇头,坚持道:“不可,大人已经对奴家恩重如山,奴家怎么能再让大人吃亏?这一千两金子既然是皇上赏赐给奴家的,就是奴家所有,奴家可以用于一切正经途径,请大人收下。”
贺衾见他执意要给,以他的性子必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他叹息一声,妥协了:“这样,一千两金子太多了,足够买下两个醉月楼,先前楚娘已是醉月楼的半个东家,今日本官便拿三百两,你我之间的账就此两清,谁也不许再扯来扯去!”
“一切都听大人的!”荣楚犹豫了片刻,答应了。
事情办妥,荣楚带着夏雨离去,出门前,荣楚让夏雨先进马车,他与贺衾又私聊了几句。
贺衾看着她道:“虽然本官不再是醉月楼的东家,本官还是那句话,若日后楚娘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本官仍旧会帮你的。”
“奴家谢过大人。”荣楚感激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