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儿臣真与此案无关, 那些不过是云裳没有真凭实据的臆测罢了?儿臣是冤枉的。”三皇子跪在地上大喊冤枉。
云裳道:“父皇,三皇兄先前的举动的确反常,好像一直要揪着贺大人不放, 硬是要给他扣上一顶包庇凶手的帽子,而后又引导大家往深入去想, 让人觉得聂冲被害是有人暗中指使,而这指使聂冲的人就是四皇兄!”她说罢瞪了三皇子一眼,再道:“父皇,四皇兄近来埋头苦读, 学问上少有成就,父皇夸了他几句, 就引来这无妄之灾,着实冤枉啊!”
“云裳,同是你的兄长,你何以如此偏帮你四皇兄而处处针对我呢?”三皇子辩解不了, 便打起了感情牌。
皇帝斥道:“你若也像你四弟一样,平日多在府中读书, 不参与这些事情,你皇妹会针对你吗?别说你皇妹了, 就是朕也看得出来你刚刚的反常, 老三,别自作聪明,到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
“父皇教训得是, 儿臣不该路见不平多管闲事,要学四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才是皇子典范!”三皇子匍匐在地请罪道
虽是请罪,但言外之意却是四皇子不关心国家大事,只顾自己的自私自利之人,要是人人都学四皇子这般只顾读书不关心国情,国家也未必能长久。
皇帝看了他一眼,道:“你也不必在这自怨自艾,朕又不是昏君,你皇妹刚刚所言虽然有理,但也没有证据证明幕后之人就是你,但此事你确实行为偏激,惹人怀疑,自行回府思过去!”
“谢父皇,儿臣领旨,儿臣告退!”三皇子起身退了出去。
皇帝又扫了跪在地上的聂真父子一眼,转身坐了回去,威严道:“关于永昌侯府独子聂冲被害一案,现已查明真现,系聂冲强占民妇,枉顾人命在先,惹得受害人报复在后,丁春夫妻虽有罪,但念其情有可愿,饶其死罪,虽死罪能饶但活罪难恕,朕令,判丁春夫妻流放外地八百里,终生不得回东临城,你们可服?”
“草民服,谢万岁不杀之恩!”丁春夫妻听说不用死,只是流放,高兴得赶紧叩头谢恩。
有侍卫进来将夫妻二人带走了。
皇帝又看向聂真父子,“聂冲之罪已由其性命相抵,朕便不做计较,但永昌侯府有管教不严之罪,才导致其子祸害百姓,扰乱秩序安宁,朕念及永昌侯府有从龙之功,从轻处罚,收回永昌侯府世袭之恩,聂老侯爷,永昌侯,你们服是不服?”
“老臣(臣)心服口服!”聂真父亲哀声应道,重重叩了个头。
聂冲虽然是被人当了棋子,可也是他自己犯下滔天大罪导致的,皇帝没有降罪于聂家,只是收回侯爵之袭已是法外开恩,他们哪有不服的呢?
只是聂家的辉煌怕是从此就要败落了!
父子俩再三告罪,搀扶着离开了,原本是为儿子讨回公道,谁知却背了一身的罪回去,呜乎哀哉!
待四人离去,皇帝再道:“至于醉月楼的人……”
“父皇,夏雨刺伤聂冲也属于正当防卫,既然丁春夫妻的杀人之罪都能从轻处罚,夏雨也是受害者,请父皇念其主动投案,勇于承担过错的行为,从轻发落!”云裳赶紧为醉月楼求情。
她答应了秋月要保住醉月楼,自然不能失言。
贺衾也道:“皇上,醉月楼的鸨母荣楚楚闻听事情后,立即带着夏雨找到微臣投案,这等义举实当楷模,理应嘉奖!”
皇帝看了二人一眼,嗔道:“云裳,贺衾,朕还什么也没说,你们就把朕的嘴巴给堵了,朕还敢说什么吗?”
“皇兄向来圣明,自然知晓如何判案,云裳,贺大人,你们别急,皇兄是一定不会冤枉一个无辜之人的。”顾淮忙向前调解。
皇帝看向这个一向不管事的弟弟,今天竟然也管起闲事来了,不由得叹道:“看看看看,连九弟也暗中帮醉月楼的人说话了,朕还如何敢判她们有罪?传朕旨令,夏雨虽然刺伤了永昌侯独子,但念其身受其害,属于正常防卫,又自主投案承担责任,行为端正,朕判其无罪释放,醉月楼一干无辜者皆即刻释放。”
“父皇英明!”云裳高兴拜道。
贺衾也展颜跪地:“臣领旨!”
“皇兄,听说前不久的挖心大案之所以能顺利告破,是因为醉月楼的鸨母出了力,这次她又自主投案,才让案子有了新的线索,从而找出真凶,让无辜者得以脱罪,臣弟倒觉得,这人该嘉奖才是。”顾淮道。
皇帝点点头,“九皇弟所言有理,我国向来律法严明,错则罚,对则奖,才能让国民行为规范,举止得当,利国利民。传朕旨意,醉月楼鸨母荣楚楚助两起大案得破,功不可没,赐黄金千两,功旗一面,以滋嘉奖!”
“皇上圣明,百姓之福,臣代荣楚楚谢皇上恩典,万岁万岁万万岁!”贺衾高兴的叩头谢恩。
真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醉月楼这次可真是扬名了。
……
“九皇叔向来不喜插手俗事,今日为何会帮醉月楼的鸨母说话?”从皇帝宫中出来,云裳与顾淮走在九曲回栏中,云裳奇怪问他。
顾淮爽朗笑了起来,“云裳你又何尝不是如此,此次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