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林佳就走了。
风淡云轻,似乎完全没把这人放在眼里。沈言也深深看了赵龙一眼,然后跟了上去。
赵龙被这两口子都看愣了,等人走了他才道: “他们什么意思,什么叫记住我了?”其他人摇头,这两口子奇奇怪怪,偏偏还男俊女美,看不透,实在看不透。
“这都不懂?”黄婶撇撇嘴: “林医生的意思是她记住你了,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好好回报你。”
“回报”这两字黄婶咬得尤其的重。
“装腔作势,”赵龙挺了挺胸膛,似乎这样就格外有底气: “一个小研究员和一个赤脚医生,我会怕他们。"
黄婶: “是啊,就是这个小研究员是在研究院上班,有个坐小汽车的老师不说,还和你那个堂叔交好。”
想到他堂叔过来发现他们住进了这套一进四合院生气的样子,赵龙胸膛收了收。
黄婶继续道: “林医生也没啥本事,连班都没上,就是也有个开小汽车,还有警卫员的长辈而已。
其他人: “你怎么知道?”
“他们今天就是去这个长辈家吃饭了,”黄婶道: “马奶奶亲眼看见的,听马奶奶说那警卫员看着像是军人。"
其他人哇哦一声,显然没有想到林佳还有这样的背景。
有人劝赵龙: “你也收敛点,虽然林医生没上班,但人家可不缺钱用,买菜尽买贵价的,他们家孩子的衣服都比我们大人穿的还贵。”
"就是,再说了,你说林医生的闲话,万一被她捅到你堂叔那里去了,你能讨得了好?"赵龙脸上挂不住,想到林佳那句我记住了还有点不安,咕哝了几句后走了。
回到家,他忍不住跟家里人抱怨。
由不得他不抱怨,得知他们搬出了那个大宅子,如今一家人挤在几间破房子里,他未来丈母娘都不要他登门了。
“小叔,”他十三岁的侄子赵顺凑过来: “我们真的不能搬回去住吗?”
赵龙没好气: “你以为我不想吗,除非那家人搬走,不然我们不可能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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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龙叹气,赵顺是孙子辈,所以很多事不知道,据她所知他爷爷与堂叔的爷爷虽是亲兄弟,但关
系并不好,还有点仇怨,也就是长辈们都去世了,加上堂叔一家越来越厉害,才渐渐没人提起。
所以堂叔对他们家态度一向冷淡,就算不是把房子拿给沈言他们住,得知他们住在四合院里,也会把他们赶出来。
另一边,一家三口慢悠悠地晃去澡堂洗澡。
“姨姨,你为什么要记住他?”沈安好奇问。
沈言也看着林佳,这话听着像是要准备报复赵龙,但以他对林佳的了解,赵龙的这几句话还不足以让林佳动气。
“吓他的,”林佳道: “我懒得和他争论,又不想当没听到,不然其他人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这样说一句,既能吓到赵龙,还能震慑其他人。”
不要小看恐吓,对那些心理素质差一点,效果比动手还来得好。前世她在宫里就遇到过,但她并没有被吓到,后来她升为掌事宫女后,还恐吓了回去。
“哎,要是姑姑们在就好了。”沈安叹了口气: “姑姑们厉害,一定能骂得他哑口无言,再不行,就揍他。”
说完,他还伸出他的小拳头挥了挥。两天后的上午十点,金首长按约定来接林佳去医院。
没有人帮她带沈安,且首都研究院比津市机械厂研究中心管理更为严格,不能把沈安送去,只好林佳带着一起去医院。
这次金首长来开的是军车,比之前来的小汽车更引人注目,见林佳带着孩子要上车,有人问林佳要去做什么。
林佳微微笑道: “去趟市医院,毕竟我也得工作不是。”来到市医院,金首长带着林佳去见了他战友的主治医生。
对方已经知道林佳要参与手术,也没说反对的话,但还是看得出来,对方不怎么信任她。
林佳也不在意,手术过后,知道了她的本事,对方自然会改变态度,现在,只要对方不影响到手术就行。
林佳看了病例以及病人的各种检查报告,可以说这个手术的风险比沪市那个小姑娘手术风险更高。
"怎么样,你有把握吗?"等林佳看完后,金首长紧张兮兮地问道。林佳没立即回答金首长,她看向主治医生程医生。对方是个中年男人,不苟言笑,看着十分严肃
。
“程医生,”林佳问: “我能问一问你有多少把握能让病人走下手术台。”程医生微微蹙眉,但还是实话实说: “很难,几乎没有把握。”
子弹所在的位置十分刁钻,又压迫到了血管,一不注意,就有可能出血量过大,也有可能造成脑损伤。
林佳: “若我能及时止血,你有多少把握。”
程医生沉吟半晌道: “林医生,我不知道金首长人从哪把你找来的,也不知道他为何那么信任你,但要想止住大脑区域的血,这绝非易事。不是我以貌取人,而是这真的很难。"
说完他看向金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