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线索。”
木尧来到李至霞身边说道。
话声未落,木尧的神情却是微微一动,而李至霞已经更先一步抬目朝门口方向望去了。
只见书房的四周,再次浮现了刚才木尧扔出的那片树叶,翠绿的叶身微微荡漾了一下,然后两道身影从叶片中走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黑黑瘦瘦,容貌拙朴的僧人,却正是归元寺的三木大师。
而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肤色蜡黄,阔口狮鼻,长着一对八字眉的少年僧人,自然正是龙树。
“见过至霞真人。”
“见过三木大师。”
李至霞和三木大师互相行礼,而束观则朝三木大师身后的龙树小和尚微笑点头。
倒是很久没看见这小和尚了,不知道他的小金刚身练得怎么样了。
龙树则也是朝束观嘿嘿笑了一下。
“三木大师,这件事情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三木大师的突然到来,让李至霞略微有些讶异。
因为当初善已观,归元寺和岳澜书院三家协商过,“燕子”的事情归善已观负责,所以此时李至霞才有如此一问。
“至霞真人,还请稍待,等苏山长来了再一起说。”
“苏山长也来?”
李至霞浓眉一扬。
而就在此时,房中的那片巨大的绿叶再次亮了起来,紧接着响起了苏颉的声音。
“荆城发生了如此大事,我又岂能不来。”
岳澜书院山长苏颉缓缓自绿叶中走出,而在他身后跟着的则是杨鉴清。
苏颉说的没有错,虽然谭延闓只是个普通人,但他的身份却太不普通,而且又是死于修行者之手,所以对于七仙盟来说,这同样是一件大事。
苏颉神情严肃地来到了李至霞和三木大师的身前。
“这一次,必须要把这个’燕子’找出来了,此人对尘俗之事的干涉已然太大,不知下一次他又要对谁动手。”
苏颉如此肃然对其他两人说道。
李至霞微微苦笑了一下道:
“苏山长所言自然无错,只是我们善已观找了那人半年之久,却是至今没有任何关于那人身份的线索。”
苏颉的视线在这个书房内扫过,他同样看了看书桌上以及地毯上的那些血迹,也同样没有丝毫停留目光。
接着苏颉视线转回了书桌之上,他先是看了一眼桌上的那把博洛尼手枪,走了过去把那把手枪拿了起来,竟是非常熟练地退出了弹匣,低头看了一下。
“这把枪没有开过。”
苏颉如此说了一句。
“刚才弟子已经找人打听过了,据说昨夜谭延闓进了书房之后,府上的下人卫兵都没有听到书房中有任何异常的声音传出,直到今天清晨,谭延闓的夫人见谭延闓出来的比平常晚了一些,所以进书房察看时才发现谭延闓已经死了。”
木尧在边上为几位师长介绍了一下情况。
对于他打听到的事情,书房里的这些人都没有意外。
一名修行者杀一个普通人,要做到悄无声息是很简单的事情,就像此时他们这么多人在这个书房中,但是门外的人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而此时苏颉已经将手枪放回了书桌之上,目光在书桌的纸笔等物品上仔细地看着,然后他的视线在扫过了那本台历。
一开始的时候,苏颉的视线并没有停留,但是却又马上转了回来,神情似是变得有些奇特。
他伸手将那本台历拿了起来,看着台历上的日期,目光闪动,似是想起了什么。
而这个时候,杨鉴清说了一句话。
“那个‘燕子’为什么要杀谭延闓?”
杨鉴清有些疑惑地说着:
“那‘燕子’以前两次出手,一次杀了豪尔赫,一次杀了周半城,皆是荆城民众恨不得生啖其肉之人。”
“但是这谭延闓一直官声甚清,亦是荆城望族,担任这荆城市长多年,从未听闻他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那位‘燕子’这次为什么要下手杀他呢?”
杨鉴清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句话,让他师傅苏颉,还有李至霞,三木大师三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种古怪至极的神情。
然后苏颉转过头,对自己的弟子认真地说了一句。
“不,这人确实该杀。”
“杀的好。”
李至霞也是说了这么一句。
甚至连三木大师,都是点了点道:
“死有余辜。”
这一下,不仅是杨鉴清,包括束观和龙树两人,都极为意外地看着他们的师傅们。
这个谭延闓,到底曾经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以至于让三位师长此时竟都对他的死隐隐有畅快之意?
只有木尧似乎知道些什么,所以对于三位师长此时的反应没有任何异常,脸上也是颇为赞同之色。
而苏颉则是举着那本台历,指着上面的日期,对李至霞和三木大师说道:
“你们还记得这个日子吗?”
李至霞和三木大师对视了一眼,接着点了点头,脸色都无比郑重。
“你们说,‘燕子’杀谭延闓,是不是就是为了当年的那件事情?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