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师兄却确实有一位妻子还有女儿,她们都住在荆城。”
当束观拿着那本笔记,还有那个长命锁以及玉佩找到二师兄木尧的时候,木尧也是颇为惊讶。
当初因为对翟师兄的尊重,他没有移动过半边楼内的任何东西,所以没有发现那个暗柜。
“这些年来,我每隔一段时间,会去看望一下翟师兄的妻女,有时候师傅也会去,至于翟师兄妻女的生活,一直由太一观陈道士暗中照拂着,所以不会有任何问题。”
“那么二师兄,这两样东西……”
束观将长命锁和玉佩递了过去。
木尧却笑着摇了摇头道:
“束师弟,既然这些东西是你找到的,而且当初你一眼就挑中了翟师兄的半边楼,跟翟师兄冥冥之中也算有缘人,这些东西还是由你送过去吧!也顺便去拜见一下翟师兄的家人。”
束观自然不会推辞,点头答应了下来。
然后木尧告诉了他翟师兄那妻子如今所居之处,束观本来准备等会就直接过去。
然后就在此时,李至霞却大步从崖顶之上走了下来,手中拿着一份报纸,他的脸色非常严肃。
“昨夜荆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荆城市的市长谭延闓,被那个‘燕子’杀死了!”
李至霞对两名弟子说了一句。
“什么!”
“什么!”
木尧和束观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李至霞将手中的报纸递了过来。
木尧接过打开,束观则忙不迭已经将头凑了过去。
这份报纸自然还是《秋海棠报》,而今日《秋海棠报》的头版头条,赫然是一行血红的大字:
一代英杰暴毙书房!‘燕子’大侠何以出手?
在他的脸上放着一只染血的纸燕。
木尧抬头正要说什么,李至霞却是摆了摆手。
“伱们两个,跟我过去看看。”
“其他事先过去再说。”
……
几十分钟之后,李至霞,木尧,束观三人已经出现在荆城市长谭延闓的府邸中。
谭延闓的府邸就在就在郢城区钟楼大街之上,距离荆城市政府之后几千米的距离,是一个小型的别墅,里面有面积不算大的园草坪,还有一栋四层楼高的洋楼。
以谭家簪缨世家的底蕴,自然可以拥有更加豪奢宽阔的宅邸,事实上谭家也确实在荆城多处地方拥有好几座庄园大宅,像谭延闓的儿子谭大少谭明城,平常就基本住在那些庄园大宅中,根本不会来这个小别墅住,当然也是因为不想被父亲谭延闓约束了他天酒地。
而谭延闓主要是为了办公方便,才特意购置了钟楼大街上的这套小别墅的。
当李至霞师徒三人来到这处谭延闓的府邸时,府邸外的街上已经停满了各式车辆,还有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守在外面,里面隐隐有许多人的痛哭声传出。
师徒三人各自拍了一张隐身符,然后就直接走了进去。
别墅之内,此时可谓是人满为患,谭延闓这样的人死了,
当然,目的各有不同罢了。
就像此时在别墅内放声大哭的人很多,但至于有几个是真心悲恸的,就不好说了。
而别墅洋楼的一层大厅中,此时放着一具紫檀棺木。
事出突然,自然没有这么快能找到停放谭延闓遗体的地方,能够临时找来这么一具棺木,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而在棺木边,此刻也围了不少人,束观看到了许久未曾逢面的谭大少,谭大少就跪下棺木的前方,双手搭在棺木之上,哭得惊天动地,涕泪横流。
但是束观能够看得出来,谭大少是在真哭,也是真的悲恸。
很难想象这个每次见到,都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青年,有一天会哭得这么可怜。
而此后这个终日走马章台,靠着父亲庇护活的轻松惬意的纨绔子弟,此后的人生恐怕要彻底改变了。
束观有些感慨地想着,跟在李至霞的身后,穿过人群,走上了大厅边上的楼梯。
他们很快就在别墅的三楼,找到了事发的那个书房。
这个书房里面此刻倒是没有任何人在,只是门外守着两名卫兵。
师徒三人直接用穿墙术从两名卫兵的中间穿墙而入。
然后木尧扬手一挥,手中出现一枚绿叶,绿叶飞到空中,瞬间变得奇大无比,将整个书房内的空间团团裹住,接着绿光一闪,整片树叶没入了周围的墙壁中消失不见。
“好了,现在我们在里面闹出什么动静,外面都没有人能听见。”
木尧笑吟吟对李至霞和束观说了一句。
束观看了木尧一眼,师兄这话说得很是惹人遐思啊。
而李至霞已经踱步走到了那张书桌之前前,按照《秋海棠报》上刊登的照片,谭延闓就是死在这张书桌上的。
书桌之上,犹自残留着许多血迹,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地上也同样有一滩干涸的血迹。
李至霞的目光从那些血迹上扫过,皱眉不语。
木尧和束观两人,则已经飞速地将整个书房都搜查了一遍。
“师傅,好像没有什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