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军船便如黑色的剪影。 他问道:“伯言为何会在这里?” “昨日接报说,谢旌的一路兵马被雷远击败,我担心那雷远突袭江陵,故而立即领人折返乐乡,经百里洲渡江支援,试图侧击雷远所部。只可惜兵力调集稍慢,渡江来时,沱口这边的审德所部已经溃散。我军不明岸上情形,不敢轻易登岸,故而一直等待……”陆议恭敬地道:“想不到竟能接到吴侯,真是极大的运气。” 破绽百出的屁话!孙权在心里暗骂。 他面上丝毫不显异常,赞同地颔首:“确实是好运气。若非伯言早有准备,我还难以顺利脱身。” 隔了一会儿,他忍不住问道:“韩当和朱然所部,竟没有及时到此?” 陆议坦然回答:“此前我已经遇见了韩老将军遣来打探的快船。舟上有韩老将军之子、都尉韩综,据他说,因为船队在江津港被火,损失不小,船队的次序也完全被打乱,给夜间行船带来极大的麻烦。所以,船队约莫还要再过大半个时辰,寅时前后,方能到达。” “寅时前后?” “是。” “让韩综速来见我。” “遵命。” 陆议立即叫来一名部属,吩咐几句,那部属跳上临近的另一艘小船,飘飘荡荡去了。 “吴侯,我们且换大船等候。韩综须臾就到。” 孙权用力按着船帮起身,看看越来越接近的大船,再侧身看看平静的陆议。他忽然问道:“伯言,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