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会有应酬。”
“谁知道呢,反正是大人物,他愿意来咱们剧院排戏已经是意外惊喜了,如果有事耽搁了,咱们也不好说什么对吧。”
江醒醒给商戒打了几个电话,总是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她渐渐有些着急了。
临川也已经离开了剧院,打给他,手机关机。
江醒醒回想商戒今天反常的表现,又想到拿一纸结婚证书,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临走的时候,他看她的眼神,是那样的不舍。
“糟糕了!”
江醒醒本能地预感到不妙,连外套都来不及拿,匆匆跑出了红房子剧院。
明瑾追了出来,喊道:“外面下雨呢小祖宗,带把伞啊!别感冒了!”
江醒醒顾不得她的呼喊,一头扎进了雨幕中。
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江醒醒跑出了公园大门的时候已经淋成了落汤鸡。
她坐上了一辆出租车,语气急促地说:“师傅,快!环青路,望江别墅群。”
司机透过后视镜打量了江醒醒一眼,有些不能确定,这个看起来无比狼狈的女人,要去全城最高档的小区?
“望江别墅群,开车啊!”她突然吼了一声:“怕我不给你钱是不是,快开车,再耽误出人命了!”
司机吓了一跳,连忙启动引擎,将车驶了出去,一路上也不敢耽搁,油门踩到死,以最快的速度将她送达了望江别墅。
房间并没有开灯,黑漆漆一片。方才还步履匆忙的江醒醒,这会儿却在楼前顿住了脚步。
黑漆漆的别墅,在黑暗中宛如一只沉睡的兽,她不敢惊扰。
在雨中不知道站了多久,狗屋里的金毛也抬起了头,呜呜地冲她叫了一声。江醒醒终于鼓起了勇气,迈着虚浮的步子朝着别墅走去。
她告诉自己,江醒醒,现在你是这栋别墅的女主人,不要害怕屋里的男人,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他都是你的丈夫。
按下密码,房门掀开了一条缝隙,江醒醒颤抖地伸出手,将房门拉开。
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厚的药味,但是说不上来是什么,有点像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但是没有那么刺鼻。
客厅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楼上似乎有动静,江醒醒确定了家里是有人的,他一定在。
只不过此刻楼上的人,或许已经不再是她新婚的丈夫,而是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她必须做好心理准备。
江醒醒逼迫自己深呼吸,再深呼吸,确保不会因为他的变化而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讲,跟只兔子似的在墙边哆哆嗦嗦。
那样就太丢人了。
她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商戒的情形,那双从车窗缝隙里射出来的冷眸,至今她都记忆犹新。
那个陌生的男人,并不好相与。
江醒醒做好心理准备,缓步上了楼,她试图让自己的脚步“噔噔噔”地叩响了木质地板,以提醒房间里的男人也准备好,他的妻子回来了。
主卧室的房间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房间里的药味越发浓郁。没有如她所预想的那样狗血——
男人双腿交叠坐在黑暗中,酷炫地等着她回来,然后把离婚协议甩掉她面前
房间里非常安静,静得仿佛没有人。
窗户没有关,窗帘灌满了风,腾腾地呼啸着。
男人躺在正中间的深蓝色大床上,像婴儿睡在母体中的状态一样,蜷缩着膝盖,一丝不挂。
那具身体是她非常熟悉的,每一块肌肉每一寸皮肤,线条几乎堪称完美。
他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着背,隐隐颤栗着。
江醒醒连忙跑过去,推了推他:“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然而她冰凉的手刚触到他的皮肤,体表灼烫的温度便让她本能地缩了回来。
好烫!
她又碰了碰他的背部皮肤,体表温度真的非常高,高烧已经到了反常的状态。江醒醒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连忙摸出手机哆哆嗦嗦要打120。
这时候,他那粗壮的手臂突然横过来,按住了她的手背,将她的左手牢牢抓进了掌心。
江醒醒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团火焰包裹着。
商戒半张脸压在枕头下,半张脸斜侧着望向她。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涌动着强烈的情绪,江醒醒一时间分辨不出来,他到底是谁。
“商商戒。”她宛如兔子哼哼似的,十分没底气地问道:“你还认得我吗?”
商戒突然用力,拉得她一个趔趄,整个陷入到松软的床榻中。
“醒醒。”他那略带慵懒的嗓音念着她的名字,将她用力揽入了自己怀中:“他妈的终于等回来了。”
还是他!
江醒醒松了口气,问道:“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一些必要的治疗,具体就不说了,会吓到你。”
他紧紧地从后面抱着她,声音虚弱:“劳伦斯走的时候给我注射了镇定剂,想让我睡过去。”
而他竟然一直保持着清醒,是在等她回来吗?
江醒醒眼睛红了。
“如果如果你睡过去了,醒来是不是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商戒的嘴角无